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公寓敷面膜的秦雪元,听到门铃疯狂作响。
看到外面的人苏霆,急忙脱掉了吊带睡裙的外套,拉开门一脸欣喜道,“霆哥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进来坐吧。”
啪一声,男人的手机直接甩到了她脸上。
他眼神阴郁看着她,质问道,“秦雪元,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手机屏幕在地上已经摔裂,秦雪元蹲下来捡起手机,视频正定格在明鸢伤口狰狞的那一幕,让人不忍直视。
但她的眼底都是看到对手受难的痛快。
抬起头时,秦雪元无辜道,“霆哥哥,这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和明鸢姐姐并没有仇,倒是姐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霆哥哥,你先进屋吧,这件事情我可能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苏霆没有注意到她眼底一晃而过的暗芒,想知道明鸢这件事情具体原因的他,迈入了他买给秦雪元的高级公寓。
殊不知这一切正中秦雪元的下怀,等待他的还有更多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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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桥村的院子里。
陆夕柠正在用水管给女儿冲洗雨鞋上的污泥,小团子乖巧站在那,左右腿来回切换,时不时还转个身。
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两人双双抬头看出去。
一袭烈焰如火的红衣,明鸢戴着墨镜从跑车上下来。
她微微俯身,对着小团子张开双手喊道,“宝贝,快来干妈这,给你带了好多玩具哦。”
“哇~干妈回来啦!”小团子笑着飞奔过去扑入了明鸢怀里。
知道明鸢回国,但不知道她会直接来这里。
陆夕柠身上还都是挖草药留下的泥泞,站在草坪上看着笑容明媚的好友。
陆糯糯被明鸢抱起来转了一圈。
她像吸小猫咪一样,埋在小团子的脖颈处猛吸两口。
“乖宝,干妈真的想死你啦。”
小团子被她逗得咯咯笑,在明鸢脸上迅速么么两下。
“糯糯也很想干妈哦,超级无敌想~”
陆夕柠招呼她把女儿送过来,这孩子鞋子上的泥点子还没有冲干净。
等到处理好鞋子,她们重新回到屋子里。
快到晚餐时间,傅君珩正在厨房里给小团子炖汤,听到门口动静出来,看到明鸢礼貌点头打招呼,后者比他稍微热情点。
“傅先生,这围裙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好醒目的一朵玫瑰花。
陆糯糯换上玄关处的粉色小狐狸拖鞋,一边把外套脱掉,一边笑着对明鸢说道,“干妈,是糯糯选哒。”
明鸢故作吃惊的样子,乐呵呵夸赞道,“哇,我们家糯宝眼光就是好,随了谁呢?原来是随了干妈呀!”
小团子猛猛点头,眼睛里都是遇到知音的欣喜。
陆夕柠:“……”
傅君珩:“……”
明天就是周五。
知道陆夕柠会定期带女儿回去见两个哥哥,明鸢才把原本要前往京州的航班,改签成落地云城。
有陆夕柠在身边,她心里漂浮不定的那颗心,好似就找到了主心骨。
一家四口人吃了一顿舒舒服服的晚餐。
傅君珩陪着陆糯糯去收拾,她从后山林子里找到的一些宝藏,还有最近拍的各种拍立得,准备做成相册带去京州给两个哥哥看。
陆夕柠拿上了酒柜里最好的两瓶酒,和明鸢在书房里小酌。
“想好怎么做了没?”她询问明鸢后续的安排。
明鸢眨了眨眼睛,举杯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秦雪歆敢这么设计我,这以后的日子绝对别想好过。”
她一口闷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
脸上的疤痕虽然淡了,有粉底遮盖,但依稀还能够看到一些印记。
“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情。”说起来这个明鸢的心里就来气,原本她那天拍完戏,就要回来和苏霆领结婚证。
但因为那个意外,等再次醒来已经过了30天。
她让人联系苏霆去民政局重新提出申请,重新计算冷静期,结果那个狗男人居然不听,非要她自己过去申请。
没有办法,现在她只能自己去民政局提交相关申请,重新走流程,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能拿到那本证。
可笑的是,苏霆居然要在这个阶段和秦雪歆办婚礼。
明鸢摇摇头感慨道,“真不知道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如果真的喜欢秦雪歆,怎么会让她顶着这层关系办婚礼?”
大概是男人的爱,总是缺点脑子。
窗外夜色风凉,屋内的空调温度恰到好处。
陆夕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她没有回答好友的问题,明鸢也不在意,两个人喝到微醺便不再继续。
就在陆夕柠过去拉书房窗帘时,看到有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正从村口的石桥上离开,缓缓驶进夜色。
陆夕柠微微晃头,眨了眨眼睛。
等她再仔细看过去时,那边已经没有了车子的影子。
“老大,这次的任务严峻,你既然都回去看过两位小少爷,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小小姐?”
寂静的车厢内,马塞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不理解,人都已经到门口了,临门一脚为什么不进去呢?
后座闭目休息的季牧野,眼前浮现刚才远远看到的场景。
他虽然没有看到陆夕柠和陆糯糯,但看到主卧和书房亮着的灯光,连日来的疲惫好似眨眼间消失,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动。
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很好。
陆夕柠开心,女儿欢喜,两个儿子也高兴。
经过前段时间的磨炼,季牧野身上多了几分煞气,眉眼愈发凌厉,眼底的神色也变得更加沉稳。
他也知道了好友苏霆做出的事情,修长的指节在裤腿上敲了敲,眼底的暖意收敛。
季牧野声音冷冽道,“让人通知他,别玩得太过火。”
第二天下午,京州机场VIP通道。
陆夕柠和明鸢两姐妹手挽着手走在前方,傅君珩抱着还没有睡醒的陆糯糯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她给两个哥哥准备的惊喜和礼物。
小团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眼皮子一张一合。
她最后还是没有从困劲儿里醒来,脑袋一扎,又埋头在他脖颈处睡着了。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身黑衣打扮的男人戴着帽子口罩,手里的照相机咔嚓拍个不停。
但只拍了几秒钟,就看到傅君珩敏锐回头查看。
他吓得赶紧蹲了下来,躲在了花瓶后面,直到他们人走后才从擦了擦冷汗出来。
“嘿!不愧是我,拍得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