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宴会上,君臣尽欢,柴宗训多次表达了“誓不滥杀一名玛雅人”之意。
亥时宴会结束时,玛雅使者团被安置在皇宫外院住了下来。
第二天,柴宗训在后宫宠幸了玛雅公主蒂法,随即下旨册封她为妃,并从二十名玛雅各部落少女中挑选了六名入宫。
其余的少女,赏赐“雅王”柴济峻三名,余者皆赏赐给了众臣。
元宵节后,开熙四十一年元月十八日,殿前太监总管贺耀在千名禁军护卫下,携带皇帝册封卡穆为“玛雅公”的圣旨,以及诸多生产工具、奇珍异宝,与玛雅使者团一同起程前往蒂卡。
开熙四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贺耀与陈兵在蒂卡城外二十里的龙骧军第五兵团张凝部、第十兵团曹克番部汇合。
贺耀向二将传谕皇帝柴宗训对玛雅人统治之策,道:
“二位都督,陛下命善待玛雅帝国归降臣民,任其各部落自治,暂免一切税收,只须解除其武装即可。
待我大周官府几年开发此地后,再开征赋税。
二位都督稳定局势后,便统军前往五大湖,协助龙骧军四只兵团围剿辽军。
待功成后,即刻统第五、第十兵团赶往新上京面圣。”
三人商议即妥,于午膳后统大军进入蒂卡城,接管城防。
玛雅皇帝卡穆率众位祭司迎候在城门前,将大周天使迎接至皇宫中。
贺耀向玛雅君臣宣读圣旨,册封卡穆为“玛雅公”,世袭罔替,并将皇帝的大量赏赐交付。
贺耀道:
“陛下有令,玛雅人只须交出军队,生活一切照旧,由各部落自治,暂免一切赋税。
未来官府会派员教导你们各种生产技艺,以建设美好家园。”
卡穆等人一听大喜,既使是玛雅部落间战争,败亡一方也往往是百姓被胜者贬为奴隶,周帝如此仁政,怎能不令玛雅人心悦诚服。
于是各部落皆十分配合周军,解散了军队。
贺耀在蒂卡城停留半月余,见接管事务一切平稳,乃于三月初起程回新上京。
开熙四十一年四月初七,西北冥的军情急报送至汴京太子柴济域面前。
西北冥自从前年底征调一兵团开赴玛雅后,五十余个州府仅剩了一军兵力。
大周兵力遽减的状况,很快被基辅罗斯的猎人们所觉察。
掠夺成性的基辅罗斯人很快又开始成群结队的闯入周境,杀害当地汉人百姓和土著,掠夺财物。
经过去十年的开发,尤其是前往北冥的汉人移民增多,北冥之地开垦出了大量良田、牧场和渔场。
虽然此地气候寒冷,然而吃苦耐劳的汉人百姓数年劳作下来,也家家户户积累了可观财富。
罗斯匪徒在东方大周境内满载而归的消息,很快遍传其国,使得越来越多的罗斯人前往西北冥一带抢掠。
当地龙骧驻军虽拼力剿寇,每日在边境附近巡逻,见罗斯人即歼灭之,然终因兵力太少,无法防住“龙骧山脉”漫长边境线。
一年下来,罗斯人入周境抢掠之势愈演愈烈,竟有五万余名罗斯人结队在周境内肆虐。
这些罗斯匪徒知不是神兵利器的大周龙骧军对手,虽然人数是周军数倍,却不敢交战,远远见到周军便即远遁。
遇到大周百姓,罗斯匪徒极其歹毒,往往将男人全部杀光,掳妇女孩童回国为奴。
开熙四十年一年时间,西北冥官府统计,有十万余名百姓被罗斯匪徒杀害,掳走妇女孩童近二十万,财产损失折合三百余万两。
当地官员和驻军见事态严重,乃具奏折上禀朝廷。
柴济域在养心殿看罢奏折,勃然大怒,心中不由深悔不该不纳军事首辅呼延瓒之言,自北冥调军以致兵力空虚。
自己的为政经验还是太浅薄了些。
柴济域叹道:
“汤总管,本宫思虑不密,以致酿此民生大祸,父皇得知,必然大怒,对本宫失望!
如今该如何办?”
侍立在侧的汤启安慰道:
“太子殿下勿忧。
当日太子殿下征调北冥一兵团兵力,也是为了尽快完成陛下征服玛雅大陆的旨意,陛下岂会怪罪太子殿下?
只是想不到基辅罗斯人如此凶残狂妄,身为东罗马帝国手下败将,竟敢犯我大周?
为今之计,南征吴哥大军已攻占其国四分之三疆域,至多半年时间,可竞全功。
太子殿下可先派遣驻汴京二支兵团中一支,赶往西北冥,以歼灭基辅罗斯匪类,拯救百姓!
待征吴哥大军赶回,中间不过几月时间,有禁军、武德司与一龙骧军兵团坐镇汴京,可保无虞。”
第二天早朝,君臣商议此事。
军事内阁首辅呼延瓒出班道:
“启禀太子殿下,基辅罗斯鬼性极凶残,若不一次把他们打到痛不欲生,恐未来一有机会便会侵入我国境内烧杀抢掠。
臣以为当在全国招募军士、扩编二至4个兵团,以保兵力足用,然后派大军一举攻入基辅罗斯!”
柴济域沉吟道:
“本宫悔不听呼延首辅之言!未想到基辅罗斯人如此凶残,一年间害我大周百姓甚众!
此仇必当让基辅罗斯血债血偿!
只是扩军乃是社稷大事,未得父皇旨意,本宫不宜擅作决断。
本宫之意,征伐吴哥大军胜利在即,眼下立即派遣驻汴京的龙骧军第十七兵团开赴西北冥,剿灭入侵的基辅罗斯人,救当地百姓于水火。”
经数天准备后,龙骧军第十七兵团于四月十二日自汴京出征。
此时大周直道已修通至北冥,经晋州、阻卜州、黠戛斯等地,于三个多月后的七月二十日,抵达了西北冥的第一大城“呼延瓒城”。
休整二日后,十七兵团大举出战,兵分多路,清剿境内成群结队杀人抢掠的基辅罗斯匪徒。
二月间肃清之,剿灭基辅罗斯人三万余人,另一万多人逃回了国。
十七兵团军士本待追过“龙骧山脉”,杀入基辅罗斯境内,终因未奉圣旨,不敢轻启两国战争而止。
基辅罗斯人见周军不追入境,乃以为周军怕与本国开战,心更狂妄,只等周军一有疏漏,便潜入周境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