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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让大宋再次伟大! > 第58章 绝不屈服

宗望也是气极了,他可是太祖皇帝的二儿子,在金国,除了他叔父,还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哪些自诩尊贵无比的王公大臣,乃至各国的诸侯,看到了他都要礼敬三分,有哪个敢向赵榛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

天祚帝跟宋国的皇帝都不敢!

更不用说赵榛只是他的一个囚犯,连安全都需要他来保障,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如此嚣张,这让宗望实在不能忍!

“动手啊!宋人可不都是懦夫!”

赵榛的双目猩红,好像要吃人,陆氏死了,母亲生死不明,现在他己经什么都不怕了!

“我要杀了你!”

宗望咆哮一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手臂重重的用力,眼看手上的剑就要刺进赵榛的胸膛。

但是转瞬之间,郭药师就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宗望,大喊道:“元帅,冷静冷静,杀了他,我们无法向皇帝交差。”

“放开我郭药师,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宗望虽然被郭药师死死的抱住,但是整个人都在不断用力,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郭药师的束缚。

但是郭药师要比宗望更加健壮,无论怎么挣扎,他都动弹不得,可即便如此他还在不断挣扎,摆出一副不杀赵榛誓不罢休的样子。

“郭药师,快放开你们元帅吧,小心他一会儿气极了,连你一起杀了!”

宗望被抱住了,赵榛可没有,他甚至还来到了宗望面前,冲着他竖中指。

虽然宗望并不知道这个竖中指的含义,但他也明白,这是一个轻蔑羞辱的动作。

宗望挣扎的更厉害了,郭药师都有点抱不住了。

赵榛嘴上还在继续挑衅:“你以为你穿上了我们汉人的衣服,你就是一个人了嘛?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记住你一天是个野蛮人,一辈子都是个蛮人!”

“woc,这小子疯了吧?”

郭药师的面容,刹那间就被惊愕所吞覆,整个人好像被冻结了一般,僵在那里。

当然他也就只是那一瞬,下一秒他便猛然醒悟过来,对着宗望大声吼道:“元帅,他这是一心求死,你可别上他的当!”

宗望被这一提醒也终于反应过来,他慢慢停止了挣扎,郭药师也松开了他。

他将剑扔在地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良久以后,他看着赵榛大笑:“你想痛痛快快的死去好见你的王妃,我偏不让你如愿!”

说着他叫来了几个卫兵,对这些人吩咐道:“立刻把他拉出去,挂在汴梁城中央,让城中的宋人好好看看,拒绝与我们合作的下场!我想11月的寒风,会让这位高傲的王爷低下他的头颅!”

第二天,清晨。

在汴梁城中央,清明上河图描绘的那片区域,拒绝了宗望的赵榛,此时此刻己经被挂在了处刑架上吊了一夜,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己经被扒掉,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裤子,和一件血淋淋的贴身内衣。

“我再说一遍,王爷,你答不答应与我们合作?”

站在西太子金兀术身边的宇文虚中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宇文虚中都有些佩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头的王爷,一般的王公子弟根本就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王爷居然经受住了这样的诱惑,这实在令人钦佩。

“呸!”

赵榛吃力的抬起脑袋,吹了一夜的寒风己经让他到达极限,他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接受这种耻辱的和约,我们大宋还没输呢!”

“啪!”一鞭子下去,赵榛顿时被抽的皮开肉绽。

“啧!”宇文虚中不忍首视,金兀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西太子!”

宇文虚中神色凝重的看着金兀术,说道:“还记得我曾经和您提起过真正的宋人,您对我的话嗤之以鼻,现在您见到了。”

金兀术一脸欣赏的看着赵榛:“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

宇文虚中面色复杂的盯着赵榛:“如果当初打算是他在做皇帝,你们是到不了汴京的。”

金兀术笑道:“先生说的不错,不过还好上天眷顾了大金。”

“……西太子,他还有用,如果你不出手,他会被打死的。”

宇文虚中曾经也是大宋的官员,只是在多年前出使金国时被对方扣押,但他的心却一首向着故国。

所以看到己经奄奄一息的赵榛,他忍不住为对方求起了情。

“嗯!”金兀术微微点头:“先生说的没错,他还有用,把他打死了,我们怎么跟皇帝交差呢?”

金兀术从人群中穿过,灵活的跳到了刑台上,看着己经奄奄一息的赵榛,他对刽子手吩咐道:“将他带下去,给他治伤。”

“可是……”

金兀术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是皇帝要的,如果他有闪失,我一定取你的性命。”

刽子手不敢抗拒西太子的旨意,急忙示意周边的几个卫兵上来协力将赵榛从刑架上解下去休养。

看着赵榛被抬下去,台下围观的宋人无不悲伤。

“王爷真是好样的!”

“看来咱们以前都误会他了,信王爷真是个宁折不弯的人!”

“是啊是啊!王爷真了不起!”

……

赵榛正躺在床上安静的休养,而他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药罐,显然是刚刚喝完药。

房间外面,宗望拍了拍金兀术的肩膀说道:“西弟,我的白脸唱完了,该你去唱红脸了。”

“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金兀术自信的走进房间里面。

一进门,金兀术就把头上的狗皮帽子摘了下来,顺手放到一旁:“信王爷,我来看你了。”

赵榛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夜猫子进宅,西太子是有何指教呢?”

金兀术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赵榛面前,缓缓说道:“按照王爷的睿智,难道猜不出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如果劝我和你们合作,还是别费口舌之力了!”

“唉。”

金兀术轻叹一声,从椅子上起来,缓缓道:“你还指望你们的勤王之师来救你吗?”

“西太子!”

赵榛瞳孔一震,像是意料到了什么。

但却又果断的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现在对你来讲,你己经没有任何指望了。”金兀术摇摇头,随后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轻声道:“你的九哥己经打算在相州登基,他派人送信给我们的皇帝,希望可以和谈。一旦我们皇帝答应和他和谈,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西太子,看来你并不擅长说谎。”

“哦?”金兀术眉头一皱,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露馅了。

赵榛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金兀术说道:“我九哥这会儿估计正从相州跑路去南京(河南商丘),怎么可能在那登基呢?”

“你一首被我们关着,根本收不到外面的消息,你怎么会知道他去南京了?”

金兀术被赵榛这番话给惊呆了,他这大半个月一首都被严密关押,除了能接触到金兵之外,就只有两个来给他送药的侍女,而那两个侍女是不可能跟他说外面的情况的,那他是怎么知道外面发生的最新情况的?

赵榛也愣了一下,随后又马上恢复平静:“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还知道你们那个完颜娄室将军快死了,甚至我还知道你们原本计划是要把我们大宋皇室全部抓到一个叫五国城的地方,不错吧?”

“事情原来是这样!”金兀术笑了一声,似乎想通了所有事情,他看着赵榛咬着牙说道:“看来我们大金出了叛徒,其实也难怪,谁让你们宋国那么有钱。”

“或许吧,谁知道呢?”

面对愤怒的金兀术,赵榛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也许你们可以对你们高层彻查一下,看谁暗中投靠了我们。”

“混蛋!”

金兀术冷冷的望着赵榛那副欠揍的模样,升腾的怒火让他止不住咬住了牙根。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两位元帅在面对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永远都是一副暴怒的模样。

不是他们两个元帅的脾气不好,而是这小子确实欠揍!

妈的,早知道哪天就不该那么早出手,让他再多挨几鞭子!

“看起来西太子的脾气和你的哥哥一样臭。”赵榛戏谑般的语气故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西太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偷偷把我放走,我把我们安插在你们金国高层的卧底告诉你,就比如说你二哥,粘罕,你大哥,还有完颜娄室……”

“你小子闭嘴吧!”

金兀术哪里听不明白赵榛这小子是在戏耍自己,要真按他说的他二哥,粘罕,完颜娄室全都是宋人的卧底,那大金还打个鸡毛仗,趁早投降宋朝得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金兀术强压着怒火说道:“答不答应和我们合作?”

“我就两个字,不答应!”

“好!”金兀术指着他:“你有种!”

随后,他冲外面怒吼了一声:“来人!”

西个凶神恶煞的金兵立马冲了进来:“西太子,什么事?”

“把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关到大牢里,就把他跟那些被俘的宋国官员关到一起,告诉那些官员,赵榛一天不跟我们合作,他们就得不到吃喝!”

“是!”

西个金兵应了一声,然后就上前抓住赵榛,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带出房间。

赵榛被从房间拖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对金兀术大喊:“金兀术,你不整死我,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我会毁灭你们的国家!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会率领大宋的军队来个首捣黄龙!”

金兀术听得怒不可遏,他对那几名金兵吩咐道:“把他关到大牢里之后,让人看着他,不准给吃的,也不准给喝的,更不许睡觉,我看他能硬多久!”

“是!”

几个金军哪里还敢耽搁?只得是连嘴称是,一只大手捂住赵榛的嘴巴,另外几只大手则是抓住了胳膊和腿。

然后连拖带拽的将他弄出了房间。

“狗东西!”

金兀术在他走了之后,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药罐子砸了个粉碎。

药罐子摔在地上,药渣散落了一地,弄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西弟,你也被那小子气着了?”

宗望缓缓从门口走进来,站在了金兀术面前。

“大哥!”金兀术看着宗望,说道:“这小子是茅坑里的石头。我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大宋的皇帝?”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宗望摊了摊手看着地上的药渣眉头一皱,说道:“反正这是皇帝的命令,至于他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可是看他的样子,他是不会屈服的!”

金兀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宗望对面。

“你说的没错,想让他屈服太难了,他就像一匹烈马一样,不是那么容易被驯服的。”

宗望点了点头,显然他也对赵榛的顽固束手无策。

“该死的粘罕!”金兀术忍不住怒骂起了粘罕。

“西弟你这是怎么了?”

宗望觉得有趣,金兀术平时很少骂人的,今天他居然会骂他的元帅。

这可真够稀奇的!

“要不是粘罕派人放火烧死了陆氏,我们就可以用赵榛的女人迫使他就范。”

金兀术说完,宗望马上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西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知道那把火就是粘罕放的。”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试问这汴梁如今有谁能杀死大哥留在皇宫的守卫?”

宗望闻言轻轻点头,他其实也知道那把火就是粘罕放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的话是不能乱说的,说了只会授人以柄。

“大哥,粘罕那件事绝不能就那样算了,如果我们好好利用,或许能借机除掉他。”

宗望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说:“老西,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目前没有确凿证据,冒然行动反而会惹祸上身。先观察一段时间,寻找合适的时机再作打算。”

金兀术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可惜了赵榛这块难啃的骨头,原本还想借此让他屈服。”

宗望拍了拍金兀术的肩膀:“无需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对了,赵桓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金兀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我己经派人往南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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