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穿上这身衣服,哪个不是衣冠禽兽!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流!”孔继学冷笑着说道。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站在对面的应子云突然愣住了,这个人上来就是这么猛吗?
片刻之后。
应子云沉吟片刻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少在我面前装蒜了!”孔继学冷笑两声说道。
应子云抬头看了看他,有些不清楚他的意思,开口说道:“我装什么蒜了?”。
“呵呵,你来新县不就是想要敲诈我一笔嘛,何必还装模作样”孔继学开口说道。
听到孔继学的话。
应子云一阵心惊,这个人是如何知道的!
在看到应子云表情的变化,孔继学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片刻之后。
应子云回过神来,他可不能被这样诈住!
“孔县令是在说笑吧”应子云开口说道。
孔继学笑着说道:“我是不是在说笑,你最清楚”
“我不清楚”应子云摇摇头。
言罢,他又开口说道:“如果县令没有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别急啊,朝廷有什么事,你怎么不跟本县令说?”见应子云要走,孔继学连忙开口说道。
应子云顿了顿,开口说道:“朝廷的事情,自然会有文书,县令莫急”。
“行你下去吧”孔继学淡淡的说道。
应子云听得出孔继学语气中的嘲讽,但他现在也只能先下去。
看着应子云离开,孔继学摇摇头,这人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对付。
在应子云离开之后。
王虎从一旁挎着刀走了出来,他看着应子云离开的方向:“他可朝廷命官,你敢怎么对他?”。
“我还是县令呢?”孔继学轻笑着说道。
在说完之后,他又开口说道:“而且新县,除了陛下,那只有我们俩说的算,你说是不是?”。
听到孔继学的问话,王虎肯定的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
“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王虎有些感慨的说道。
孔继学诧异的看向王虎:“欸?你怎么变得这么谨慎?”。
听到孔继学的话,王虎摇了摇头:“不是我变得谨慎,而是你变得太张狂了”。
说完之后,王虎深深的看了孔继学一眼。
这个家伙,自从前些日子,陛下来了之后,他的行事就变得不再谨慎。
“有吗?”孔继学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虎无语的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废话”。
在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开,独留孔继学自己在大堂之中。
“有吗?”
片刻之后,空荡的大堂上回荡着孔继学疑惑的问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下去。
从京城而来的应子云,并没有给新县造成什么生活上的困扰。
既然如此,王虎虽然一直监视应子云的动向,但看他这么老实,王虎也一时间没有证据动手。
当然,他也可以没有证据直接动手,但应子云毕竟是朝廷命官。
直接动手,实在是有些不雅观。
......
一处僻静的院落。
应子云按五两银子一个月给租了下来,就这价钱,哪怕是他也要肉疼一番。
他十分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什么人,有目的的给坑了。
那可是五两银子!五两啊!
“老爷,有什么要吩咐的”老王低头恭顺的说道。
应子云看着老王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老王是他从京城里带来的奴仆,算是对他有足够的忠心,他用起来也顺手。
“嗯,你最近去找找新县的大户的消息,把这些消息告诉我”应子云开口说道。
他要找到那些新县大户,这样一来,就能从内部击垮那个该死的县令!
想到孔继学那该死的嘴脸,应子云都是气的牙痒痒!
“是”老王乖巧的点了点头。
几日之后。
老王便带来了可靠的消息。
“禀报老爷,一个姓赵的大户想和老爷见见”老王开口说道。
应子云微微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王点点头,便离开了应子云的房间。
在老王离开之后。
“想见见我,看来消息蛮灵通的嘛”应子云都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在知道姓赵的大户,要见自己,应子云并没有着急的意思。
让子弹飞一会~
反正急的不会是自己。
应子云很有信心,着急的不会是自己,而是那些新县的大户。
自从新政在新县召开之后,这些大户早就遭了殃。
这些人,虽然不说过的有多困苦,但绝对比不上以前。
“哈,好茶”应子云放下茶杯,砸吧砸吧了嘴。
赵家宅院。
“欸呦喂!应大人,您可算是来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赵季舒极其谄媚的说道。
听到赵季舒的话,应子云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副清流的做派。
他身穿一身青衣,一副普通书生的打扮,手里拿了把折扇,时不时的还扇动几下。
新县刚刚下了雨,并不算多么炎热,也不知道他拿着折扇是在干什么。
赵季舒在看到应子云的做派之后,心里是一阵的抽搐。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啊!
赵季舒心里是一阵的恶心,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还是要求着人家办事。
“大人,里面请,里面请”赵季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只见应子云微微点头,然后迈着步子缓缓的走进了院落。
“呸!什么东西!还装上了!”
赵季舒心里是一阵的恶心,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不知道,赵老爷找我是有什么事啊?”应子云淡淡的开口问道。
赵季舒虽然心里恶心,但这个时候,还是开口说了正事:“大人,小民冤枉啊!”。
......
此时的北京城,乾清宫。
于谦,王直,金濂,仪铭等六部尚书齐聚一堂。
“新政的助力可不小啊”朱祁钰有些感慨的说道。
几个大人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陛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也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哎”
朱祁钰微微的叹了口气:“朕的意思是,不论助力有多大,新政必须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