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佳音想要上前拉住沈佩佩的手,不料却被她躲到了一边。
她只是摇了摇头,轻声吐出几个字:“我很幸福,不要你管。”
几个字犹如雷霆万钧,狠狠轰在了褚佳音的头上,直接让雷佳音目瞪口呆地望着沈佩佩,魂不守舍。
这一次她终于看到了沈佩佩眼中的一丝坚定,然而这份坚定,却是用来拒绝自己的一番姐妹情谊的。
或许,她真的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沈佩佩早已因为徐爽,或者是因为一份责任,不是那个飞扬跋扈大大咧咧的大小姐了,而变成了现如今这个安分守己唯唯诺诺的徐家小妾。
“是你,都是因为你,把佩佩搞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褚佳音眼中现出挣扎的神色,很快却又发出一阵无奈的苦笑。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看招!”
褚佳音骤然一声娇喝,翻手一抹寒光出现在指尖,徐爽心头一惊,看到她的手中竟是多出了一枚银针,挥手如一道闪电般直奔徐爽的脖子而去。
“啊!”
众人仅仅发出一声惊呼,见褚佳音突起发难,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不知道她手中银针为何物,但也知道只要被其刺中,徐爽必然遭殃。
千钧一发之际,徐爽纵使想躲恐怕也来不及,情急之下徐爽利用真气外放连忙护住了脖颈,见她另一只手却是朝沈佩佩而去,不由分说地抬手想要阻拦。
“啊。”
褚佳音轻呼之间,徐爽也忽然感到脖颈处似是被蚊虫叮咬了一般,银针应声而落,但徐爽一抹脖子,却发现脖子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印。
而褚佳音同样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徐爽,而原本要射向沈佩佩的那根银针,却是不偏不倚地扎在她的脖子上。
“怎么会这样?本来我是要成全你和沈佩佩的,你躲什么?”
褚佳音略显沙哑的声音质问着徐爽,徐爽却是不禁一愣。
“米说什么?你不是想要谋杀我和佩佩,难道是……”
褚佳音不禁发出一声凄惨的笑:“呵,原来这就是报应。”
接着只见她身形一晃,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这……”
徐爽看傻眼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接住了她快要倒下的身子,内心中竟然泛起一丝涟漪。
她的娇躯入怀,徐爽却是感到一种温香入怀,却有一种想要怜香惜玉的悸动。
“难道我是重了她的情蛊之毒?”
徐爽仿佛遭遇了瘟疫一般,心中感到一阵后怕,慌忙下赶紧松开手,任凭褚佳音在自己的面前委顿下来。
她此时如此柔弱无助,可自己竟然……
完了,一丝愧疚感让徐爽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自己和她真的中了传说中的情蛊,即使想逃也逃不掉了。
“徐爽,你没事吧?”
庄小琴慌忙上前查看徐爽的脖子,其她几人也连忙围了上来。
徐爽站在那里尝试着利用真气将蛊毒逼出体外,可是却发现,那蛊毒自从一进入体内,就消失地无影无踪,根本无从查起。
无力地垂下手,徐爽心中却感到一阵失落,茫然地摇摇头道:“我没事……”
接着他弯下腰,在众人迷惑的注视下,却是一把将褚佳音的娇躯捧在怀里,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庄小琴急忙问道:“徐爽你要干什么?”
徐爽停下脚步,侧过头淡淡说道:“以后她将留下来成为徐家的人,你这个当大姐的要照顾好她。”
说着嘴角掀起一抹温暖的笑,轻轻吐出两个字:“拜托。”
所有人呆若木鸡,望着徐爽一步步将褚佳音抱到了自己的超大卧室,最后门缓缓关闭。
“姐,这,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庄小雅不可置信地望着紧闭的门,心里难免升腾起一股浓浓的醋意。
她可是为了成为徐爽的人,一直努力到了现在,都没有受到褚佳音这种特殊照顾,可转眼间徐爽就把一名仇人变成了自家人,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实在让人不太好受。
即使连庄小琴也只能淡淡地摇头苦笑。
“可能这就是缘份吧,我们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接受。”
说完便看向一旁的沈佩佩道:“佩佩,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才进入这个家,既然徐爽容的下你,我就能容得下你,希望你今后继续努力,我们继续融洽相处。”
沈佩佩看向庄小琴,低头道:“我会的,大姐。”
庄小琴微微颔首,抬头道:“好了,都散了吧,今晚谁也不许打扰徐爽。”
众女子低头应诺:“是。”
安静的房间内,褚佳音悠悠转醒。
她睁眼看向徐爽忙碌的背影,轻声道:“徐爽,这次恐怕连我都无法逃脱你的魔掌了。”
徐爽淡然道:“这怪不得别人,若是你无害人之心,就不会有被害之果,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违背。”
褚佳音一阵轻笑:“呵,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徐爽回过头道:“你有权力反驳我。”
褚佳音苦笑着摇头:“没用的,我知道情蛊的威力,一旦种下,相爱相杀,不死不休。”
徐爽却看了她一眼,郑重道:“但我告诉你,我这人心硬如铁,区区一个情蛊,控制不了我的。”
褚佳音说:“那又怎样,情蛊本来如此,只不过女人更容易感性,男人的天性就是志在四方,我可以理解。”
说着喃喃道:“只要种了情蛊,就会彻底激发出内心欲望,就像母爱一般,心甘情愿让自己成为一件牺牲品。即使心里清楚没有结果,也抵挡不住内心被爱的渴望,逃不掉,挣不开,唯有守着一个人的心孤独终老。”
徐爽呵呵一笑道:“你不用说这么多,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既然敢把你抱到楼上,就不担心你会背叛我,只要你愿意,这个家永远都为你敞开。”
褚佳音默默地点头,站起身抱住了徐爽的腰,把头轻轻地靠在了徐爽坚实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徐爽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亲爱的,你会只爱我一个人吗?”
徐爽果断地摇摇头:“不会。因为我的心够大,足够能把你装进去。”
“这就够了。”褚佳音起身,含情脉脉地看了徐爽一眼,抬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徐爽就站在那里,眼里带着微笑,看着她的举手投足,一眸一笑,竟是那样的优雅动人,从容且干净。
身为蛊毒的苗裔女子,她可以掌控任何自己种下的蛊,可唯独掌控不了这情蛊,一旦沾染就会陪伴到老。
但面对这样的结局,也十分看得开。
既然无法挣脱,那就要脱个干净,用心去享受难得的幸福时光。
人生苦短,何必自扰。
山风依然刺骨,光影依然闪烁,月亮虽然圆缺,依然能带来一丝光明。
穷苦的山里人家,终于过上了温馨富足的生活,但同时也有他们自己的烦恼。
根据不完全统计,忽然暴富所产生的直接影响,便是人口会持续增长,持续对财富进行重新分配。
让花成花,让树成树,仿佛温馨的荷花乡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褚佳音抱着徐爽,徐爽则枕着胳膊轻抚着她的背问道:“现在告诉我,原本你来这里是什么打算?”
“哎……”褚佳音轻轻地叹口气道:“原本我还想着,看看佩佩是否幸福,如果幸福的话我就再帮她种上情蛊,也算是我这个好闺蜜送给她的礼物吧。”
“如果不幸福呢?”徐爽玩味地问道。
褚佳音抿抿嘴:“不幸福就把她带走啊,我们毕竟是好闺蜜嘛。”
徐爽却不以为然道:“女人之间的玻璃情别跟我说有多亲密,口口声声为她好,等到了自己的幸福受到威胁的时候,随时可以变成情敌。”
褚佳音打了徐爽的胸口一下道:“我和佩佩可不是,我是真心实意为她好。”
“嗯,是好。”徐爽才懒得和她争辩。
接着又问:“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褚佳音说:“我爸爸和沈卫东是好同志,我们当然就是好闺蜜了。”
“哦?”徐爽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是中组部的领导。”
说着抬头看向徐爽:“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果然,女人一旦被爱情冲昏头,她也就真的昏了头。
所以有人说,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嘛。
徐爽心里一惊:原来是他,没想到她的来头这么大,这也就难怪了,能和沈卫东交朋友的人,没什么权力的话是不太可能的。
徐爽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即徐爽又想到,既然她父亲能量这么大,可是此次的省委书记任选,沈卫东还是败下阵来,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看来不光是女人,男人之间也存在玻璃情。
褚佳音似乎是察觉到了徐爽心中所想,自言自语道:“这次就因为我爸没有帮上忙,特地让我来多帮帮沈家,我当然能帮的只有佩佩了,但是现在这样,我还真对佩佩有些愧疚呢。”
徐爽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以后日子长着呢,你们在徐家也算有个互相照应。”
褚佳音抬起头问道:“那佩佩会吃我的醋吗?”
徐爽笑道:“放心吧,不会的,她可是被沈卫东派遣来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