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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人在嘉靖,金榜题名 > 第30章 嘉靖二十六年

范凌恒看着正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凤竹姑娘,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身体的本能又让他想留下来。

最终,理智……

啊不,是对梅毒、淋病的恐惧压抑了本能,他装作为难的样子道:“凤竹姑娘,家中管教甚严,若晚归,恐会被打断腿,小生择日再来。”

“哟,范公子难不成还是个雏?”凤竹迈着自己雪白修长的双腿缓缓向范凌恒走来,边走边松开自己的裙带。

范凌恒赶紧起身,落荒而逃,凤竹诧异的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满目惊愕。

远远的一阵声音传来:“姑娘!等未来有001了我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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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范凌孟又顶着熊猫眼来接范凌恒上学,刚一见面就嘲笑起他:“怎么着?昨天我见你把凤竹姑娘气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不懂,我这叫自爱。”范凌恒嘴上强硬,但他和范凌孟同款黑眼圈证明昨日他也并未休息好。

那是,十六岁的身体,即便营养不良,身子单薄,但这并不影响男人的本能。

有句话说得好:“世界上最硬的是金刚石,第二硬的就是男高。”

范凌恒现在这个年龄放在后世不就是刚上高一的学生——这也导致他昨晚在疯狂抄写四书。

直到夜半三更,鸡鸣而起,他抄完了《中庸》《大学》,并抄完了《孟子》的一多半,这才累的有了困意,倒头就睡。

即便累成这样,酣然入梦的范凌恒依旧做了场香艳无比的梦,梦中他左拥右抱,就在要进入状态时,察觉胯下一股暖流。

随之便是早起洗了洗晚上睡觉时穿的破麻袍——无他,青春期的烦恼罢了。

不过这些范凌孟就不必知道。

“对了,昨天让你打听的《礼记精义》和《春秋精义》有结果了么?”范凌恒昨天虽然借着清中期著名诗人赵翼的两首《诗论》讽刺盛若海拾人牙慧的做法。

但他心里门清,这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礼记精义》和《春秋精义》记载了谢氏和伍氏对于学习两经的经验,这种书册就是明朝版的《黄冈密卷》!还是加强版的!

对于普通学生来讲,做题多少直接决定考出分数的多少,但做对题目,可事半功倍;做错了题,只会事倍功半。

比如你今年考试,你做十年前的题目,有效果么?

有,肯定有。

但是效果能有一群专门研究考试的老师日以继日去分析去年的考题,再根据考题有针对的押题、出题,最后递给你,让你去做题的效果好么?

结果不言而喻。

范凌孟不好意思道:“我昨天回的晚,没敢问老爷子,放心!今天我帮你问。”

“不急,我今天打算问一下孟教谕,看看他知道这两本精义么。”

就这样,待学宫下学,范凌恒向教谕问起这个问题。

“……不仅是余姚谢氏《礼记》和安福伍氏《春秋》,还有常州唐氏的《诗》与无锡倪氏的《尚书》,宁波府鄞县杨氏的《易》,这五个地方的五个家族,是当代五经家学中的五魁首。”

“嘉靖二十年,我取中进士那年,共取三百进士,《礼记》中式人数十八人,仅余姚籍就占了四席;”

“正德六年,取士三百四十九名,《春秋》中式二十一人,安福籍十一人。”

紧接着,孟教谕又接连说出一连串数字,直教范凌恒头皮发麻。

这相当于什么?

捷径啊!

18中4,占比25%;21中11,占比52%!

不过幸好,孟教谕还带给他一个好消息:“谁告诉你五经都要学的?你没见我只给了你四书?”

“乡试首场,三道四书题和五经题二十道,四书题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为题,所以四书一定要每本都学。”

“五经题二十道只需只需答其中一经四题即可,只要你能娴熟一经即可博取功名,这是洪武年间就定下来,难不成你以为是五经都要考么?”

范凌恒赧然点点头。

这是信息差啊!

他一直以为科举考试是四书五经全都要学,谁知道只需学四书一经就可以,这样一来他的学习量倒是减少了许多。

范凌恒满脸堆笑继续问道:“先生,会试乃至殿试和乡试一样么?”

孟教谕指着椅子让他坐下来,手抚胡须缓缓道:“乡试和会试一样,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

“第二场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选答一道,要求考生模仿上位者的言行,写出相应的诏、诰、表,一般都是汉表、唐诰、宋表等;”

“第三场试经史策五道,每一道题都会以问句来开头,即给你一段文字,阅读后回答问题或写出自己理解即可,且不限定格式,诗、赋、表、书、八股文都可以用……咳咳……”

范凌恒非常机巧的起身给孟教谕递上热茶。

教谕欣慰的抿了口茶继续道:“殿试只考时策,由皇帝亲自选定,大抵和近年来皇帝或者朝堂上遇到的一些难题相干,这个等你真正考过了会试再说都来得及。”

“那不知学生学哪门精义合适?”范凌恒问到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实际上,他更想直接问:“学世家五经精义和您老人家教出来的能差多少。”

可他怕孟教谕一怒之下把他逐出县学,所以只能换个问题。

孟教谕呵呵笑道:“你的五经,我不准备教。”

范凌孟迷茫的看着孟教谕。

“呵呵,你听了徐阳所言,是不是担心我教的不如盛若海学的精义?”

姜还是老的辣,孟教谕轻轻松松点出他的担心。

范凌恒不敢吱声。

孟教谕自顾自道:“听闻盛若海找了南京国子监的博士教他精义,再加上余姚谢氏《礼记》,看来他未来中弟有望,可惜了……”

“怎么?先生?”范凌恒问道。

“可惜,我正准备把你和他推荐给杨知县,由他亲自教你们精义,盛家既看不上,那便罢了。”

“杨知县?”

孟教谕看着范凌恒一脸迷惑,哈哈笑道:“杨知县是嘉靖二十六年,丁未科殿试金榜第二甲第二十三名进士……”

嘉靖二十六年?

这个耳熟能详的年份,让范凌恒浑身汗毛直立,炸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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