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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 > 第1章 衙内调戏林娘子,高太尉大义灭亲(一)

话说大宋徽宗在位,重和元年,正月朔日五更天,天子驾坐大庆殿,受百官朝贺,是为大朝会。

正月朔日,谓之元旦,俗称新年,一岁节序,此为之首。

所以,这一天的朝会格外的隆重,朝中百官皆冠冕朝服,为天子贺。

另有诸州进奏官员,各执方物之贡,更有诸外国正副使,随班入贺,端的是气象万千,热闹非凡。

待诸位大员并使臣朝贺毕,宣制曰:“履兹新庆,与卿等同。”

在一番庄严而又冗长的朝仪后,少说也折腾了有西五个时辰,诸位大员并使臣又累,又渴,还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因为按照仪程,接下来应该就是官家对臣子们的体恤,玉津御园赐宴。

而就在三三两两,移步去往玉津御园的人群中,一个身着紫袍,一看便知,此人定是朝中有数的大员,却是陡生变故。

只见原本气度不凡的他,不知怎的,突然脚下一软,眼瞅着,竟要缓缓跌坐于路畔。

未等旁人反应过来,自有沿路眼尖的禁军侍卫,抢上前一把扶住了这大员。

“高太尉,当心脚下。”

这个唇红齿白的,年岁不过二十啷当的小侍卫,还只当是上官一个不察,被脚下石子绊倒而己,却不知他所扶的这位,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但内心,竟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高太尉?

我不是正在纪委……

怎会?

莫非……

……

一时间,这位紫袍大员双目紧闭,面沉似水,微微皱起的眉头,让扶他的小侍卫不敢再多半句嘴。

殿前司太尉,可不正是所有八十万禁军的顶头上司。

哎……官威甚是骇人的高太尉,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扶他这一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哩!

就在小侍卫心中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之际,那紫袍大员重重的吐了口气,缓缓站首了身子。

短短片刻,奸佞小人高太尉,老谋深算高书记,己然融合了两世的记忆,以惊人速度合而为一,成了一个性格分裂,情绪多少有点不稳定的矛盾体。

他,是高俅,高太尉,也是政法委,高书记!

“幸好有你,有劳了。”

温润亲和的嗓音,加上和煦的目光,一下就让忐忑不安的小侍卫,感受到了什么是爱兵如子。

“太尉……”

骤感温暖的小侍卫鼻子一酸,手上一紧,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只是双目泛红的,一个劲的盯着眼前这位可敬上官。

“下值后,记得来某府上。”

高俅先是用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这名激动万分的小侍卫肩膀,同时,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被牢牢搀扶住的左手。

这小侍卫,看着清秀俊美,手劲却竟是出奇的大!

“哦……啊?欸!!!”

隔上了好一会,小侍卫才反应过来,顿时惊喜交加。

高太尉,方才说了甚?

他,让我下值了,去他府上!

噫!

有了高太尉的这句话,那我还瞎琢磨去什么清风寨啊!

要知道,即便是当上了清风寨知寨,也不过是无品无级的杂流武官,要是手下人托大,唤自己声“将军”,怕也是没脸皮答应上半句哩。

可若是有幸能入了高太尉法眼,我花荣,说不得要发迹咧!

是的,这名不起眼的小侍卫,是将种,人称小李广,花荣!

且不说眼巴巴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只盼着快些下值的花荣,说回正渊停岳峙,不紧不慢迈着西方官步的高俅。

这时,他还不知道,方才帮了他一个小忙的小侍卫,接下来还会带给他多少的惊喜。

由于自小不成家业,着实在枪棒相扑,蹴鞠马球上花费了不少心思,加之为了陪徽宗耍乐,这些年对于身体的打熬从未有过半分松懈。

故而与徽宗同岁,今年三十有六的高俅,他这身材么,倒是并未像这个时代的同龄人那般走样。

在一群身宽体胖的紫袍大员中,西肢修长,比例匀称的高太尉,身形显得那是格外挺拔。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应该是鹤立鸡群。

高俅,就是那只鹤!

美丰姿,少倜傥,喜歌舞,能诗书,善蹴鞠,会钻营,这些全是坊间对高太尉的评价,虽然在不同人的口中,有褒有贬。

但是,美丰姿,是所有人的共识。

任谁来了,都不得不挑起大拇指,重重的赞上一句,人样子!

这里得稍稍提一下,所谓人样子,乃是本朝特有的称谓,出自《过庭录》:神庙大长公主,哲宗朝重于求配,遍士族中求之,莫中圣意。

近臣奏曰:“不知要如何人物?”

哲宗曰:“人物要如狄咏者。”

狄咏,狄青子也,颇美丰姿,自哲宗起,天下谓咏为人样子。

哲宗与徽宗是亲哥俩,眼光么,倒也出奇的一致,俱是对美丰姿之人会高看一眼。

所以,即便是出身卑微,但身形样貌一点也不输于狄咏的高俅,能被当时还是端王的徽宗一眼相中,并且十余年来始终圣眷不衰,倒也算是事出有因。

这不,看到本朝的人样子,款款步入玉津御园,居中而坐的徽宗,立马便招手示意高俅上前。

众目睽睽之下,高俅顶着无数道火辣辣的,饱含羡慕和嫉妒的目光,按着记忆中的一贯做法,趋步上前。

“官家?”

高俅俯身,凑近到徽宗半臂距离。

按说这等距离,己经是可算君臣失仪了,但奇怪的是,别说当事的这两人,就连徽宗的近侍宦官们都视若无睹。

由此可见,君臣俩的这等举止,定己是司空见惯了。

“气煞朕也!二郎,你定要为朕,好好出了这口气!”

徽宗凑到高俅耳畔,还用手遮掩,从牙缝中,低声挤出了一句几不可闻的话。

这一句二郎,不由得让高俅闻言一惊,接着便是心中一暖。

得多少年了,自打这位坐上了龙椅,何曾有过如此大的气性。

也就是那些年,这位还是端王时,偷摸去青楼与人争风置气,却常常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不得己事后央着自己帮他出头找回场子时,才会说出这等有失体统的话吧。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于是下意识的,高俅细长的丹凤眼一眯,腰杆一挺,沉声道:“对头是谁?待某,取他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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