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家豪华酒店内,身披浴袍的omega少年猛地抽了面前人一个耳光,愤怒地叫喊:
“人呢!蒋沧呢?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钱,废物!废物!”
Beta男被打头也不敢抬,惧怕地瞟了向站在少年身后的一排保镖,颤抖着回话:
“被…被一个omega,不对!是alpha,从我们手上抢走了。”
“什么alpha,敢抢我的人!”少年清秀的眉眼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苍杰呢?他不也是alpha吗,你们两个打不过一个?”
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走了进来:“少爷,苍杰疯了。医生说他的腺体遭遇了顶级alpha的信息素攻击,人彻底废了。”
‘嘭’少年狠狠掷出手边的玻璃杯,玻璃杯和坚硬的墙面相撞,碎成几块。
“查!你们都去给我查!我管他什么顶级alpha,这个机会我等了那么久,坏我好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还有记得清好尾巴,让蒋家知道了,谁都跑不掉!”
……
空旷的大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两道粗重的呼吸声。
苍蓝靠着卫生间的门眉头紧皱,怒视着向他靠近的蒋沧。
他想离开这里,但他在闻到蒋沧信息素的瞬间就陷入了被动发情。
alpha发情期的信息素向他袭来不是第一次,苍蓝甚至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只是,这还是第一次他的信息素和身体作出回应。
如果这件事让他们知道…
苍蓝看向蒋沧的眼神里带上了杀意。
蒋沧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朦胧地知道,在他的前方有一块异常美味的蛋糕,而他饥肠辘辘,十分需要这块蛋糕充饥。
蒋沧向着苍蓝靠近,苍蓝一步步后退,摸上了藏在衣兜里的折叠刀。
‘咚’的一声。
苍蓝的后腰撞上了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冰桶,冰桶里还有几瓶酒精饮品。
那几瓶花花绿绿的酒很眼熟。
苍蓝突然想起,上一次他就是用这个给隔壁院校的小混混开了瓢。其中一个小弟趁他不备掏出了水果刀,苍蓝避无可避,还是神出鬼没的蒋沧及时拦了下来。
犹豫片刻,苍蓝放开了折叠刀,抄起身后的冰桶浇了蒋沧一个透心凉。
蒋沧一个激灵,冰凉的水珠顺着发尖滴在眼睛里,他看清了身前的人。
身形瘦削的漂亮青年胸口裸露了大半,眼神狠厉微颤,红唇微张小口小口喘着气。
蒋沧痛苦地捂住额头:“…苍蓝?这是哪?我这是…”
苍蓝无暇回应蒋沧的话。冰桶从他手中掉落,刚刚举起这个三斤左右的冰桶已经耗空了他的所有力气。
蒋沧:“苍…蓝?”
苍蓝咬破自己的唇角保持冷静,冷斥:“滚开,离我...远点!”
空气中绿木檀香和栀子花香相互纠缠的味道像是一剂迷药,苍蓝越是努力呼吸越是迷乱。
现在的他神志也即将丧失,趋于本能。
他的身体叫嚣着渴求眼前alpha的信息素。
‘扣扣扣’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哥哥,你在这里吗?苍蓝哥哥—”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苍蓝猛地清醒了几分,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声音还在继续,绵软的声音里满是恶意:“哥哥,你竟然和alpha跑出来开房。快出来,不然我要告诉妈妈的。”
苍蓝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愤怒和可笑。
一条踩着他才能吸血的蜱虫,见他有翻身的机会,就急成这个样子么。
如果是平时,苍蓝只会无视他。可现在不同,他被蒋沧勾引发情的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一分钟的时间里,苍蓝构想了好几种方案,却又都被他一一否决。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了他最不想选的一种方案,也是解决目前情况最优的一种方案。
苍蓝抬手握住蒋沧的小臂,对上他的眼睛:
“蒋沧,临时标记我,快。”
脑子勉强维持清醒的蒋沧:“……”
蒋沧一向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他可以轻易看穿身边每一个同学的行为习惯,隐藏的暗面,无一例外。
而苍蓝这个一周可以打六场架的omega他却从来没有看懂过。
他眼里的苍蓝,散漫又谨慎,强大又脆弱,欢愉又悲伤,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矛盾综合体。
可现在,这个大型矛盾体竟然让自己标记他。
看着蒋沧本能渴望眼神却抗拒的模样,苍蓝等不及了。
他露出脖颈上的咬痕威胁:“这是你刚才咬的,…给我一个临时标记,我们扯平。不然我现在就一颗…一颗拔了你的牙。”
蒋沧分辨得出,那个咬痕里确实有他的信息素。
苍蓝不想再看他这副死人脸,扯开衣服低下头。
将微凸的腺体暴露在蒋沧眼前,顺带操控着自己omega的信息素擦过蒋沧鼻尖。
蒋沧眼底的红血丝顿时增多,看着眼前人粉白如玉的腺体吞了吞口水。
勉强控制住咬上去的冲动,他还想在给苍蓝一个后悔的机会。
“你真的,不后悔吗?”
酒店的门板被人用力砸着,确定没人会给他开门后,气急败坏地询问身边人房卡到哪楼了。
苍蓝简直想在蒋沧的脸上来上一拳,忍住后问了一个更侮辱的提问:
“蒋大委员,你是不是…不行啊?”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被问这个问题,就算是身娇体弱的omega男性。
而血气方刚的alpha男性显然更想要证明自己行,行的不得了。
“唔!”苍蓝脆弱的腺体被叼住,尖锐的犬齿刺破表皮,源源不断的绿檀木信息素注入到苍蓝的身体里。
苍蓝只感觉自己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浸泡在温水里,舒服的毛孔张开。
而另一半却仿佛置身油锅,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在与入侵者相争,在苍蓝的身体里打的热闹。
两分钟后,一切结束。
蒋沧松开犬齿,舌尖舔过破皮流血的omega腺体。湿热有力的舌尖舔得腺体的主人轻微颤抖,一把推开了他。
‘滴—’
房门被刷开,门外人迫不及待往里进,却被一脚踹了出去。
可怜的保镖重重撞在墙上,脸都白了,他的主人却没有看他一眼。
苍蓝关上房门,嗤笑一声:“苍雪盈,你还是没长教训。”
苍雪盈仔细打量着苍蓝,见他没有发情的迹象,笑得柔弱:“哥哥,那个alpha能让你发情吗?你不让我们进去,该不会是把人杀了吧。”
“毕竟哥哥有过前科。可是在外面杀人,爸爸妈妈会很难办呢。”
苍蓝捏了捏指骨:“谁是你哥?你爹妈姓甚名谁,该不会你自己都忘了吧。”
“我可真替你亲爹妈寒心,生了一个你这样扒着别人父母不撒手的臭虫。”
“你!”苍蓝嘴上的毫不留情让苍雪盈气的身体都在发抖,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恶意满满的朝着苍蓝笑。
“哥哥,妈妈说让你回家,她想你了。”
想他?苍蓝简直想笑,怕是又找好了新的alpha等着他回去。
这样的当,他上过一次两次就算了,真把他当成两年前一样好骗么。
身后的门板传来异响,苍蓝这才想起还有一个alpha等着他送抑制剂呢。他没时间和苍雪盈纠缠了。
苍蓝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苍雪盈:
“苍雪盈,现在立刻滚出我的视线。不然你亲爱的父母就只能去医院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