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该隐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该亚被自己弟弟不正常的行为吓了一跳:“你干嘛露出这么瘆人的微笑,怪吓人的。”
该隐迅速放下嘴角:“所以是为什么?”
该亚见弟弟恢复正常,也没当回事,将两兄弟亲了奥尔加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终于有人能听他的八卦了,撒旦知道他忍了多久,看殿下那个样子也没打算遮遮掩掩。
“你都不知道,殿下平时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却对这两个人包容的不行,这还不是爱吗?”该亚信誓旦旦。
该隐现在是真的笑不出来了,目前的情况他甚至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对那两个狂妄自大的巫师下手,他简直要气死了!
该亚后知后觉地发现该隐的不对劲,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他这个弟弟该不会...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表情逐渐开始惊恐:“你,你该不会——”
该隐大概猜到这个憨批哥哥又在脑补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没打算报复他们。”
“也想做殿下的男宠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该隐这才知道该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也不否认,顺势问道:“那以你对殿下的了解,我有希望吗?”
该亚面色有些复杂,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有这样的心思,那作为奥尔加得力的助手,他以后该如何面对她啊!
“我,我也不清楚,殿下她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作为属下,不可以妄图议论殿下的感情生活。”
“那你刚刚还说你亲爱的殿下对那两个该死的巫师是爱呢。”该隐面无表情。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该亚跟在韦斯莱兄弟身后久了之后,最先学会的就是耍赖。
“我,我去忙了,最近的订单量暴增,是时候增加人手了。”
该亚一边嘀咕着一边转身向外走去,如果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因为想八卦而说出那些话!
该隐嘲讽地看着该亚离开,那两个巫师到底有什么魅力,连他这个哥哥都要帮着他们。
他阴狠地低下头,奥斯莱亚...奥尔加对那两个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
奥尔加这天在回城堡的路上遇到了守株待兔的该隐,有点惊讶,又觉得意料之中,他如果不做点什么才奇怪吧。
该隐看到奥尔加后立马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嗯,非常漂亮,连见惯了美人的奥尔加都恍惚了一下,不得不说,这小孩虽然做什么都带着很强的目的性,但生的着实好看。
该隐见奥尔加没有生气,状似不经意地凑到她身前,微微仰起脸以一个同样完美地角度对上奥尔加的目光,像是鼓起勇气般开口:
“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吗?”
奥尔加的眼底意味不明,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因为,因为我——”该隐急切地说道,眼里慢慢聚起水汽,“我没有经过姐姐的同意私自换了您的血液。”
奥尔加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该隐的这项技能——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偏偏她对漂亮小男孩的眼泪确实没什么抵抗力。
“不许哭。”她假装严厉,企图阻止男孩哭出来。
没想到这反而让该隐的眼泪流个不停,奥尔加无奈,抬手帮该隐擦眼泪。
该隐顺势抓住奥尔加的手不让她撤离:“我错了,该隐不哭,姐姐不要不理该隐。”
奥尔加第一次觉得眼泪有些烫手,认命似的说:“我没生气,没有撒切尔的允许你也没本事换掉我的食物,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没必要道歉。我也没有不理你,我这不是在好好跟你说话吗。”
算了,就当看在该亚的面子上,哄哄小孩吧,绝对不是被美貌迷惑。
该隐听罢露出笑容,又瘪起嘴委屈巴巴:“可是姐姐最近都不肯见该隐。”
“我是太忙了,连该亚都没什么机会见到我。”
提及该亚,该隐刚刚消停的眼泪又开始不断流出,甚至比刚刚更加汹涌。
奥尔加这下真的有点慌张,擦都来不及:“你,你又怎么了?”
该隐哭得一抽一抽,断断续续说:“可是,该亚说,姐姐,前两天,还见了那两个巫师男孩...还说——”
奥尔加耐心地问:“还说什么了?”
“还说姐姐要收他们做男宠!”说完这句话的该隐像是终于忍不住开始嗷嗷大哭。
奥尔加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个该亚,看来还是不够忙啊。
“该亚有多蠢你也知道的吧,他说的话能做什么数。”
该隐这才收住了哭声,可怜兮兮地看着奥尔加:“真的吗?”
奥尔加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太犯规了,这小孩也太会了吧,好可爱。
她不自觉地放低音量:“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有男宠。”
“那姐姐以后也不会有吗?”该隐继续试探。
“绝对不会。”笑话,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该隐开心地笑了,甜甜地嗯了一声。
奥尔加见状默默松了口气,小孩心,海底针呐。
“那姐姐以后会有王夫吗?”
奥尔加没在意,无所谓道:“可能吧。”
该隐闻言有些沮丧地说:“那姐姐的王夫一定会是最优秀的纯血。”
奥尔加皱了皱眉:“哪有那么多讲究。”古板如撒切尔都不看重这个。
“姐姐的意思是混血也不在意吗?”
奥尔加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似笑非笑地回答:“说不定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呢。”
该隐知道自己这是被看穿了,羞涩地笑了笑:“姐姐又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奥尔加拍了拍该隐的头,“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操心了。”
该隐捂住脑袋:“该隐很快就会长大,姐姐等等该隐。”
奥尔加再次敲了敲小孩的头:“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多,有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好好学习。”
该隐也不气馁,他只要确定那对双胞胎暂时没有威胁就行,来日方长。
告别奥尔加之后,该隐特意等在该亚和两兄弟的必经之路上,见到该亚之后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该亚,我刚刚遇见姐姐了!她说她从来没有生过我的气!”
该亚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的弗雷德和乔治,还好他们不知道他和该隐说的话,刚想到这里,就听到自己亲爱的弟弟继续说道:“而且她告诉我,她才不会让他们两个做她的男宠!你的猜测是错的!”
该亚感觉瞬间有两道犀利的目光盯上了他,他目不斜视,怒视着眼前看似天真实则黑心的该隐,这是在报复他上次逃避问题呢。
“你记错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过。”该亚眼神示意该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这两位祖宗还在这呢。
该隐像是没看懂该亚的暗示,还在添油加醋:“你上次明明说——”
该亚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捂住熊孩子的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孩子小不懂事,就爱乱说话,你们别介意,我先回家处理一些事,咱们明天见~”
说完就带着该隐消失在原地,弗雷德和乔治面面相觑,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该亚这个表现明显是背地里和那个小鬼议论过他俩和小蛇的关系,但刚刚那小鬼又说的信誓旦旦,还真是让人失望。
不过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该亚带着该隐瞬移回家里之后质问道:“你当着外人面胡说八道什么呢?”
该隐理了理衣领,无所谓道:“那可是你话题里的主人公,怎么是外人呢。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不该有的心思别有,殿下可不是他们那群蝼蚁可以肖想的。”
该亚匪夷所思地盯着该隐,像是第一天认识自己这个弟弟。
他好像真的对该隐一无所知,他的目的性格行为,他统统不理解。
看来殿下真的没说错,他确实有点大脑空空。
有什么办法可以补补脑吗?
或许他该好好咨询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看起来也很聪明。
—
奥尔加看着桌上一摞摞的信件有些头疼,德拉科的话未免也太多了点,每天雷打不动的一封就算了,还每封都很长,奥尔加甚至怀疑他恨不得想连自己一天去几次盥洗室都写在信里,真希望他能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
最新的一封里控诉了她的冷漠,说她从来都不主动给他写信,连信件都很少回复,奥尔加无奈提笔:
亲爱的德拉科,没记错的话放假前我便告诉过你,我的暑假并没有想象中轻松,作为王储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抱歉信件里很难和你一一说明。你的信件我都有认真阅读,但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其实可以把每天花在写信上的时间,多用在对飞天扫帚的练习上,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斯莱特林今年的魁地奇可不能少了你。奥尔加
希望小少爷可以吸纳她最真诚的建议。
赫敏的来信显得正常的多,小女巫不愧是学霸,对于学术上的东西总是很有见解,和她沟通起来很有意思,经常可以让她有一些不同的思路。
奥尔加想了想,除了回信之外,她还用了缩小咒让小蝙蝠带回了一些血族独有的记载,希望这名爱读书的小姑娘对血族的风土人情也会感兴趣。
唔,或许下次可以带她来这里玩一玩。
罗恩的来信比较简单,顺带关心了一下自己哥哥们的生活之后(估计还是莫丽强制要求的,看语气有些不太情愿),重点还是放在了无法联系到哈利这件事,这很不魔法,可怜的哈利一定是被他可恶的姨夫限制了自由!他一定要解救哈利,所以特意来问问万能的奥尔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奥尔加有点担心这位鲁莽的小狮子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赶忙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表示邓布利多绝对会保证哈利的人身安全,他的姨夫也一定不会真的伤害他。如果实在担心的话,等她去陋室做客的时候可以顺便去看一眼哈利。
奥尔加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最后看向了西奥多的来信。
假期到现在西奥其实并没有给她写很多信,不像德拉科每次都将“期待回信”的字迹放大很多倍,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让她不要太忙,注意休息,记得按时“用餐”等等诸如此类的贴心嘱咐,甚至会在信的末尾强调一句不必在意回信。
唉,奥尔加叹了口气,这种无形的温柔真的让人很难办啊,她至今都还没想好要送什么来感谢这位绅士呢。
不过最新一封信的末尾有些不同,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一句——希尔很想你。
奥尔加想到了圣诞假期在诺特庄园被她意外赋予“新生命”的那枝藤本月季,陷入沉思,那个小家伙闹是闹腾了点,有时候也确实可爱。
想到上次临走前安抚希尔说的那句“以后有空回来看你”…王储可不能食言。
奥尔加算了算日子,弗雷德和乔治差不多该回去了,这段时间她不停“加班”,事务处理得也都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交给大哥二哥完全没问题,凭什么她一回来就当甩手掌柜去谈恋爱,没点兄妹爱的。
那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在去陋居之前,先去一趟诺特庄园看看那个小家伙,顺道再去一趟马尔福庄园吧,免得德拉科不停碎碎念。
她越想越觉得这安排简直完美,那西奥多的信暂时就不回了,到时候直接去给他一个惊喜。
德拉科那边的话…她又提起笔给卢修斯写信。
刚写完信,奥尔加就感知到弗雷德和乔治在叫她,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用那个胸针呼唤她。
害怕两人出事,奥尔加放下笔就瞬移到两人面前,两人看见她显然很激动,一左一右跟她贴贴,炫耀地开口:“看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