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苏丹陛下!”
易卜拉欣帕夏双膝跪地,汗如雨下,语气急促地说道,“明军主将亲口说的,他们这次来德里,就是为了瓜分德里帝国!微臣不敢有丝毫隐瞒!”
贝亚济德苏丹面色阴沉,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王座扶手,沉默不语。
大帐内落针可闻,只有易卜拉欣帕夏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贝亚济德苏丹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低沉地问道:“你可知晓明军主将是何人?”
易卜拉欣帕夏闻言,顿时愣住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只顾着害怕,竟然忘了询问明军主将的姓名了。
“这……”
易卜拉欣帕夏支支吾吾,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怎么?难道明军主将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你连问都不敢问吗?”
贝亚济德苏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苏丹苏丹陛下恕罪,臣……臣一时紧张,忘了询问了。”
易卜拉欣帕夏战战兢兢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废物!真是个废物!”
贝亚济德苏丹勃然大怒,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桌子上的金银器皿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来人啊,把这个废物拖出去砍了!”
两名侍卫闻声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易卜拉欣帕夏按倒在地,拖着他就要往外走。
“苏丹苏丹陛下饶命啊!苏丹陛下饶命啊!”
易卜拉欣帕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
贝亚济德苏丹怒火中烧,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杀易卜拉欣帕夏的时候。
“住手!”
贝亚济德苏丹怒喝一声,两名侍卫立刻停了下来,易卜拉欣帕夏也因此逃过一劫。
“算了,留你还有用。”
贝亚济德苏丹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易卜拉欣帕夏扶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易卜拉欣帕夏说道,“你再去一趟明军营地,就说本苏丹邀请明军主将今晚前来商谈瓜分德里帝国的事宜。”
“是,苏丹陛下!”
易卜拉欣帕夏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领命而去。
易卜拉欣帕夏一路小跑的回到明军营地,阮安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品着一杯茶。
“阮将军,我们苏丹说了,晚上在德里大帐设宴,款待将军,一同商议瓜分德里帝国这件事。”
阮安放下茶杯,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去告诉你家苏丹,我晚上一定准时赴宴。”
易卜拉欣帕夏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退出了阮安的营帐。
看着易卜拉欣帕夏那副狼狈的模样,阮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月黑杀人夜。
贝亚济德还在等待着明军主将过来洽谈瓜分德里帝国事宜。
而张原按照阮安的吩咐,率领一支军队悄悄包围了奥斯曼军营。
一切就绪后,张原对着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嗖!”
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划破夜空,在奥斯曼军营上空炸开,形成一朵绚丽的烟花。
“怎么回事?”
正在营帐中等待消息的贝亚济德苏丹听到动静,连忙走出营帐,抬头望向天空。
“报——”
“报——”
还没等贝亚济德苏丹反应过来,两名奥斯曼士兵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连滚带爬地跪倒在他面前,语无伦次地喊道:“不好了!苏丹苏丹陛下!明军!明军杀过来了!”
贝亚济德苏丹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杀啊——”
“冲啊——”
“为大明!杀光这些奥斯曼蛮子!”
“不好!中计了!”
贝亚济德苏丹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明军的奸计,顿时悔恨交加,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只见无数明军士兵从黑暗中杀出。
他们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龙啸神火枪,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瞬间便将奥斯曼军营淹没。
“哒哒哒哒哒……”
明军手中的龙啸神火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将一颗颗致命的弹丸射向奥斯曼士兵。
奥斯曼士兵哪里见过这种可怕的武器,顿时被打得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啊——”
“救命啊——”
“魔鬼!他们是魔鬼!”
奥斯曼军营中顿时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哭喊声、惨叫声,以及兵器碰撞的声音。
阮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绣春刀,率领着一队亲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在奥斯曼军营中纵横驰骋。
所过之处,奥斯曼士兵纷纷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贝亚济德!出来受死!”
阮安一边挥舞着绣春刀,一边大声吼道。
他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奥斯曼军营上空回荡,震得奥斯曼士兵肝胆俱裂。
贝亚济德苏丹此时已经被明军的攻势打懵了。
他躲在一群侍卫的保护下,看着自己精心训练的军队被明军杀得溃不成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保护苏丹!保护苏丹!”
奥斯曼侍卫们拼死抵抗,但面对明军潮水般的攻势,他们很快就支撑不住了,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苏丹苏丹陛下,快走!”
一名奥斯曼将领见势不妙,连忙拉起贝亚济德苏丹,想要带他从密道逃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阮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贝亚济德苏丹,顿时大喝一声,挥舞着绣春刀,带着几名亲兵就追了上去。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奥斯曼将领见状,连忙命令剩下的侍卫拼死阻挡阮安。
“找死!”
阮安冷笑一声,手中的绣春刀化作一道道寒光,瞬间便将那些奥斯曼侍卫砍翻在地。
“砰!”
阮安一脚踹开挡路的最后一名奥斯曼侍卫,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贝亚济德苏丹面前,手中的绣春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阮安,竟然是你,你……你想干什么?”
贝亚济德苏丹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说话都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