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阿郎满脸堆笑地走到那女子身前。
粗暴地一把将她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女子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逃脱。
却被佟阿郎死死地钳住手腕，动弹不得。
“呦，还挺烈性！”
佟阿郎坏笑着上下打量着女子，眼中满是贪婪。
“放心，等会儿到了大汗帐里，保管你比现在还烈，哈哈哈！”
女子又羞又怒，却不敢大声叫喊，只能低声啜泣。
“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
佟阿郎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能伺候大汗，是看得起你，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头！”
说罢，他便不顾女子的挣扎，将她拖到了俺古计面前。
佟阿郎谄媚地笑道，“大汗，您看看，这小娘们儿够味儿吧？”
俺古计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捏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叫什么名字？”
俺古计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质。
女子被迫与他对视，眼中满是恐惧和厌恶。
她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怎么，哑巴了？”
俺古计手上用力，女子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我……我叫玉兰……”
“玉兰……”
俺古计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然是株娇滴滴的小野草。”
“来人啊，把她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别怠慢了！”
“是！”
佟阿郎立刻应道，随后冲着人群中吆喝了两声，“你们两个，过来！”
两名女子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她们同样衣衫褴褛，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显然也是被掳来的。
“把这位玉兰姑娘带下去，好生梳洗打扮一番。”
“若是伺候好了大汗，以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佟阿郎指着玉兰，对那两名女子吩咐道。
两名女子连忙点头称是，战战兢兢地走到玉兰身边，搀扶着她走出了大帐。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玉兰被她们架着胳膊，心脏跳的厉害，立马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玉兰姑娘，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其中一名女子苦着脸说道，“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您就乖乖听话吧，若是惹怒了大汗，我们可都得跟着遭殃啊……”
另一名女子也跟着劝道：“是啊，玉兰姑娘，您就当是为了我们，忍忍吧……”
说着，两人便不由分说地架着玉兰，朝着不远处的一顶帐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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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哈赤一行人不知道跑了多远，如同困兽一般在林间空地来回踱步。
最终都体力透支，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眼神中都是悲伤，愤怒，以及绝望。
“报——”
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单膝跪倒在达哈赤面前，“启禀少主，末将等搜遍了整个战场，都没有发现首领的身影！”
“他老人家可能已经脱险，或者……”
后面的话士兵没说，但谁的心里都清楚。
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跑掉，只能是遇害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达哈赤猛地拔出腰刀，一脚踹在那士兵的胸口，怒吼道，“谁能告诉我，这群贼人到底是什么人？！”
士兵被踹倒在地，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只是叩头如捣蒜，“少主息怒！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达哈赤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谁能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人群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瑟缩了一下，低声说道：“回……回少主，小的们在与敌人交战时，曾听到他们自称……自称是海西部……”
“他们是海西部？！”
达哈赤闻言，顿时如遭雷击。
整个身形都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他怎么也没想到，袭击自己的竟然是海西女真！
周围的将士们听到海西部三个字，不禁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虽然大家都是女真，但是同源不同族，对海西女真的凶悍早有耳闻。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带着哭腔问道，“少主，这伙海西蛮子来势汹汹，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是达哈赤的族弟，也是野人女真部落的一名悍将。
可即便是悍将，此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那些天杀的海西蛮子，不仅抢走了我们所有的粮食和牲畜。”
“还……还掳走了我们的妻儿老小啊！”
“是啊，少主，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被他们抓走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一时间，哀嚎声、哭泣声响成一片。
在空旷的林间回荡，闻之令人心碎。
达哈赤看着眼前这群悲痛欲绝的将士，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倒下。
他是这些人的主心骨，是他们的希望。
达哈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说道：“都给我闭嘴！”
声音落下，原本嘈杂的空地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达哈赤环视四周，目光坚定而有力，“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悲伤。”
“可我何尝不是如此？！我的阿玛至今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但他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可是，仇恨和悲伤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我们更加软弱！”
“我们是野人的女真勇士，流淌着祖先的血液，绝不能向任何敌人低头！”
“我们要报仇！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达哈赤猛地拔出腰刀，直指苍天，高声吼道：“我向长生天起誓，一定会带领你们杀回去。”
“用海西蛮子的鲜血，祭奠我们死去的亲人，夺回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
“杀！杀！杀！”
将士们群情激愤，纷纷拔出武器，高声响应。
达哈赤的话语，点燃了他们心中复仇的火焰。
也让他们在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