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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我在修真界当术士 > 10、出事

此时正是下午,近黄昏。

一道人影在暗处紧跟着白渊明的马车。那人隐藏气息,未被任何人发现。

白渊明突然感觉相当困乏。也许是今日频繁施术消耗过度。他在马车里沉沉睡去。

哀嚎声,求救声,家犬的狂吠,灯光,奔跑,逃窜,撕咬,数不尽残酷的画面在他眼中反复播放,凄凉的声音要使他耳聋。

他猛地在梦中清醒,发现自己正在梦界边缘。

梦界大门依旧平静。他走进去观察,梦界很安全。

不是梦界出问题。他回想着那残酷的梦,心中越发不安。

总不能自己刚离开那边就出事吧?

白渊明急忙清醒,回到现实,吩咐车夫道:“回城门!”

马车调头往城门驶去。

暗中跟踪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又回去了,心想:怎么调头了?还以为来晚了。正好,跟着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她压了压黑纱斗笠继续跟上。

……

城外树林中。

众修士按阵法依次攻击宁恪子和妖刀器鬼。

即使宁恪子能抽出空试图反击修士,攻击也被阵法抵消。他无力反抗,只能一直防御等死。

器鬼在施法如此久后也不免疲惫。而在这阵中,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不断被蚕食,防御的手段越来越弱。

即使使出最后的保命手段也不一定能出阵。这阵法的主人绝不是平凡的术士!

宁恪子焦急地思考对策。

如今放弃这具躯体,只用元婴逃走或许有一线生机。但不仅修为大损,距离修复妖刀,成为最强的修士遥遥无期。

如果现在就能修复妖刀,这群小后生自然无力抵抗。只是如何立刻就能拥有血亲?

宁恪子思考对策,器鬼也没闲着。

这阵法竟然能困住我,想来不是中低阶修士所布。但如果不是低阶修士,他亲自来擒我不是更好?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看了眼自己主人,心道:身陷绝路,带着你逃不出去,莫怪我不义了,主人。

他暗中对着阵中一个修为较低的金丹期修士打出一道黑气。

黑气虽被阵法阻挡,却在消散前现出一个诡异的图案,正被那个修士看见。

那修士只感觉精神一恍惚,脚向前挪了一步。旁边的修士大惊,连忙喝醒他。

就在那修士一步踏错时,器鬼对宁恪子出手,控制了他手脚,吸取他的灵气。

宁恪子感觉到力量被抽走,心中升起一股极度的愤怒。

“你要把我当成最后一个血亲!”

器鬼不答话,迅速吃了宁恪子。

这就是和邪物合作的代价。

众修士们发现阵中邪气大盛,一齐祭出法宝对抗邪物。

此时,含粼子到阵前,见邪气滔天,心知不好,忙传音道:“诸位道友快走!”

他掐诀做法,用远程传音通知了白寿恒。

众修士也知阵法撑不住,转而用法宝向翠城远遁。

但大部分修为低,离器鬼近的金丹期修士却逃不出厄运。

器鬼吃了宁恪子,妖刀碎片迅速重聚,成为一柄完整的妖刀。

妖刀器灵拿着妖刀,向逃走的修士追去,几步间就追上了一个金丹期。

金丹期修士只觉得一种极强的威压让他不能动弹。他毫无还手之力被妖刀器灵一刀砍断。

他吸收了那金丹期修士,暗叹道:金丹期的养分对治疗自己噬主的暗伤果然有大裨益。

他又追上一个,抓住他,整个吸收了,读他的记忆。

可怜的年轻修士就这么死于妖刀下。

妖刀器灵见那些已逃远的修士,冷笑道:“原来那个术士只是个凡人。白渊明,今天,我要用你的血庆我修复本体!”

……

白渊明重新赶回城门,见护城大阵依旧开启,护城结界开到三层,方知情况有变。

他依旧感觉困乏,但大敌正在城外,容不得他休息。

他向城上飞奔,却有一人拦住他的去路。

“七公子请回,家主吩咐不得让你靠近。”那人膀大腰圆,面相威严,乃是他家的门客。

白渊明心急如焚,哪管是谁拦他。他从袖中掏出如意,喝道:“如意!如意!”

那门客见自家公子动用法器,心里慌张,布下护体灵气防御。

白渊明见他防御,却放下如意,念道:“随心随念,遂愿遂望,周天灵气,速速显灵,助我愿成,遂我心意!”

他身边立刻现出祥云瑞气,笼罩住他全身。

那门客看不见七公子身形,担心自己误将他放过去,急忙上前查看。

果然,那里只留下一团逐渐消散的祥云。白渊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白渊明出现在城上,就要向城外跳。不巧,谢韵莹正在附近,感觉到自己儿子的气息就飞过来拖住了他,急道:“常青!你要做什么!”

白渊明见是自己母亲,道:“摧毁妖刀是不是出了差错?”

谢韵莹怒道:“是不是也不需你冒险。回家去!”

白渊明急道:“怎么不需我?如今大敌在外,不用我术数拖住妖刀,要牺牲多少修士性命才能守城?宗门来援前正是用人之时我怎能回去!”

谢韵莹沉默两秒,低声道:“常青,你是我最小的孩子,也是寿命最短的孩子。”

白渊明听到这话感觉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急躁。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恒哥,我想,这孩子会如同凡人一般变老,我们却会一直青春。我想和他一起变老,最好我们能老在他前面。”

“那我们从现在开始,每天变化一点皱纹。不至于太明显被看出来。”

夫妻两人在另一屋商议,他们没想到,在临屋,自己最小的儿子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他沉默地拿着画笔。

白渊明想起这桩往事,突然有些不敢看自己的母亲,他道:“娘,我是白家人,守护翠城责任在身。我不能回家。”

他又坚定地看着母亲,道:“我会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娘,你相信我!”

谢韵莹深知白渊明的脾气,忍住心里的苦涩,抚摸他头发,道:“你要时刻在我的视线内。不要勉强。”

白渊明暗中叹气,无奈地答应了母亲。

如此,不能出城,只能等妖刀器灵主动来城边才好算计。

白渊明在城门瞭望台上设桌案,摆香烛香炉,法器符纸,圣水朱砂。一手环抱如意,一手执笔在空白符纸上写画。

含粼子已回,与众修士先见了白寿恒,又来见白渊明。

含粼子道:“唉,没想到那妖刀竟只差一步就能修复。如今它噬主修复,虽必有暗伤,但它实力强大,我辈修士皆不敌,如何是好?”

白渊明道:“师兄放心,我已有计策。”

一金丹期修士上前一步,抱拳羞惭道:“都是我行错一步才让妖刀逃脱。幸而被同门救出才保全性命。含渊君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在下竭尽全力!”

白渊明却看着他眼睛,眯了眯眼,道:“你还要感谢那妖刀,他不放你,你如何活命?”

含粼子和众修士皆大惊,全都散开。含粼子护着白渊明,其他修士皆祭出法宝就要动手。

白渊明又道:“无需提防。”他一伸手,把一碗圣水泼在那修士脸上。

那修士原本能躲,但因白渊明的话和众同道们的反应不敢动弹。

他擦了擦脸上的圣水,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阵微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他用手抹两把,感觉眼睛无比清明,而手上全是黑色的血迹。

众修士皆心惊。两个门派的修士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门派的领队,看他们如何反应。

含粼子见状,对赶尸派领队宁纨子道:“这是被那妖刀的邪术影响。我师弟方才使用的是我门派的涤浊圣水,已解除邪术。”

“宁纨子与宁习子对视一眼,才道:“邪术既已解除,同门们不必再防备。”

众修士才犹豫着收起法宝。

含粼子对白渊明微笑道:“原来白前辈要我们来找你是这个意思。”

白渊明亦笑道:“我还有事需诸位道友帮忙。”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符咒,凭空点燃。一瞬间,天地变色,上下不分。

五行之色在周身环绕,身形似乎成为颜色的一部分。众人皆变成这油彩画中的人物。

“梦界……”宁纨子道。

他环顾四周,见金丹期修士竟也在其中。那些金丹期不能进入梦界,从没见过这般景象,正疑惑不定。

他不由得暗叹道:“含渊子好手段,不愧为赫夜天尊的高徒。”

白渊明道:“诸位道友,在下有一计。此计可使妖刀器灵实力大减,拖住他的脚步,等宗门来援。”

众人皆喜。

他却又道:“只是无比危险,是否参加需仔细斟酌。两位领队先不要表态。”

两门派的修士不少都有犹豫之色。无人牵头,一时无人站出。

宁纨子见状,就有开口的心思,却被白渊明看了一眼,好像他提前预知到一样。

宁纨子不语。

宁习子见无人开口,怒喝道:“一个个都是内门弟子,平时被外门弟子处处恭维,也不见一点羞色!如今有事却不敢站出,是被人捧习惯了不会走路吗!”

他向前一步道:“既然各位同道胆小,我便一人前去。只望含渊君不要嫌人少!”

两门派修士神色各异,大多面露怒色。

白渊明见状,心道:宁习子脾气暴躁,说话不留情面。即使是宗主亲传弟子也没人奉承,人缘不好。这样的人最适合使激将法。

一修士站出怒道:“先前含渊君的阵法虽精妙,却也没能控制妖刀。如今他又有一计,让我们犯险。我们犹豫也是人之常情。你怎能说我们胆小!你不察吉凶就站出,乃是一莽夫!”

视之,乃赶尸派修士宁毕子,渡静真人的弟子。与他师傅一样,是个暴脾气。

宁习子怒气更盛,与宁毕子遥望对峙。两个元婴期修士释放威压,扰得五行之色混乱浮动,金丹期修士们皆布满冷汗。

白渊明在袖中掐诀,一修士的虚影飘飘而来。

只见他有两米多高,身材孔武有力,浑身布满黑气,金枪银铠,青面獠牙,脚下浮空。

一来就把金头红缨枪横在宁习子和宁毕子前,道:“此乃翠城梦界净地,外客禁止私斗。”

他说话间口吐鬼气,寒得修士们皆浑身发凉,似乎怎么添衣服运功法也不济事。

宁习子和宁毕子皆浑身一冷,不管那口舌之争,警惕地看着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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