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的事你先别管了，我也不想落个捞女逼婚的罪名。”
华里里笑笑，“反正他天花板级别的颜值和身材，我白睡他这几年也不算亏吧？”
顾言沉默片刻，“那你也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别跟我似的，到现在还在走弯路，很多事走了某一步，再想走到理想的终点，真的很难一步跨过去。”
对面：“我懂。”
“还有啊，你现在是最优秀的顾言，这不叫走弯路，这叫驯夫知道吧？”
顾言自嘲笑了声。
本来，她也是这么觉得的，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驯谁。
“你是不是又有电话？”华里里突然问，听到话筒里有滴滴声。
顾言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待接电话里一会儿显示的是陆闻檀，一会儿是周玥。
她今天还真是挺忙的。
挂了华里里的电话，随手按下接通，结果接的不是陆闻檀也不是周玥，而是周忘亭的。
顾言还愣了一下，才说话，“冬青有事吗？”
周忘亭声音略无奈，“抱歉，是我有事得找你帮个忙。”
她记得周忘亭今天休息，在家里有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他问。
顾言被弄得一头雾水，“现在吗？你不在家？”
“刚出来，我一会儿把具体地址发给你，到了之后你再联系我。”
周忘亭给她发的地址顾言还真有点熟悉，没记错的话，上次周玥约她就是在这个地方。
客流少。
但周围应该是有服装店的，周忘亭如果是特别急，随便挑个点临时买一套应付一下应该没问题，怎么还打到她这儿了？
到了地方，顾言没想到情况这么复杂，难怪周忘亭自己搞不定。
她打给周忘亭的时候，对方说他人在男士卫生间，衣服都毁了，没办法自己走出来。
顾言着实有些震惊。
今天本来复杂又沉重的心情突然就被转移了，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出来周忘亭这样的人在男士卫生间被撕烂了衣服，烂到完全没办法走到公众场合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她站在男士卫生间门口，手机贴着耳朵，“我在门口，你出来拿还是？”
“好。”周忘亭如释重负的样子，“麻烦你了，你放下就先走吧。”
怕她看到他的狼狈么？
那顾言突然还真挺想看看的。
不过她也没有埋伏在卫生间门口，而是放下衣服，走到了外面等了会儿。
那会儿周玥又一次打电话过来。
顾言这次接上了，第一句就听那边说：“顾言，周忘亭要是找你帮忙千万别答应，狗东西给他个教训。”
“……”
顾言兴味的转身看了看，好像说得有点晚了。
所以，周忘亭的衣服，难不成是被周玥给扒了的？
“你跟周忘亭约架了？”顾言走到车子边，身子探进去，拿了平板出来，一边问着。
周玥冷哼了一声，“没有，是我单方面的揍他。”
顾言很是好奇，这两人分手了这么多年，平时见着了针尖对麦芒，但周忘亭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就算对着周玥的时候难免有点情绪波动，怎么也不至于坏到让周玥气得打人？
“他干什么了把你气这样？”
周玥这会儿依旧咬牙切齿，“他就是个彻头彻尾、十足十的渣男！你知道他把覃小咪给睡了吗？”
“我说他这几年怎么打着公司业务的幌子老是飞国外，合着是玩上混血的了！”
顾言一瞬间脑袋都塞住了。
听着那边周玥还在继续噼里啪啦的骂着。
好半天，顾言才插上话：“不是，你等会儿，覃小咪跟周忘亭有什么关系？谁告诉你周忘亭和覃小咪发生关系了？”
这何止是八竿子打不着，酒缸子也不行啊。
周玥差点就说了是陆闻檀，但是想起了她和陆闻檀是偷偷合作的关系，所以她忍住了。
“这个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了，狗东西这些年藏得可真深。”
顾言更纳闷，“退一万步，就算他们俩发生关了吧，你揍周忘亭干什么？”
周玥大学的时候选了个几乎没有女生的专业就算了，揶揄闲暇时间学的兴趣爱好也跟别人大相径庭。
别人学钢琴，学画画，她学的是武术。
难怪周忘亭只能被揍，衣服都没得穿。
顾言是想笑的，但又觉得不太厚道，忍住了。
只听周玥一阵输出：“不揍他揍谁？他那些年明明喜好的就是国外的大妞风格，那我追求的时候他就不要答应，答应之后一副逐渐深爱的模样。装得很深情也就罢了，到最后分手让我提，自己一副受了伤害全世界最亏的样子，我想想就来气，他骗了我多少年青春？还要我背负渣女的骂名，不揍他揍谁！”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整件事安到周忘亭身上，就觉得很违和。
顾言看着周忘亭穿戴整齐出来，略微压低声音问：“你揍他的时候，他都没解释什么吗？”
“他辩解什么？证据确凿！”
顾言已经划了一会儿平板，有些好笑，“你这会儿有空刷刷新闻吗？”
“最不喜欢那玩意。”周玥想都不想的吐槽，“没几个是真的。”
顾言勾唇，“但这个保真，你看看覃小咪是跟谁睡的。”
陆野那么跳脚就是因为绯闻上照片确实是视觉冲击性太过于强烈。
华里里不愧是娱乐圈的，原本的照片并不是那样，她自己还添油加醋的p图加合成了一部分。
周玥啧了一声，“陆野这是终于玩脱了？”
本来就是花丛剑客，当上总裁后藏得好了，没想到突然爆了。
然后周玥反应过来，“这是覃小咪？”
顾言给了她很肯定的答案，还完全不吝啬的给她爆了自己才是覃小咪陆野事件背后的策划者。
周玥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那他也不是好东西。”
顾言笑着看了周忘亭，“换好了？”
周忘亭没想到她还在，短暂的尴尬之后就恢复平常的温和了，“麻烦你了。”
顾言手里的电话并没有挂，只是皱起来垂在身侧，笑看着他，“周玥这么揍你都不解释一下？”
“她脑子有泡，我说什么都不会信。”关于周玥，周忘亭的气性就立体多了。
顾言挑眉，“是么？所以，这几年他总是频繁飞国外，无数次去周玥的学校偷看也没跟她说过，就因为她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