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沉默了很久,就在奥尔加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缓缓抬头看向奥尔加。
“我不后悔。”
奥尔加笑了。
“这就是你和该亚的区别。美貌只是加分项,并不是决定项。”
“想要权力,就自己努力。”
奥尔加说完就转过身准备离开,却被该隐的话叫停。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不明白吗?我只是把我的计划提前了。”
“既然你不愿意安于现状,那就提前和你的童年说再见吧。”
该隐听不出奥尔加说这些话时的情绪。
“可…为什么是现在?”
他想到了传遍整个学校的死亡预言,难道又是为了零?
“因为我发现你说得对。”
该隐再次愣住,奥尔加还在继续。
“昨天的情况,如果你是我的人…那应该不会闹到那个境地。”
“当然,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哪怕我是王储,也需要为自己的决策买单。”
“所以我现阶段的决定是——我确实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他必须比该亚聪明灵活。”
奥尔加说到这里回身看向该隐。
“而你,是最好的选择。”
该隐好像听到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呼吸也变得急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一刻的情绪。
是对奥尔加心动了吗?好像不算是。
是得偿所愿的激动吗?好像不全是。
内心的动荡让他的表情不断变化。
“我不会和你计较已经发生过的事,但今后——就看你表现了。”
“别让我失望。”
—
奥尔加回到寝室之后并没有入睡,早在禁林的时候她便感受到了弗雷德和乔治在通过胸针呼唤她。
两人被拦在屏障外焦急的模样突然在脑海中回放,奥尔加微微叹息后还是选择回应。
“我没事,别担心。”
奥尔加的声音从胸膛处的胸针传来,韦斯莱兄弟担忧一整天的心终于放下,两人默契地对拳,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李·乔丹对这两人的痴汉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这俩兄弟只要是情绪转变大,一定就是因为那位小殿下。
得到回应之后的弗雷德和乔治体贴地没有继续打扰奥尔加,只嘱咐她好好休息。
尽管他们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原来你是血族王储。”
灵魂状态的里德尔突然在房间里出现,看向奥尔加的眼神很复杂。
关于血族的传闻他早有耳闻,在校期间也曾在禁书区查探过,永生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无果。
神秘而强大的族群,除非是自己愿意入世。
伏地魔应该也没有收获吧,否则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采用不断分裂灵魂的方式。
“没有人告诉你打扰一位女士休息是非常不绅士的行为吗?”
奥尔加并不意外里德尔能发现她的身份。
好不容易可以暂时脱离日记本,她才不信他能乖乖去找寻其他魂器的下落。
今天一整天,这位里德尔兄都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还自以为藏得隐蔽。
里德尔被奥尔加的话噎住,呵,女人,现在觉得被他打扰了,昨天给他刻印灵魂印记的时候倒是不嫌烦。
“你是不是忘了我能感知你的想法?”
奥尔加撑起脸随意地看着里德尔,在看到他脸色瞬间铁青之后觉得痛快不少。
“不该管的事少管。别忘了你的任务,我对你可没多少耐心。”
里德尔双手紧紧握成拳,好像这样才可以缓解内心的愤怒,偏偏现在连在心里咒骂奥尔加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奥尔加安然地闭上眼睛睡觉。
入睡的奥尔加倒是少了冷冰冰的感觉,看起来很无害,甚至有点乖巧。
里德尔的手握了又松,重复几次之后才克制住趁她睡着掐死她的冲动。
赌气似的回到日记本里,谁还不会休息了。
—
魔药课上的德拉科恢复了往日的神气,斯莱特林们对此已经接受良好,一看就是被哄好了。
奥尔加刚进教室就听到德拉科又在炫耀昨天收到的胸针,脚步一顿,临时改变方向远离那个显眼包。
西奥多跟在她身后随着她坐下,看着奥尔加一言不发。
起初奥尔加还没在意,但被人灼灼目光盯着的感觉实在太强烈,她微微转头便看到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看起来有些可怜。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奥尔加轻声问。
“我也想要。”
西奥多一眨不眨地看着奥尔加,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奥尔加愣了一瞬才发现他说的可能是胸针。
同时她也觉得很惊奇,印象中这是西奥多第一次开口想要什么东西。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满足他啊。
只是一个小胸针罢了。
可是西奥多却笑得像个孩子,试探成功。
等德拉科心满意足地吹嘘完奥尔加的礼物有多珍贵之后,才发现他口中念叨不停的小人早已到了教室并且坐在了他的对角线处。
他嘴巴一瘪就想起身去找她,但斯内普好巧不巧地甩动着飞舞的袍子进入了教室,德拉科只能又老老实实地坐回原处。
“这节课的任务是制作缩身药剂。”
斯内普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一边看向了奥尔加的方向。
盯着她看了几息确认状态还不错后,便专心地开启上课内容。
德拉科剥着无花果的皮,不停用余光瞄着奥尔加的方向,在注意到她和西奥多的默契配合后,心中郁闷,下一秒便看到了哈利。
他想到了什么,扬起一抹恶意的笑。
“波特,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单枪匹马地设法抓住小天狼星。”
“哦,是吗,那可真是了不起。”哈利随意地回答。
“你难道不知道吗?不想复仇吗?”德拉科发出一声嘲笑,“还是怕死?”
“你是什么意思?”哈利皱起眉头,厉声问道。
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很怕他会自己去找一个杀人犯?
马尔福好像知道一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