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了。
上前一步是被人当刀使,后退一步生存空间被极度压缩,所以他们应该何去何从?
而她最喜欢温水煮青蛙,既然一个两个都不愿意面对,就应该让他们看看现在面临的情景是什么状况。
接下来的剧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找出在这里跟你当卧底的同伴。”
那人讷讷地点头,神情呆滞机械化的一把抓住旁边的人,“这是第一个。”
那人死死瞪着眼,根本不敢相信,一个被控制了的人没有自己的想法,完全就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
哪怕对方下的指令是让他现在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自杀。
只有他可以在人群中活动,每走一步,那些卧底的心就提在嗓子里。
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淡漠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第2个。”
晚晚嗯道:“继续。”
实则目光紧盯着另一侧的方向,人群的角落中有几道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这边。
那精神力不强,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她没有覆盖那个范围,倒是想看看出来的是谁,在黑暗中泛着红光的摄像,应该算是一部分的幕后黑手吧。
被控制的人一步一步往前走,藏在里面的卧底心如擂鼓。
有人挣扎着从精神力压迫下挣脱,强有力的限制下他们胸口一疼:“噗!”
一口鲜红的鲜血喷洒而出,让人虚弱的倒在地上,手颤抖着指着她。
“她,她就是故意的,我们这里哪有什么卧底,就是想分崩离析我们的势力,这些上位者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一个雌性如果不是因为泽恩在后面撑腰,怎么敢在这里欺负我们一群雄性?”
真是不知死活,晚晚的眼睛眯起,一个呼吸间,瞬间来到他面前,单手掐住他脖子提起来。
二人目光对视,晚晚声音淡淡:“打不过别人就不要说雄性和雌性,只有弱者才喜欢狂吠,懂了吗?”
脖子上的手缩紧,空气被极速压缩,氧气渐渐减少,他第一次感受到呼吸不过来的困境。
恐惧的双目张大,惊惧的想要把扣住他脖子的时候给掰开,没有力气,竟然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这,这怎么可能,你竟然真的这么强!”
这么强的雌性,他们闻所未闻,不但拥有顶级的精神力,速度也是顶级的,如果有别的顶级技能,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一个娇弱的雌性身上?
那被提起来的兽人面红耳赤,因为窒息感差点要喘不上气,那种濒死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随后她轻轻一丢,“砰!”那人被远远的丢在一旁,滚了好几圈,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你们也知道,在乱世的兽世星际,实力为王,现在我厉害,所以你们要听我的。”
她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什么政客,不用顾忌那些平民,也不用顾忌对自己的口碑影响。
一个娇弱雌性受到了兽人的打压所以反抗,合情合理吧。
躲在暗处的樛元眼里的光芒闪烁,这个雌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很强的气息,这是他们拥有掠夺天赋的独有的嗅觉。
如果她的技能能为自己所用,岂不是能力能更上一层楼,在他眼里可没有什么雌性雄性之分,只有能力强弱的区别。
其他人看她的目光更是敬畏,这个雌性太厉害了,他们打不过,怂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樛元知道正面突击绝对不行,几百人密密麻麻的站在宫殿之前,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
精神力裹挟的范围很大,她注意到角落里有许多微弱的兽人,有可能是幕后黑手,也有可能是鹬蚌相争的渔翁。
其他人被定格,她抬腿朝后面走去,看向黑暗的地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看看呢?躲在暗处又算什么?”
部下和樛元对视一眼,她的精神力已经广到可以发现他们,所以一定是SSS级别的。
他用嘴型说道:“首长,您现在离开,我来顶住,这个雌性太危险,无法近身也无法剥夺能力。”
最重要的是这个雌性可不是政客,在受到危险时可以肆意攻击,他们的性命可能随时不保。
樛元穿着黑色的破衣,整个人一看就是贫民的装扮,他的精神力比较微弱,这么长时间来自身的强大也是吸取别人的力量。
所以一开始示弱可以让对方放下防备。
而且他怎么可能把部下推出去?自己身为首长有些事情是必须面对的。
黑暗处的墙后发出一声轻微的响,那人慢慢的踱步出来,整个人被黑色的斗篷给蒙住,弓着腰,慢吞吞的往前走。
他向来是喜欢用弱者的形象在外行走,一个垂垂老矣的兽人难道会被人忌惮吗?
晚晚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后恢复正常,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是一位老兽人啊,老人家,不知道你来参与这个集会有什么意义?”
他拄着拐杖猛咳嗽,气管里像是卡着一口痰,上不来也下不去。
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直接晕厥在地,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褶皱满布,颤颤巍巍招招手:“这些年轻兽人都是为了我们贫民区的生活,我们这些老东西能出一份力是一份力,年轻的兽人倒下去,我们这些老东西就要站起来。”
她像是跟着他的疑惑继续问道:“那你们的索求是什么呢?为什么不走意见云听证,我记得泽恩·塞斯首长人还是不错,大部分的民意还是会听取。”
那老者带着哭腔,哽咽道:“我们这些老东西已经不中用了,年轻人都奋不顾身冲上去了,我们怎么还能苟延残喘?”
他上前一步,头压的更低了,声线更粗粝,“写的意见根本无法直接到达泽恩·塞斯大人的面前,我们别无他法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贫民区的兽人就毫无生路了。”
其他年轻的时候人差点要泪流满面,对啊,但凡有其他办法,他们会走这一条路吗。
哪怕有人煽风点火,哪怕有人买了死士要颠覆这个凯瓦尔帝国,可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退路。
向前走才是他们最后的退路。
不成功便成仁。
她不是一个圣母,但也知道贫富差距过大影响的不是个人的利益,那是凯瓦尔整个国家都出了问题。
她深知底层人民的困境,但也不认为面前这个老者是善茬,一个能走到暴乱中心的老者,要么就是年轻时候身经百战,要么就是反叛兽人的中心着。
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性,那就是幕后黑手。
老人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胳膊要搭在她肩膀之前,她眼里忽然有光闪烁,轻声念道:“致幻,开。”
只是一瞬。
樛元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一切比他想的还要顺利,他伸出的手搭在了雌性的肩膀上。
手掌中心忽然张开了巨口,獠牙满布,狠咬住肩膀。
雌性挣脱不开,那娇美的脸上满是惶恐惊惧:“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年兽人。”
他感受到那手掌之下的巨口,不断的吸吮着那庞大的精神力,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充斥到他的身体中,整个人露出舒爽的表情。
随着精神力的掠夺,他层层剖析开了那体内的技能。
是他没有见过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技能,现在他又可以多一个属性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激动的浑身血液沸腾。
他另一只手掀开衣袍,藏在衣袍下的那张老脸公之于众,弯着的腰瞬间挺直。
“多谢这位雌性小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能拥有这庞大的精神力,还有你的天赋技能,我也一并笑纳了。”
随着精神力的不断涌入,他的血液被调动起来,冰系技能也随之扩大。
单手挥出一道冰刀直接插入她的身体内,鲜艳的鲜血狂流不止,他哈哈大笑:“雌性小姐,不属于你的事情为什么要插手呢?”
在他眼里,雌性小姐已经虚弱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伤口的位置,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可是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也不是政客,你的报复对象并不是我。”
樛元半蹲着用他自己苍老的手在她脸上拍了拍,“现在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吗?等以后,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反而把自己扯进漩涡里面,挣脱不开。”
他脸上的是假面皮,躺在地上的雌性要伸手够着,手慢慢伸上来的时候又重重垂下。
她真的没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无力地闭上双眼,那老者手指在空中打个响指,那被禁锢的所有人瞬间被释放,他接收到了庞大的精神力,被控制的兽人也可以瞬间被解放。
大喊一声,“冲进去占领泰亚宫,杀了泽恩·塞斯,取得我们应该有的地位和金钱。”
所有的兽人热血上头,呐喊着冲向里面,而他慢慢的退出人群。
隐没在人群中。
他以为自己做了所有的事情,打倒了雌性小姐,吸取了庞大的精神力,调动了反动兽人的积极性。
而他功成身退,他才是这场豪赌里的胜者。
他以为自己赢了,
可是在现实世界中,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懵,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的手悬浮在空中,然后另一只手立即掀开自己的黑袍,还说吸取了人家的精神力,还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一个人不但自言自语还要蹲下后狂笑,紧接着大喊一声,让他们冲锋陷阵。
然后自己转头就……跑了?
听听这事儿离谱吗,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反观这位雌性响指微微一打,老者的面前出现一个无形的冰幕,直接挡住去路。
“冰系技能!”元鲁站在房顶上惊呼出声,头慢慢的转向看着自己的首长。
什么时候冰系技能也可以给自己的雌性了?
磕磕巴巴的问:“首长大人,这技能正经吗?”
首长夫人不但拥有最顶级的精神力,就连首长大人的冰系杀伤技能都信手捏来。
难不成她才是那个掠夺能力的人?
还有这个老兽人难不成失心疯了?一个人在那里叽里咕噜的比划什么呢,直到被首长夫人挡住了去路,这才停止他可笑的表演。
只有伯克目光温柔的看向晚晚,如果没有看错,她现在用的技能是他的致幻。
这种能被她挑选出来的技能所使用还真的是她的荣幸。
晚晚或是他们之中最强的,集齐所有人的顶尖技能与一身,简直就是兽世星际里最大的bug。
樛元感觉到前面有一堵墙,怎么都无法在前进半步,手拍了拍空气墙,冰凉的触感直接传达到心底。
心中一凛,这种温度感觉是冰系技能能传达出来的杀伤性温度。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刚刚不是已经获得了强大的精神力,那些兽人也正要冲杀进去,难不成是泽恩·塞斯出手了!
他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周围充满了危险,现在对上泽恩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在对方放低戒备时再迅速出手一击毙命。
立马后撤了一大步,拉开他与光幕之间的距离,忽然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他的耳里。
“这位老爷爷,你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癫狂,竟然东都失了智,日后还希望你保持清醒,可别随便就陷入到别人的幻境中了。”
这话一出,他眼前的环境是散分裂开,碎成星光点点飘散空中。
他眼前忽然白光一闪,所有的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兽人还被困在原地,面前是一个巨高的冰幕挡住了他的去路。
而他的精神力没有增多,也没有吸取更多的杀伤性顶级技能。
僵硬的转头,朝后面看去,那雌性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老爷爷,你看到什么好东西了,也不妨给我们分享分享?”
樛元脸色难看,他被戏弄了,从头到脚生出一抹冰凉,后背都开始发麻。
这就是新技能吗?这个雌性为什么那么强!
她单手轻轻一捏,冰幕瞬间碎成粉末,压迫感十足的朝前走,和他四目相对,目光微微向下移落在他的手上:“这只手,有点特殊是吧!”
话音刚落,樛元迅速朝她伸出手,说的多不如直接吸取技能。
他狠厉说道:“你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