tА拖累。
林知意试着找理由反驳宫老爷子的话。
一番抽丝剥茧后,才发现很多事情早已乱如麻。
老爷子看她不说话,继续道:“你真以为我愿意浪费时间处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越过那条红线。”
说来说去,都是当初那一晚的错。
林知意无言以对,因为那一晚她的确有私心。
可那晚之后,就一直想尽办法离开宫家,是他们不肯放过她。
老爷子一眼看穿了林知意的心思,固执又轻蔑地笑了笑。
“林知意,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干什么,一边迷惑我,一边又和宫沉暧昧,你和你妈一样像个狗皮膏药。”
“你妈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所以我绝不可能让你毁掉宫沉。”
对于他的评价,林知意一点也不意外,她很早就知道老爷子不喜欢她们母女了。
她收回目光,嗤了一声:“这些话,你留着和三爷说吧。”
她早已经不是十几岁为了安慰讨好他的少女。
更不是前世忍气吞声的女人。
这些话伤害不了她。
林知意转身,无视的态度触怒了老爷子。
他一掌拍在了床尾桌上,咚一声回荡在房间,也定住了林知意的脚步。
他愠怒道:“目无尊长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和小苒比?她的整个家族都能帮宫沉更上一层楼,而你呢?”
“你只能让他沦为别人的笑话,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林知意,你连个残废都比不上。”
他步步紧逼:“你非要他丢了性命才痛快是不是?”
林知意看着他的嘴脸,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撞到病床,她才回神。
“够了!你难道是什么好人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老爷子蹙眉,脸色愠怒。
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转念一想便知道了缘由。
“任希雅和你说了?那又怎么样?这些年我可没在她们母女身上少花钱,不是我离不开她们,是她们离不开我。”
“你就是这么操控她们的?让她们觉得你很重要?”林知意咬牙道。
“操控?谈不上,我只是把看着好看的鱼养进了池子里,她听话,我就买最高档的鱼食给她,她不听话就饿她几顿,到那时她看到你就会乖乖游过来。这可比操控简单多了。”
老爷子讥诮淡笑,仿佛在谈的不过是一个上位者的游戏。
林知意如鲠在喉。
只能紧紧抓着床围栏杆,让自己看上去依旧镇定。
老爷子轻描淡写扫过她的脸,突然话锋一转。
“既然你这次没事,也算你命大,我允许你跟着宫沉。”
“什么?”林知意惊诧地看着老爷子。
“成功的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很正常,你只要低调一点,你想要的,宫沉会给你。”
“你要我给他做情人?”林知意难以置信道。
老爷子斜睨一眼:“不然呢?你还想做三太太?林知意,别太得寸进尺。”
林知意自嘲道:“你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这份殊荣我担不起。”
她转身离开,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老爷子望着她的背影,讽刺道:“你是不是觉得他这么护着你,或许他心里有你甚至想娶你?”
“不,男人的心里可以有很多女人,但妻子永远都只能有一个。”
“即便他差点为你死掉,可他依旧只会娶桑苒,因为在他心里,你配不上他妻子这个位置。”
林知意开门的手僵在半空。
老爷子嗤笑:“怎么不走了?不敢去揭开真相吗?”话落,他看了看门口的保镖。
不管林知意愿不愿意,他们捂住她的嘴带着她到了隔壁病房门口。
老爷子轻轻推开了门,强迫林知意看着里面。
宫沉显然刚醒没多久,看着伤心痛哭的桑苒,还是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
“你答应我以后别这样好吗?我真的会吓死。”桑苒抓起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
宫沉望着她,点了点头:“嗯。”
桑苒起身轻轻靠近他的胸口,小心翼翼问道:“那婚礼……”
宫沉看着天花板,沉声道:“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娶你,婚礼不用推迟。”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宫沉安抚般开口。
桑苒激动地将脸颊埋进了他的胸口,哭得兴奋又激动。
“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宫沉拍了拍她的背,没说话。
林知意眼前的门缝被老爷子关上。
老爷子退后几步,然后欣赏着林知意脸上的惨白。
“宫沉是我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他分得清楚娶进门的女人和玩玩的女人。”
“松开她吧,她要是再不明白,只能说她恬不知耻了。”
保镖听命松开了林知意。
老爷子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徒留林知意站在原地茫然若失。
不知过了多久,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
病房。
李欢进门时,宫沉不顾伤口,着急得半撑着起身。
看清楚来人后,目光又扫过李欢身后,确定没人才吃力地躺回去。
李欢微微叹气,走到了桑苒身边:“桑小姐,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给三爷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
桑苒起身离开了病房。
李欢将床周帘子拉上,神色凝重地递上了夹层中的报告。
“按照你的要求,将你中药的血液送去做了别的检测,结果……不好。”
宫沉看完报告毫无意外,他的身体他知道。
喝下那杯酒时,他就知道不对劲。
宫沉面无表情放下报告,缓缓坐起身体,伸手去摸床头的烟。
李欢直接伸手压住烟盒,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就是过程需要你配合。”
“李欢。”宫沉哑着嗓子,双眸漆黑死寂。
李欢还是挪开了手,看着他点烟。
他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的淡雾中:“她呢?”
“走了。”李欢犹豫一下才开口。
“你别告诉她。”
“嗯,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欢盯着被子上的血液报告。
“结婚,度蜜月。”宫沉毫无温度吐出这句话,甚至轻笑了一下,“这不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