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方舒婷抽出手,弯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脸。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徐爽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方舒婷很想反抗,伸手去推开徐爽,可是却感到浑身无力,只想深深地陷入徐爽那坚实的胸膛里,什么都不用想。
徐爽帮她按下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方舒婷的脸上洋溢起一丝满足,缓缓地闭上了眼。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徐爽喃喃道:“其实你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我把晓雯当妹妹一样看待,她那么天真,又那么乐观,我怎么忍心伤害她?所以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当然,我承认她对我的工作上帮助很大,可也仅止于此,你要相信我。”
徐爽信誓旦旦地说着,方舒婷望着徐爽的脸,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用给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想管你和晓雯怎么回事,爱你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我不需要你回应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会心疼你的……”
“没有可是!”方舒婷坚决地坐起身,捋了捋自己的秀发,顺便和徐爽拉开了一些距离。
她继续说着:“我喜欢你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我左右不了,但我可以左右自己的行动,不去依赖你,不去想你,我想我能控制的很好。”
徐爽沉默下来,对于方舒婷的这个言论感到一阵好笑。
所谓的爱情,就是你情我愿才行,如果任何一方觉得不合适,而选择拒绝,一切也就变成了空谈。
换句话说,不以上床为目的的爱情,就是扯淡。
可是在方舒婷的世界里,只要能得到精神上的满足,这就够了,至于有没有回应和结果,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陪衬罢了。
徐爽并不觉得爱情是多么神圣美好的东西,反而有时会成为枷锁,做任何事情都感觉束手束脚的,还得时刻考虑对方的感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也注定了被情所困的男人,不可能有太大的进步。
上天造就出男人和女人,本身就是为了填补物种能不断繁衍生息这项命题,是为了分散个人财富,阻止社会高效发展,奴役人类进步的巨大障碍。
所以社会上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为情所困,这就够了,凭什么让徐爽也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徐爽想要轻装上阵,又何错之有?
“你能这样想,我很安心,不过在离开之前,就让我先帮你把病治好,也算是对你这份爱的小小报答吧。”
方舒婷却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查过资料了,我的这种宫寒性疾病,是不可能通过药物治好的,除非有一个特别爱我的男人,每天用爱滋润我,症状才会有所缓解,如果不是,所有办法都无济于事。”
徐爽玩味地看向方舒婷:”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方舒婷连忙看向徐爽那深邃的眼眸,似乎发现了一种惊人的魔力,她的体内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让她所有的辩驳都被现实给狠狠击碎。
话不多说,徐爽伸出手重新将方舒婷揽在了怀里。
望着方舒婷赤身裸体地趴在充满褶皱的床单上沉沉地睡去,徐爽满意地起身,走入隔壁房间的卫生间开始冲洗。
徐爽用了七分功力,连战三番,使得方舒婷这样的高冷女人都不禁连连求饶,使床榻湿了大半。
此刻方舒婷体内的寒气已经被彻底逼出,相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会自己的这股阳刚之气保护着,最终还会诞下属于徐爽的新生命。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会坠入爱河吗?那就好好让她体验一下做女人的幸福,从此世界上将多一名为爱痴狂的幸福女人,少一名高冷孤傲的可怜人。
洗完澡,徐爽壮实的身躯出现在床边,此刻手机铃声烦躁地响着,却依然吵不醒眼前的这位精疲力竭的美人。
徐爽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直接挂断丢到一边,准备继续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发现这个陌生号码不停地打,看来是有什么急事,于是接起来冷漠地问道:“你是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罗芬。”
听到这个名字,徐爽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缓和下来。
“你出来了?有什么事?”
稍微一想就知道,现在罗芬被放出来,完全是因为有徐爽保护她,使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所以才被放出来的。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等她分娩结束,还是需要承担本该属于她的惩罚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不过在此期间,她对徐爽来说,还有用处。
“徐爽,我知道你心里恨我,这我无话可说,但我现在无家可归,只有你能帮我了。”
如今的罗芬,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飞扬跋扈,说起话来,声调也变得低沉,处处都透着对社会的无奈。
曾经身价过亿,那不可一世的罗家大小姐也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这不得不让徐爽感到一阵唏嘘。
其实她变成这样,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她选错了靠山,从而走上了一条通往灭亡的不归路。
对此,徐爽已经无心再去怪她什么,毕竟自己还是她肚子里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徐爽闭上眼,又缓缓睁开:“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罗芬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徐爽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这的确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想起自己曾经那么毫无底线地讽刺挖苦,他不记仇反而还愿意帮助自己,和那些以前追捧着自己,出事了又落井下石的其他男人比起来,徐爽在她心里的印象,不由地变得高大起来:“你真的会不计前嫌地收留我吗?”
徐爽眉头一皱:“要说就快说,不说就挂了,我需要休息。”
罗芬赶紧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找个安身的地方,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
她现在公司倒闭,家没了,就连身上的钱也被搜刮一空,真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徐爽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