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提醒各位一句,我们血族向来帮亲不帮理,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你们的失误。今天我妹妹力量失控,但凡她没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力…那辆火车上不会有一个生还者。”
奥狄斯说着看向了卢修斯和纳西莎。
“对于贵子的经历我表示很抱歉,同时也很感谢,如果不是西奥多和德拉科的血液让我妹妹暂时忘记杀戮,后果将不堪设想。”
卢修斯和纳西莎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斯内普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这件事情虽说和奥尔加脱不了干系,本质却出在魔法部私自将摄魂怪安排进霍格沃茨上。
况且奥尔加至今还昏迷不醒。
“那德拉科现在…”纳西莎还是放心不下。
“他没事,已经服下了补血剂,睡一觉就好了。”斯内普还是那副死人脸。
卢修斯和纳西莎紧绷的心终于暂时松懈下来。
“你们追捕逃犯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妹妹的事,你们也必须给一个说法。在这之前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奥狄斯说完就要离开,临走前又留下一句:“你们最好祈祷她真的没事,否则就等着迎接整个血族的怒火吧。”
该隐和零跟着奥狄斯离开校长室,卢修斯和纳西莎也没有心情多留,他们只想尽快见到德拉科,不过魔法部…马尔福和诺特可没这么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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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具体经过。”
出了校长室之后,奥狄斯开始将矛头转向该隐和零。
该隐倒是坦然,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奥尔加失控的全过程,零还是一言不发。
奥狄斯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么,零,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零垂着头,手握成拳,手腕处的伤口被牵扯后又渗出点点鲜血。
“…是我无能,没能在殿下最需要她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奥狄斯看了他半晌。
冷静下来之后,奥狄斯便清楚零很无辜,但那是他妹妹,他很难不迁怒于妹妹唯一的血奴。
“我很失望,零,我以为你可以照顾好她。”
该隐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最好让王室的那几位都失望。
“至于你,该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应该清楚。”
奥狄斯敲打道,他一向看不惯该隐,这小子心思太重,也不知道撒切尔为什么会同意让他跟来霍格沃茨。
奥尔加力量再次暴动的事,不适宜被族内长老知道,以免被有心人做文章——诸如“身为王储却无法完全掌控自身的力量…真的不是血族的一大隐患吗”之类的。
该隐本就没打算告状,他要是想彻底取得奥尔加的信任,有些事情就必须和她一条心。
奥狄斯走后,该隐就收起了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讥诮地看向还在原地愣神的零,开启冷嘲热讽模式。
“口口声声说着凡事以你亲爱的殿下为先,可她真正出事了之后你却那么久才出现,人类…可真是弱小又无用,如果换成我是姐姐的血奴…我一定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手腕的血还在不停地流。
该隐顿时觉得很无趣,这个人总是这样,对他所有的挑衅都不回击。
“收起你的苦肉计吧,现在你就算血流干了,你亲爱的殿下也不会醒过来。”
零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许久,手腕处不时传来一阵抽痛,他的脑海中反复重复着奥尔加昏迷前的场景,殿下一定很痛,他所遭受的痛苦不及殿下的万分之一,他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好过。
弗雷德和乔治从某个不知名密道钻出,他们到这儿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该隐对零的嘲讽。
两人本来有一肚子疑问,但出来看到零的样子时还是吓了一跳。
“你不要命了?”
弗雷德掏出魔杖对着零的伤口使用治疗咒,但他俩的治疗咒只够应对一些简单的小伤口,零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
“跟我们去校医室。”乔治二话不说拖着零就走,弗雷德也跟了上去。
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奥尔加的力量暴动本就对他的影响极大,再加上流了那么多血...
如果韦斯莱兄弟再晚点来,可能看到的就是晕倒的零。
庞弗雷夫人很生气,她对于不好好爱惜身体的人向来都没什么好脸色。
动作粗暴地包扎好零的伤口,又丢了几瓶补血剂给他之后,庞弗雷夫人张嘴似是想说些责备的话,但看到唇色惨白、魂不守舍的男孩之后,到底还是没忍心,只是叮嘱赫敏几人道:
“看着他将补血剂喝下去,每隔半小时喝一次,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还有,他的伤口很深,虽然暂时止住血了,但这段期间还是不要碰水和使力。”
说完就摇着头离开了,校医室现在的人太多,庞弗雷夫人看着就觉得糟心,但这个情况也不适合赶人。
纳西莎和卢修斯正在病床前担心地询问德拉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斯内普表示已经给他用了最好的补血药剂,现在比正常人还要健康,只是需要睡一觉恢复精神就好。
反而是西奥多的情况最糟糕,黑雾造成的伤口和普通伤口不一样,到现在也只是堪堪让血液流速变缓,庞弗雷夫人只能让他不停地喝补血药剂,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的话,就立刻去圣芒戈进一步救治。
卢修斯和纳西莎认真向西奥多道了谢,他们已经知道是西奥多救了德拉科。
“马尔福家欠诺特家一个人情,你的伤我们也会负责到底。”
卢修斯不敢想象万一德拉科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
西奥多扯起一个微笑礼貌回应:“卢修斯叔叔,不用在意,当时的情况不管是谁我都会救的…更何况…奥尔加也不会希望德拉科出事。”
卢修斯明白西奥多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救德拉科只是顺手,主要都是为了不让奥尔加难做。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真的能争得过这个小狐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