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市地下指挥所内。
“啊啊啊啊!”总指挥官陷入了近乎癫狂的状态!
“他们在哪!在哪!”他声嘶力竭的喊道!“如果是飞机!为什么我们的雷达信号上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算开了光学隐身,他们总不可能在一晚上搞出那么大动静我们还一点知觉都没有吧!我们没受到脉冲攻击!没受到!”
他无能狂怒着。
慢慢的,他冷静了下来,对着其他说道:“不管这帮幽灵部队了!他们不是要机场,工厂嘛!让他们要,我们可以炸掉这些地方,反正也守不住了,他们占领了也没法子用!依旧不能对我军后期造成威胁。”
“这点子不错!然后我们可以从敌人的防守薄弱处集中一点进行突围。”
“很好!”
很快,命令到了前线。
工厂,机场,电厂,水厂都开始派兵出去埋炸弹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因为,与此同时,帝国前线指挥室来了电话。
“前指!卫星发现敌人所有的重点防御目标都派出了小股部队,他们身上还散发着反物质反应能量,疑似他们是反物质爆破小组。”
“反物质爆破小组?他们是想要炸掉这些目标吗?”
“没错,我们也这么想。”
“我知道了。”随后,他挂掉了电话。
“指挥官!怎么办,我们不能硬攻,他们要是与我们同归于尽了,目标拿不到,兵力还要折损,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微微一笑:“围点打援。我们最好的狙击手在哪?”
“在刑天突击队!”
“他们不归我们指挥,你个蠢货。”
“哦,我这就给你搜集。陆战一师三团六营一连三排二班的李威。二师......”
“不用讲了,快点下命令吧,别到时候他们都埋完炸弹了。”
与此同时,敌人爆破小组。
“我们该埋在哪?”
“正在测量楼体数据!你着什么急啊是,上面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们那帮人只会挥挥手而已,他们是不是以为爆破就是随便扔几颗炸弹然后按个按钮那么简单啊!”
“你说的对!他们什么也不懂!”
帝国的军队执行力度很强,很快,狙击手门都搭上了直升飞机,直升飞机悬停在高处,给狙击手们提供制高点的视野。
六营的狙击手是要打电厂内的敌人,而且用的并不是大口径的狙击枪。
观察手说道:“老李,有信心吗?电厂距离我们得有三十多公里了吧。”
“放心吧你就,这么远距离还真是第一次,不过,这枪的精度我倒是相信。”
“来吧!31025.72米,方位211.73,射击俯角:0.09°。”
“知道了。”
光弹的速度接近光速,所以不用考虑风向,空气湿度,弹道下坠等。
“敌人已进行标记,可以射击。目标与我们有几道墙阻隔着,换穿甲模式,瞄脚打吧,毕竟是要围点打援的。”
“懂!”话音刚落,一道蓝光乍现。
与此同时,一个敌人的大腿被打中了,由于光弹强大的动能他的腿直接被打碎了。
“啊!”他痛苦的嚎叫着,此时战甲的自动医疗系统已经帮他止住了如喷泉般喷射的血液。
“警戒!”爆破小组组长大喊。
“打击效果不错!”观察员说道。“继续!我接着给你报点!”
几秒后,一个,两个,剩下几个想跑,但都被打断了腿,倒地痛苦哀嚎着。
狙击手说:“他们知道咱在这里打狙,他们不会不敢来就吧?”
“不可能!就算他们不来救人,还能不来捡包啊!你就看着吧。”
果然,过来了几个医疗兵和爆破兵,试图救治伤员和拿走地上的炸弹。
“打!快打!都给你标记完了!”观察员说道。
“看我的吧!”
几枚光弹过去,躺在地上抱着大腿发出痛苦惨叫声的人又多了几个。
“救救我吧,求你了,我好疼啊!要疼死了!”
确实很疼,有些人疼的都喊妈妈了,但别说喊妈妈了,就算喊王母娘娘该疼还得疼。
“又来人了!继续!我都标记完了!”观察员说道。
此时,这件屋子里已经堆满了缺胳膊少腿的人,鲜血把这件屋子从白色染成了红色,地面上流淌着血液,已经看不见地板了。
见到这幅景象医疗兵和爆破兵还哪里赶去救人和拿炸弹,一个个的都吓傻了。
“嗯?他们站在门外不懂干什么?是不敢救了?我给你标记了。”观察员说道。
“我让你不敢救!我让你不敢救!敢不敢救!还不敢救!还不敢救!不救我也他妈打你!”狙击手一边开枪一边说道。
“他妈的!不要怕,咱们这会二十多个人一起上!我就不信没有一个站着的能拿走炸弹!”
“我喊三二一,你们跟我一起冲!3,2,1,走!”
二十多个爆破兵一股脑的涌了上去,这让狙击手根本来不及射击,短时间内压根不可能放到这么多人!
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突然,厂房内出现了猛烈的爆炸,二人有些震惊,机舱内驾驶员回头冲他们一笑:“单发,大口径,远距离一枪秒,能开镜,难道不是狙吗?”
二人恍然大悟,那是刚才驾驶员发射的一枚导弹。
“呵呵!算狙,算狙!”观察手冷笑的回应道,驾驶员的一句玩笑话到让二人变得轻松了些许。
“观察手!帮我看看炸弹还在不在!”
“在呢,到另外一个厂房去了,给你标记了。让他们救伤员吧,你架包就完事了,来人了我给你标记。”
“明白。不过刚才那一发之后他们还有伤员吗?”
“怕是没有了。”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敌方没有一个敢露头的了。指挥官无论是打还是骂都起不到任何效果。
“去啊!去啊!把炸弹捡起来!捡起来!”指挥官一边说一边踢着在外面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士兵们。
士兵们内心深处知道,指挥官再怎么发狠也要不了自己的命,但敌人可不一样。
“你那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冲啊!”
指挥官面色一沉,更加疯狂踢着这名士兵,然后掏出手枪枪毙了他。
“冲啊!”他大喊到,随后举枪瞄准了自己的士兵。
有几名被吓破胆的士兵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往前发起了冲锋,想要拿起地上的炸弹。
几道光弹打过来,紧随而至的迸溅的血肉飞的到处都是。
“啊!我的腿!”地面上传来了一阵惨叫。
因为防空系统被帝国军队入侵,所以敌人对于空中目标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很快,敌人改变了策略,打算到夜晚时把伤员和炸弹拖走,趁着夜色再执行爆破任务。
就这样,狙击手们全部都安安静静的陪着敌人一直等到了夜晚降临。
俩支十人小队开始冲进屋子打算拖走伤员和拿走炸弹,甚至还特意打了烟雾弹,但这一切在狙击手的光学仪器当中全部都看的一清二楚。
屋子内的伤员已经没有了力气嘶吼,他们全都因为伤口感染而发了高烧,时不时发出一阵毫无意义的呜咽声。
一个医疗兵刚拉起一个伤员准备往回跑就被一枪打断了正在拖这人的手臂。
“啊!”一阵惨叫伴随着他那张痛苦的表情而传来,但他不管那么多,用另一只胳膊去拉人,不出意料,另一只胳膊也没了。
还有的医疗兵被打断了腿,只有两名伤员被救了回去。
而拉完人回来的那两名医疗兵也不敢再露头了。
“他娘的,亏大发了!拉走俩,又栽进去八个。”
“别去了,刚才是因为人多,他来不及射击,现在咱俩要回去的话肯定也得躺下。”
“救救我!我求你了!”里面传来了求救的声音。
“放心吧,你死不了,战甲的自动医疗系统会帮你止血!咱俩走吧!”
“嗯。”
而捡包的工兵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们一个十人小队已经倒下了七个,还有三个缩在外面不敢动。
这十个人是一起冲的,打头的两个人先被击倒,然后大家没管他俩继续向前冲,又有一个被击倒,第四个人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包,结果在刚拿起来的瞬间被击倒。
他两只腿都被打断了,躺在地上,扔出了炸弹,给到了第五个人,然后第五个人被打倒,就这样,总共有七个人被打倒,而第七个人倒下时已经把炸弹扔到了门口,处在队尾的三个人被吓得不轻,躲在门外瑟瑟发抖。
“快点!拿起来!他妈的你要我们这几个人白白受伤是嘛!”倒地的人强忍着剧痛嘶吼着。
在不断的催促之下,门外的一个人半个身体探了出去,伸出胳膊准备拿走近在咫尺的炸弹,下一秒,他的胳膊就没了。
“啊!”他刚才探出的身子立马缩了回去,他的惨叫声中有痛苦,但更多的是惊恐。
一晚上,他们可没少派人,但最终炸弹还是没捡起来,不过炸弹倒是离开了原先的地方很远很远,离狙击手的距离反而倒是进了些。
而在炸弹现在的所在地到原来的所在地的连线的这一条路上全是因为疼痛而不断扭动身体的伤员们。
地方武装指挥所内。
“指挥官!我们不能再派人去捡起那该死的炸弹和救治那些碍事儿的伤员们了。
经过了几次骚扰性袭击,我们本就缺少弹药和药品,现在就算把伤员们都拉回来,他们也不会说太久,我们的药面对他们的需求量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而且现在士气低迷至极,没人愿意继续执行这去了就断手断脚的任务了。
如果我们继续下去,敌人随时随地的一次小规模进攻都完全可能把我们攻下!”
“哎!”
“指挥官,请你看看地上的伤员们,他们不希望死,或者说他们不希望因为伤口感染而死,没有哪个母亲希望看见自己的儿子在战场上死去。而生活可不会因为她们的可怜而善待这些这些痛失爱子的老母们。
指挥官,请您斟酌。”
“你在劝我投降?”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他苦笑一声:“你说的很对,现在我们的士气很低迷,大家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再加上弹药不足,敌人的任何一次小规模袭击都可以击垮我们。”
“请您速下决定!”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之后,嘴巴一开一合蹦出两个字,声音很微笑,没人听得清,但众人还是根据他的嘴型判断出了他说的两个字:军使。
大家开始传唤军使。
狙击手的视角中,一个打着白旗的人快速的穿梭在战场之中,生怕被暗处的敌人或者流弹打中。
伴随着工厂的投降,机场,自来水厂,电厂等等先后投降,城中心的最高指挥官成了光杆司令,不久后也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