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狐狸的尾巴要露出来了（7.4k，求订阅）
血煞是一种魔运。
楚无疆的美猴王，身上也有。（注：329章）
只要丧失越多的理智，力量就会变得越强。
别看秦阳看上去像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一旦他体内的疯狂之血开启，容易丧失理智，成为一个嗜血的狂徒。
但有这气运，楚无疆也不会惊奇，顶多认为他与邪魔九道勾结，问题在于他身上还有【鱼龙百变】。（注：91章）
【鱼龙百变】乃是【龙行隐匿（青）】的进阶版，仅次于【隐龙（紫）】。
它能让武者随意变换身形，隐藏自我。
无怪乎秦阳偷偷过来探查情报，楚无疆掌握讲武堂众人的情绪，才能发现一缕淡淡的杀意。
隐杀。
秦阳隐藏杀意的能力，甚至比他的武功要厉害许多，隐而不露。
若非他的情绪无法与众人融为一体。
楚无疆还真发现不了。
毕竟比武场上的人太多了，秦阳能借机使用大隐隐于市。
柳玄锋看楚无疆关注秦阳，不由得笑道：
“天才榜的人物，几乎名花有主。”
“这次我们只能赚点边角料。”
“成名的天才人物，是不要想直接招揽的。”
“不过太子殿下重建英雄营，我等也能分享点好处。”
太子重建英雄营，招揽武馆子弟。
楚无疆则帮衬一把，把人都给忽悠进来。
英雄营名义上的统帅是昭武郡王，资源和钱由太子来出。
但昭武郡王不会练兵，他只会打架。
所以太子再找来柳玄锋和楚无疆，两人协助练兵。
分而治之。
本来这套安排，要等预选赛过一段时间，太子殿下才会正式公布，给那些失败的武馆子弟一个出路，把他们骗进来杀。
结果楚无疆看到武馆子弟失利，计上心来，与两人沟通，推动了形势的发展。
昭武郡王擅长打架，但并不笨，他意识到这套方案妙处，连忙联系大哥。
太子殿下做事还算爽利，一口答应下来。
反正早一点和晚一点没什么区别。
英雄营的重建，就这样火热地开播了。
至于柳玄锋主动提醒楚无疆，是希望大家一起捞钱。
楚无疆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
“西平侯此言何意？”
柳玄锋不由得使用传音秘术道：
【难道冠军侯不知其中的奥秘？】
楚无疆灵机一动，连忙回复道：
【西平侯，且试言之。】
柳玄锋当即说道：
【太子殿下让我等练兵，自然不能白白使唤。】
【英雄营肯定会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冠军侯训练，一部分则由本侯训练。】
【至于训练的军资和开销，都由太子殿下承担，不仅有军饷，有灵米，有宝鱼，还有儒门炼制的丹药。】
【我们则可以安插部分亲信，等将来太子殿下更换人手，这些亲信是可以带走的。】
柳玄锋在【部分亲信】这四个字上，加了重点。
楚无疆这下懂了。
皇帝老儿也不差饿兵，太子殿下使唤他们两人，自然会留下利润和好处。
天命王朝的每一个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会捞钱的。
这甚至不算品德败坏，而是常规手段。
毕竟养精兵，养家丁的代价巨大，朝廷拨款的军饷只够吃饭。
将军们不开动脑筋赚钱，那亲卫的战斗力肯定不行。
楚无疆哑然失笑道：
【多谢西平侯指点。】
【本侯掌管军队的时间尚短，不懂这些门门道道。】
柳玄锋顿时哑口无言。
毕竟楚无疆坐火箭一般飞升，不懂这些军中的规矩，倒也正常。
他顺便补充道：
【既然如此，冠军侯可以多挑两个门客，送入英雄营当中，多领一份军饷也是好的。】
柳玄锋乃是穷苦出身的军户之子，属于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类型，让楚无疆哑然失笑道：
【合该如此。】
【只是本侯还有一些不明白。】
【太子殿下为何不派更核心的人物，来掌管英雄营呢？】
柳玄锋刻意告知楚无疆这等贪污的小诀窍，自然是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
楚无疆来到天京的时间尚短。
不如柳玄锋执掌天策军数十年，他见对方有意结交，自然询问一些更露骨的问题。
柳玄锋当即回答道：
【此事易尔。】
【琼华公主，炎阳郡王替太子殿下执掌天命军的一部分，他们等闲动不得。】
【更何况要训练英雄营，岂是寻常将才所能行的？】
【太子殿下只能托付我等，时不时过来赏赐一二，再让昭武郡王派遣亲信进入。】
太子殿下也算苦心孤诣，一方面要担忧楚无疆，柳玄锋这等地方诸侯反叛，一方面又要人尽其才，确实不容易。
英雄营的构建，他的基石是让每一个士兵都认识到，这笔银子是谁给的。
让英雄营的士兵们高呼：拿太子的钱，吃太子的饭，为太子殿下效力。
每次发军饷的时候，只要太子在场，显示存在感就行了。
昭武郡王见两人突然沉默，肯定是在用传音秘术，他忍不住问道：
“西平侯，冠军侯。”
“有什么话直说，你们可不能瞒着本王。”
昭武郡王是一个直性子。
不管是不是装的，起码他有话直说。
柳玄锋立刻笑道：
“怎会有隐瞒？”
“我们是在讨论，太子殿下出钱的话，不如多招几个人，放入英雄营中做亲信。”
昭武郡王这才摇头道：
“资源要投给天才，不能浪费了。”
同样的资源，放在天才身上和普通人身上，回报率是不一样的。
昭武郡王不希望柳玄锋和楚无疆，为了多坑太子殿下的钱，多招一些良莠不齐的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道：
“这是自然，何须吩咐。”
三人重新观看比武场上的一轮轮较量，只可惜天赋和能力是一道门槛。
一个人在极度愤怒之下，也解不开哥德巴赫猜想。
无数的元丹境冲了上去，无数人倒下了。
柳兴运的元气损耗得差不多，柳玄锋便随手指认了另外一名亲卫上场。
果然西平侯没有撒谎。
这位亲卫名叫柳兴平，他的实力更胜一筹。
在楚无疆的眼里，他的气运如下——
【姓名：柳兴平】
【修为：元丹九转】
【体运：百炼成钢（蓝）】
【武运：悍卒（青），杀人如麻（青），凶神恶煞（青）】
这位亲卫站在比武场，身高八尺，体态雄壮，比大部分的少侠高出两个头，极富压迫感。
上来挑战的少侠们跟他对比起来，就像鸡仔一样被拿捏。
“赤阳武馆，董康，二十五岁，元丹境，擅长《赤阳枪法》”
“下一个。”
“混元武馆，马保保，三十岁，元丹境，擅长《混元刀法》。”
“下一个！”
本来楚无疆还有疑问，整个天州人口过亿，天京就超过五千万人口，年轻的元丹境武者拉出一万人并不为过。
这要考核到猴年马月。
可他现在却清楚了。
战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武馆子弟渴望成为贵族的门客，是有原因的。
竞争压力太大，资源太贫瘠。
为了多吃一碗灵米，都要钩心斗角。
同样是元丹境，资源供应充足与否，可以极大地拉开同阶武者的差距。
至于为什么柳玄锋的亲卫这么强？
这也正常，他的亲卫是经过百年来不断地淘汰，筛选出来的精英，这样的人马出奇的能打。
楚无疆要是派出自己的娘子军，一样很能打。
不过楚无疆的心神并不在此处，而是在云裳的身上。
云裳化作一道影子，巧妙地跟随在秦阳的身后，悄悄地靠近对方，观察对方。
楚无疆则加持一缕天魔念头，共享娘子的视觉。
……
天京，天心武馆
武馆弟子们都很兴奋，他们围着秦阳呼唤道：
“秦师兄威武！”
有位师弟急忙拍马屁道：
“有了这块令牌，到国公府当门客都没问题啊。”
其他人连忙斥责道：
“钱师弟说的什么糊涂话。”
“秦师兄本来就是荣国公府的客卿，每个月拿到的月例，都有这个数！”
什么事情都不干，一个月就能拿数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天京一栋三进三出的院子，门口能摆放石狮子的那种。
听着就让人羡慕不已。
武馆子弟的梦想不是名震江湖，而是成为贵人门客。
只是这位钱师弟有些犯冲，反驳道：
“可荣国公府不是已经衰败了，他们家的甄世子……”
“呜呜呜……”
众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说道：
“秦师兄，这钱师弟昨晚喝酒，在说糊涂话。”
“秦师兄千万不要跟他计较。”
秦阳样貌俊朗，称赞上一句美少年，绝不为过。
这样的天才人物投靠荣国公府，得到荣国公府的重用，再想到甄世子好男风，一些不好的传言时常出现。
秦阳雅量高致，他抱拳行礼道：
“诸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我知道有一些谣言传播。”
“但我加入荣国公府，是因为荣国公对我有大恩，此恩不可不报。”
众人连忙喊道：
“秦师兄知恩图报，我等佩服。”
另外一名师弟则机灵得多，他不由得说道：
“秦师兄，听说荣国公府要招募人手，收取租金。”
“你看我能行吗？”
“我心狠手辣，不交租的贱民就往死里打！”
“是啊，秦师兄，我也能行！”
武馆弟子的出路，要么帮派打手，要么贵人爪牙。
毕竟天京的武馆实在是太多了，有志青年也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即使知道荣国公府正在走下坡路，依然想着去投靠，赚点银子花花。
秦阳笑了笑说道：
“当然可以。”
“师兄弟把名帖给我，我给赵管家说一声。”
众人欢呼雀跃，大声喊道：
“秦师兄威武！”
“多谢秦师兄相助！”
秦阳笑道：
“大家都是师兄弟，没问题的。”
天心武馆的弟子们激动万分，欢呼声不绝。
不仅如此，秦阳还补充了一句：
“对了，这一百两银子，就请师兄弟们吃个饭。”
任何预选赛通过的少年英才，都能拿到少年英雄的令牌一块，100两银子，以及雪参丸一颗。
秦阳通过比试，自然拿到相应的奖励。
其他人纷纷大惊道：
“这怎么好意思？”
“我们该请师兄吃饭才对。”
秦阳笑了笑说道：
“就当是庆祝我通过预选赛。”
“陈师兄，你带众位师兄弟去百味楼，听说百味楼近来从龙州购买许多宝鱼。”
“这次就吃宝鱼宴。”
“等会我就到场。”
武馆一位师妹说道：
“秦师兄有的是银子，他想高兴一下，我们还怕什么。”
“将来大家去了荣国公府，一起帮衬便是了。”
秦阳笑道：
“孔师妹言之有理，我跟师父禀报过来，马上就去。”
“是，秦师兄！”
众人心悦诚服地喊道。
云裳悄无声息地藏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使用秘术传音道：
【主人，这秦阳胸怀非常，倒有几分本事。】
【不可不防。】
楚无疆轻笑道：
【没关系，我们继续看下去。】
【它要去面见天心武馆的馆主，必须收敛气息，免得被人察觉。】
秦阳面不改色地收起少年英雄的令牌，去拜见闭关的师父。
楚无疆则分出一缕念头，飞向天心武馆的钱师弟身上，打算两方面窃听。
武馆的弟子们满是喜色，纷纷议论道：
“秦师兄是个厚道人。”“如今灵米推广，各地武馆诞生的元丹境武者越来越多，连带着元胎境武者都在贬值。”
“我等跟随秦师兄，至少衣食无忧。”
镇国公推广灵米，并非只有坏处。
这十多年来，各地武馆诞生的元丹境武者越来越多，人族中坚战力是有飞跃提高。
比起过去来说，武者享受灵米，突破元丹境的概率至少翻了两到三倍。
这次少年英雄会，涌现的大批元丹境，便是受益于灵米的扩张。
元丹境武者越来越多，能够容纳的岗位也越来越少，连带着元胎境武者的出路，也变得狭窄。
原本武馆子弟认为，只有去镇国公府，秦王府，宰相府，才算是出路。
现在别说投靠荣国公府，冠军侯府了，就算是去伯爵府，人家还不一定收呢。
毕竟种植灵米，再来喂养世代服务他们的家丁，岂不是更好，更有保证。
众人顿时沉默下来。
钱师弟不由得哀叹道：
“要是像秦阳那样，有个好姐姐，能嫁给宁国公的世子做妻。”
另外一些弟子连忙捂住钱师弟，骂道：
“不许胡说！”
“你要再说这些，以后就不带你了。”
“晦气！”
哦，原来如此。
没想到秦阳的背景很不错，还有一个姐姐嫁给了宁国公府的世子做小妾，怪不得能跟荣国公的甄世子，玩到一块去。
楚无疆一边偷听着天心武馆的弟子发言，一边跟随着云裳，悄悄跟随着秦阳，来到天心武馆的禁地。
天心武馆，禁地
秦阳行来到禁地面前，跪叩之礼喊道：
“师父！”
“徒儿不辱使命，通过少年英雄会的预选赛。”
“众位弟子正打算去百味楼品尝佳肴。”
“弟子特来汇报喜事。”
天心武馆的馆主是一个怪人，深居简出，弟子取得如此大喜之事，他依然在禁地里，不闻不问。
天心馆主点了点头道：
“这考核如此简单，你没有不通过的道理。”
“真正的难点是在百强赛。”
“以你的本事要全部施展出来，要争取一个名额，倒有几分希望。”
“可惜了。”
让年轻的天才，去应对老练的金丹强者，三招都很困难，但对于天心馆主来说，这简直是朝廷放了大海。
秦阳恭恭敬敬地说道：
“一切为了武馆。”
天心武馆露出一抹笑容道：
“整个天心武馆看似学徒甚多，真正的弟子寥寥数人。”
“进来吧，阳儿。”
“是，师父。”
只见秦阳起身，走入禁地之中，云裳刚打算借助禁地的树影，踏入天心武馆的禁地，被楚无疆当即喊道：
【等等，不要进去。】
楚无疆很少这般严肃命令，这让云裳吃了一惊。
最近她的实力提升到元丹九转，由此信心大增。
如果她再配合【云梦道体】，以及《天影神功》，与元灵境强者也不是不能交手一番。
结果楚无疆却命令她停下脚步。
【天心馆主，有元神强者的气息，不可轻举妄动。】
云裳连忙屏住气息，隐藏在树影之下，不敢有任何动静。
凡是楚无疆说的话，不管有多夸张，她都会选择相信。
只见秦阳进去后，突然浮现一道黑影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黑不溜秋。
即使是楚无疆的天魔念头，也无法在这样的隔绝环境下，探查到任何情报。
楚无疆的天魔念头无色无形，但不能随意放出，因为神魂武者只要灵魂出窍就能感受到。
所以他才会选择附着在云裳身上，展开行动。
云裳悚然而惊道：
【天，天影神功。】
【主人，他跟奴婢一样修炼神功，并且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
楚无疆点头道：
【不错。】
【为夫有心血来潮，他恐怕有元神的实力。】
这下云裳忍不住惊讶道：
【这怎么可能！】
不是云裳不相信楚无疆，而是她太了解《天影神功》了。
《天影神功》能使人化作影子，除了畏惧光系武学，这门神功用来偷袭，探测情报几乎无敌。
但它也有缺点，那就是几乎不可能进阶元神。
历代修炼《天影神功》的人，都倒在灵肉合一的路上。
你把肉体化成影子，再想要灵肉合一，那是千难万难的。
这难度与鬼仙进阶阳神类同。
云裳连忙说道：
【主人，要是他修炼《天影神功》能进阶元神，那就相当于一劫阳神，非常危险。】
【恐怕不能再调查下去了。】
这样一个危险人物，藏在天京数十年，老老实实开办武馆，教导弟子，也没有做得太出格。
一旦爆发出来，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楚无疆不急不慢地说道：
【没关系，这已经是非常重要的情报。】
【我们可以耐心等候，半路截杀。】
【云裳，邪魔九道最擅长隐藏的是哪一个门派？】
云裳当即回答道：
【自然是薨殒阁。】
【薨殒阁是天下最有名的暗杀组织。】
【但他们进行暗杀，不是为了金钱，而是所谓影响天下大势。】
【他们相信历史是由伟大人物和英雄创造的，一旦杀害伟大的人物，就能极大地影响历史的进程。】
【而他们所影响的历史进程，则可以取悦神灵。】
薨殒阁不为钱而杀人，他们为了影响历史的进程动手，这样的人物潜伏在天京，最为合理。
因为这里是影响世界的核心地带。
楚无疆沉吟道：
【那这天心武馆的馆主，大概率就是薨殒阁的重要人物。】
【秦阳则是薨殒阁培养的重要人物。】
【他的目的就是接近靠近本侯，展开暗杀。】
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楚无疆没有得罪过天心武馆，至于荣国公府与宁国公府也不至于结下生死大仇。
结果秦阳出现在讲武堂，却有一股淡淡的杀意。
云裳闻言咬牙道：
【那侯爷，我们要尽快召集元神强者，对他展开围剿。】
楚无疆摇头道：
【不能急。】
【敌人在天京扎根数十年，不宜打草惊蛇。】
【指不定我们前脚刚通知六扇门，后脚人就不见了。】
【而且这道影子，也有可能是法宝造成的隔绝效果，并不是他本人。】
【或许这天心武馆只是一个幌子，用来遮人耳目的。】
【一旦动手的话，反而会失掉先手。】
内鬼这种东西，也不只有守墓人才有。
倒不如说遍地都是。
上一次楚无疆带队袭击魔神宫，那是因为对方走海外路线，对于内陆渗透率很低。
薨殒阁的高层，敢在天子脚下生活，指不定跟各路大人物都有联络。
说句不客气话。
他要是来暗杀帝昊的，指不定太子殿下还会帮个忙。
【是，主人！】
云裳很有耐心，继续潜伏下来。
天京，讲武堂
比武仍在继续。
楚无疆则是继续问道：
“刚才西平侯说过，天心武馆能在天京排行前五，那一定是出了很多人才？”
“除了秦阳，还有哪些厉害的人物？”
柳玄锋哑然失笑道：
“侯爷怎会对这感兴趣？”
“其实武馆的排名，跟他们培养的人才，关系不是那么大，更大的是看后台。”
昭武郡王看着场上的比赛，差点打哈欠。
一边倒的比武，实在是乏善可陈。
他见楚无疆问话，便插嘴道：
“天心武馆的话，本王倒是知道，他的幕后老板其实是二姐。”
柳玄锋怕楚无疆不了解，补充了一句：
“琼华公主，潜龙榜第二，也是天命军的指挥使。”
昭武郡王反驳道：
“不，最近被挤到第三了。”
“听说那斩邪道人来了京城，二姐还说过要去跟他做过一场。”
“等她打赢了斩邪道人，再跟冠军侯做过一场。”
太子党是由一群新生代的帝家子构成，并重新结拜，不去算那令人纠结的辈分问题。
于是老大太子，老二琼华公主，老三玉笙郡王，老四昭武郡王，老五炎阳郡王等等。
这些都是太子党的核心骨干，也是太子希望在未来取代老大哥们的帮手。
楚无疆不由得心中暗道：
【帝家真是人才济济。】
【一般造反者，真是没有任何出路。】
【最弱势的太子党，都能拉出几个潜龙榜的天骄，更不要说秦王党。】
帝家霸占天下龙脉，在出人才方面自然得天独厚。
但这还不是关键。
天心武馆与琼华公主有关，使得邪魔九道出现在天京的问题，更加扑朔迷离。
自己要跟太子党举报，没准背后就让人捅一刀。
楚无疆露出笑容，不解地问道：
“既然这天心武馆是琼华公主支持的，秦阳怎会去投靠荣国公府呢？”
这简直乱成一团麻了。
比如天心馆主的秘密，可以分为三种情况，琼华公主不知道，琼华公主知道太子不知道，以及两人都知道的情况。
楚无疆没有充足的情报，再怎么分析也无济于事，只能尝试从昭武郡王这边多赚取情报。
昭武郡王补充道：
“当时二姐的确有些生气，不过当时秦阳天赋不显，让荣国公府捡了一个便宜，却也没有办法。”
“尤其是在那以后，秦阳的姐姐秦依依碰到了宁国公的宝世子，宝世子一见钟情，非要娶她为妻。”
“二姐只好放弃一个人才。”
柳玄锋则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
“冠军侯也不必太在意。”
“秦阳天赋虽高，入不了潜龙榜，这样的天才人物在天京还是有许多的。”
“只要冠军侯常驻京城，日后多得是天才投靠。”
楚无疆含笑点头道：
“多谢西平侯指点。”
“本侯只是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正当楚无疆搪塞过去，继续观看比武场时，云裳传来一声呼唤：
【主人，秦阳出来了。】
禁地里的影子消失了。
秦阳打开大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云裳藏在树木的影子下，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楚无疆的天魔念头朝着房间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头稻草人放在客厅中间，秦阳对着稻草人行礼道：
“师父，徒儿去也。”
他的恩师消失无踪。
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若有武者修炼《天影神功》进阶元神，就能达到传说中的境界。
来无影，去无踪。
楚无疆深感不妙，进一步催动《天魔极乐功》小声道：
【嘘！】
【云裳不要乱动。】
【它在检查影子。】
果不其然，附近的每一道影子，天心武馆的馆主，刹那间横扫了一遍，这才重新回到稻草人的身上。
影子附身。
稻草人逐步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这就是天心武馆的馆主。
楚无疆不敢轻易用重瞳窥探，却还是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这武馆的主人，只是它的一道影子。
薨殒阁专门暗杀贵人，它能活到今天，必有惊人的秘密。
楚无疆没有动手，而是小声吩咐道：
【云裳，现在可以离开了。】
云裳吃了一惊：
【主人，在这里盯梢不是更重要吗？】
楚无疆笑道：
【我就算用了浑身解数，也不敢保证自己不被元神真人发现，他要是动用神识扫描，就真的瞒不住了。】
【我们见好就收，秦阳那边是更重要的突破口。】
【让他露出狐狸的尾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