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二皇子面色不好,怕是要把应凫灭口,楚宇巡抢先一步开口:“殿下,这个丫鬟还是送去与她主子一同让道长做做法罢,许是吓慌了,不碍事的。”
他都这么开口了,本来也是个开心的日子,二皇子也不想多追究,只得摆摆手,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紧接着应凫就感觉自己被人扛到了肩上,送到了一个休息的房间。
察觉到人走了自己就悄咪咪睁眼,看到就自己一个人才放心了,看环境应该是奴仆专用的房间,拉开柜子果然见到了丫鬟服,不过不是她们相府的。
顾不得其他,应凫只能先把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换下来,然后去找温霜年。
温霜年早已换好衣物,随后主仆两个人坐一个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应凫:……
温霜年:……
两个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最后还是应凫打破了沉默:“你……怎么突然自己跳下去了。”
本来还相顾无言的温霜年一听就瞪大眼:“?不是你让我跳的吗?”
应凫比她还震惊:“?!别冤枉好人啊!我还没过去呢!”
“哈?那我瞟见一个丫鬟绊了我一脚,我不受控制的往船下栽去,本来我的身手是可以后空翻翻回来的,我以为是你才就那么掉下去的!”
应凫:“……不是我。”
可是穿相府丫鬟服的能有几个?不是应凫那还能……哦,原来是她的好大姐啊。
看她表情好像知道是谁了,应凫这次的计划也被搞的乱七八糟,现在在外还是个昏迷的情形,都不能出这个屋子,百无聊赖的扣着手指头。
突然耳旁悠悠的传来一句:“你不说你要当我最快的刀吗?”
应凫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尬笑道:“这不是意外,意外嘛……”
“哦”
应凫摸着鼻子不说话,这个真反驳不了,第一次办事就没成功,上司不信自己也是正常的。
“那那个世子……”
应凫连忙道:“其实他才是”皇子,但是后边半句话又是死活说不出来,记得她直拍大腿。
天杀的天道!
温霜年:“什么?”
“其实世子才是……个不错的男性人民,你可以试着接触看看。”应凫磕磕绊绊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的官配cp应该对你来说就是好男人吧,她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不错的,男性人民?”温霜年感觉自己的文化词库是不是该更新了,有点不懂。
这场游湖以主仆二人的失败告终,光听别人吟诗作赋,歌舞升平了,她俩待到靠岸才假装昏迷着被送回相府。
一进相府,假装悠悠的转醒,结果一睁眼就被摆在一堆干草上,一个贼眉鼠眼的道士笑眯眯的看着她。
应凫一睁眼看这么大一个脸差点蹦起来,看清情况才震惊。
不是吧牢底?就在船上说了一声邪祟上身,这么信息闭塞是怎么这么快传回来还准备的这么全套?
歪头一看,温霜年躺在又厚又大的垫子上,老夫人在上座担忧的望着。
应凫看了看自己屁股下的草。
心里:“草!”
呜呜呜万恶的封建主义。
心里哔了狗了面无表情的看着道长跳过来跳过去说一些叽里咕噜的鸟语,然后老夫人感动的给了他一大包金子。
应凫:!!
糊涂啊!糊涂啊!还不如给她呢!!
懒得看接下来她们祖孙情深的戏码,应凫先回去找纸笔。
举起毛笔飒气十足的写着,她也是在一个世界练了一手好毛笔字,“世子是”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看得出执笔之人的潇洒。
结果接下来“皇子”两个字写得便抖的慌,甚至不能称之为字,说是狗爬字都看不起狗。
应凫黑着脸摔了笔。
她突然发现她有点玩不起(ok手势)。
温霜年回来看这一地狼籍,面色复杂:“你换人格了?”
应凫:……
刚刚说起毛笔字,想起了自己捡到的那本书,献宝似的递给温霜年。
温霜年疑惑接过,差点被闪瞎眼,豁然四个字:絕縱心經!
“天呐!这是什么?”
“绝世神功,怎么样?喜不喜欢?”
温霜年不好抚她的意,勉强回两句:“喜欢,喜欢。”
心里嘀咕,她这身手还用得着练?
应凫急于证明自己:“你快说我是不是你最快的一把刀,你快说呀!”
温霜年无语,耐不过她烦人,投降道:“好好好你是我最快的刀,行了吧?快刀姐?”
应凫:……不是家人们谁懂啊?
退出去见跟自己一同成为温霜年丫鬟的那个奴婢期期艾艾的望着,见她出来连忙收回目光,一副不敢看的样子。
应凫觉得好笑,这丫头估计是羡慕她们“主仆情谊”好,但是没办法,谁让她们是老乡呢,她比不了。
找个借口溜出府去,确定没有人跟着才乔装打扮七拐八绕的往烟柳之地过去。
温家那么快做法事估计是有暗卫报信,不过想来也是,都是些身份不菲的贵人,怎么可能真的放心让她们这些丫鬟小厮保护那些公子小姐。
来到怡红院门口。
应凫没有经验,进门就往里闯,门口的老鸨大红唇上顶个痣,仪态夸张的叫唤着:“诶呦呦!小姑娘你个女娃娃家来这地方干什么呀?咱家不接女客,要不您去对面小倌馆瞧瞧去?”
这大嗓门一下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些搂着姑娘的大汉都哈哈笑了出来。
应凫憋着脸,结结巴巴的说自己的暗号:“七夕七夕!”
看她那别扭样,那老鸨掏着耳朵大声嚷嚷:“你说什么?大点声!有点吵!”
应凫红着脸闭着眼豁出去了:“我说!七夕七夕!”
她真服了,在i人面前显e,在e人面前显i,中间人好难受。
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说完那四个字,几乎大堂所有人都跟着念出了下半句:“怡红楼西!”
应凫:?
不是说是暗号?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
这情况属实给她干不会了,一咬牙:“我找翠竹姐姐!”
“你是翠竹什么人啊?”
“我是她隔壁大娘的侄子的同窗的舅姥爷的外孙女,来找她有点事,她弟弟死了。”
虽然绕的老鸨有点晕,不过她听到“弟弟死了”四个字,难得浮上一抹怜悯:“好孩子,我这就去叫她。”
翠竹摇着屁股走出来,看到应凫明显一讶,没想到来找她的还是个半大娃子。
应凫屁颠颠跑上去:“翠竹姐姐,你弟弟真死了啊?”
翠竹不在意的“嗯”一声:“死了,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小点就死了。”
“啊……小点……”应凫有点共情。
翠竹莫名其妙看着她:“我弟弟小点是条狗,老死的,你难过什么?”
应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