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林闻声,快步跑了过去,却见到田文君一只脚掉在水中,手里还拿着一支荷花。
张雨林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快步来到田文君身旁,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石头上面,随后又进入荷塘,将陷入泥中的那只鞋子捡了出来,就着荷花塘的水,清洗了一下。
田文君看着张雨林的身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看到那荷花,便没有忍住,谁知道……!”
张雨林微微一笑:“既然你喜欢,那我再给你采几支!”说罢,将鞋子放在田文君的身边,快步向荷塘之内走去。
少顷,张雨林手中拿着数支荷花,递了过来。
田文君抬头一看,却见张雨林满腿的泥泞,脸上也溅了些许水渍,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袖子,向张雨林的脸上擦去。
“张兄!”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雨林回头,却见乔青石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向自已走了过来。
“青石兄弟,你们也来看荷花!”
乔青石身后那个女孩看到张雨林的模样,却是躲在乔青石身后,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乔青石听到笑声,略带尴尬看向张雨林:“张兄,这事我妹妹唐宜君,我们曾被土匪所掳,后被丁大先生所救,皆是孤儿,便以兄妹相居!”
乔青石身后那女孩探出一个脑袋,看向张雨林,随后又将脑袋藏了回去。
张雨林看向田文君:“这是田文君,与你们相似,是与我共生死的人!”
唐宜君闻言,将脑袋看向田文君,见到田文君向自已招手,看了一眼乔青石,便快速走了过去。
“文君姐姐,你真好看!”唐宜君看着田文君,脸上带着一丝羞怯。
田文君闻言,拍了拍自已身边的石头:“宜君妹妹也很好看呢!”
见到唐宜君坐在自已身边,将手中的荷花递过去了一支:“初次见面,别无他物,宜君妹妹不要嫌弃啊!”
唐宜君急忙接过荷花,放在鼻子上面闻了闻,随后看向乔青石:“青石哥哥,你看,文君姐姐送我的荷花!”
见两女逐渐熟络起来,乔青石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对着张雨林说道:“我这个妹妹,自从从江左山回来,极少像今日一般与人亲近!”
张雨林看着田文君:“她,一直都有走进人心的能力!”
“既然她们相聊甚欢,张兄,不如我们一起走走,刚好,我也有事想要向张兄请教!”乔青石看向张雨林,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张雨林看了一眼聊得欢快的两女,微微点了点头,与乔青石向荷塘之内走去。
及至荷塘之中,乔青石却是快速走到张雨林身前,看向张雨林:“张兄,我和妹妹在江左山被丁大先生所救,后来丁大先生告诉我,此事却是因张兄而起,不知可是真的?”
张雨林微微一愣,想到江左山被灭一事,却是因为自已将账册之事告知于王姨,才有后来的银枪队血战乱石岭,最终强迫凌霄灭江左山一事。
“此事,我只是一个由头而已,真正起作用的,便是我们身后的丁家银枪队!乱世之中,我们本就是夹缝之中求生,既然活下来,那便好好的活下去!”
乔青石却是倔强的说道:“此事既然因张兄而起,那我便欠张兄一命!日后但有所求,青石绝不推辞!”
张雨林见状,却是笑着说道:“我说了,你不欠我的!”
见到乔青石依然倔强的看向自已,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既同为银枪卫,便是日后战场上生死相依的兄弟,不必如此!”
说着,忽然想到丁大先生已经年过四十,却是孤身一人,看向乔青石:“既然丁大先生救你一命,他却是孤寡一人,你若有心,便以自家长辈对他便好!”
乔青石闻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泪花,对着张雨林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处荷花塘之时,田文君早就换好了鞋子,与唐宜君两人,相互拉着,去摘荷塘之中的荷叶。
张雨林见田文君这般,急忙走了过去:“要什么,让我来,小心荷塘边上滑!”
唐宜君看到张雨林这般,却是偷偷一笑:“文君姐姐说太阳太热,想摘几个荷叶乘凉呢!”
张雨林抬脚便进入荷塘之中,伸手摘下数个巨大的荷叶,递给田文君:“给你!”
田文君接过荷叶,将荷叶翻过来,放在自已的头上,瞬间便将阳光挡了过去。
“你看,这样不就太阳照不到了!”说着,便将一个荷叶盖在唐宜君的头上,笑嘻嘻的看着她!
张雨林见状,宠溺的笑了笑,将鞋子取下来,放在池塘中洗去上面的泥渍,又穿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去逛一逛城南吧!听说城南有一家裁缝店,做的衣服极具特色,不如去看一眼!”
田文君听到裁缝店,便想拒绝,然而听到有极具特色衣服时,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好奇。
“文君姐姐,能带着我一起去吗?”唐宜君听到张雨林的话,拉着田文君的手,轻轻的摇晃着。
田文君听到唐宜君那软糯糯的声音,哪还拒绝得了,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绕过青石大街,很快便进入了城南,相对于城东而言,城南倒是多了许多贵气,街上的店铺不多,却是各有特色。
田文君和唐宜君走进店铺后,目光被那排淡雅的女装吸引住了。这些女装整齐地挂在衣架上,展现出一种优雅而迷人的氛围。小绣衣与长裙、襦裙相互搭配,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尤其是那件琵琶襟的旗袍,精致的剪裁和细腻的刺绣,瞬间便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田文君和唐宜君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件旗袍,感受着柔软的丝绸面料,仔细观察着细腻的绣花工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欢。
“喂喂喂,你们两个破落货,别乱摸!”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走了出来。
瞥了一眼田文君脚上的鞋子,拿出丝帕,轻轻的擦了擦两人摸过的地方:“你这脏东西,把我店内的衣服摸脏了,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