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是在海南休整一番,将大壮的尸体送还回去,陈英杰又给予他家里一点补偿后,才返回内陆。
黑衣长袍男至始至终都没出现过,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金盒子也与黑衣长袍男一起消失了。
回程的时候,刘炎单独叫刘垚,两个人在房间里谈了一阵儿,当天夜里,刘炎便悄无声息的走掉了,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第二天,陈英杰与陈扬颂一起登机离开,袁瞎送别袁清之后,便只剩下了刘垚等四个人。
张喜和林夕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害怕他们两个人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袁瞎子和刘垚两个人决定,带他们在三亚市多玩几天,从而冲淡他们在岛上的回忆。
三天后,众人返回白镇。
袁瞎子暂时在刘垚的扎纸店内居住,林夕一回来,则是直接去警局报道去了。
生活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着,袁瞎子每天抱着手机,坐在门口的摇椅上面听着相声,张喜和刘垚,则是为了生计而奋斗着。
…………
时光一眨眼,转眼距离南海之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这期间,所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每个人都显得慵懒惬意。
林夕和刘垚的感情,从归来之后开始慢慢的升温,期间两个人经常电话微信不断。
长那么大的刘垚,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这天,林夕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本以为是日常谈情的刘垚接过电话,刚想调笑几句,林夕却率先开口了。
“学长,警校出事儿了!”林夕的语气凝重。
刘垚一愣,不禁皱眉问道:“怎么了?”
“学校……闹鬼了!”林夕顿了顿说道。
“什么?”
刘垚很是讶异,接着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警校这个地方,按照刘垚的说法,就是一个阳气旺盛,阴邪都不敢近的地方,这种地方闹鬼,刘垚觉得很不可思议。
林夕道:“你来看看吧……木队因为这事儿,差一点就死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刘垚一听木易也出了事儿,立马答应下来,挂断电话之后,走到门口,看着悠哉的袁瞎子,道:“袁老,出事儿了,你得陪我走一趟!”
抓鬼是道士的强项,刘垚只是个扎纸匠,这件事情,还是得靠袁瞎子。
“怎么了?”袁瞎子取下墨镜,绿豆眼看着刘垚问道。
“我路上跟你说!”
刘垚说完,招呼张喜看店,回身从屋里拿出自己和袁瞎子的背包,拉着袁瞎子就往汽车站跑去。
坐上去省城的大巴之后,刘垚才向袁瞎子说清楚情况。
袁瞎子听完刘垚所说之后,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说道:“警校这种地方,和政府机关,学校一样,都是阳气旺盛的地方,怎么会闹鬼?!”
“不知道。”刘垚摇头。
“如果真的是有邪魅作祟的话,那恐怕,有点不好对付啊!”袁瞎子眉头紧锁。
他的意思刘垚明白,能在这种阳气那么强的地方闹事儿,就算真的是闹鬼,那也肯定是个厉鬼。
两个人赶往省城警校的时候,木易和林夕两个人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
木易没有了至少笑意盈盈的样子,脸色十分沉重,显然这件事情,让他十分的烦躁。
路上,经过木易的叙述之后,刘垚和袁瞎子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周以前,木易和林夕受邀前来警校,为在校学生讲述从警之后的一些经历。
而就在前天开始,女生宿舍里就开始传出了闹鬼传闻。
有一些半夜上厕所的女生,都表示在三楼的卫生间内,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
据她们说,这个影子开始是在洗手池旁边站着,但当她们想要看清楚这个人脸的时候,人影就会突然的消失不见。
并且,她们会在洗手池前方的镜子里,看到一张人脸瞬间消失。
只不过,这一天,都没有传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众人也都没怎么当回事,只是说可能是大半夜的眼睛有些模糊,看花眼了。
但是就在昨天,三楼卫生间内,一个女生突然暴毙,死在了洗手池旁。
她的整个人身子是趴在洗手池上面的,身上穿着的,就是大红色的长款连衣裙,披头散发,面部朝上。
表情很怪异,看起来似难受,又像是带着种满足享受的表情。
而死去的这个女生,就是前天,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看到了人影的女生。
这件事情一发生,瞬间传遍了整个学校,更有一些人,散播出一些谣言,这其中,还翻出了警校建校以来,曾经发生的一起命案。
据说,在建校之前,这片地方是老城区的棚户区,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外来务工人员,和老城区不愿意搬迁的住户。
决定建校的时候,棚户区实行拆迁,大部分住户都已经谈妥,唯独一家住户,死活不搬迁。
这户人家一家三口,夫妻俩带着一个孩子,丈夫因为早年工地上摔伤了脊椎,所以一直卧床不起,虽说有赔偿款在手,但是一直吃药,也是入不敷出。
他的妻子,是一个贤惠朴实的女人,长的漂亮,有几分姿色,平日里都是在附近小工厂打工,补贴家用。
他们住的地方,是祖辈留下来的家产,房子不大,但是也算温馨。
当时拆迁的时候,其实这家人的赔偿款已经谈妥,但是在拆迁队中,有一个男的,看到女人的姿色,便动了歪脑筋。
他用手段强逼女人,发生了关系,而这一切,都让她的丈夫和儿子,亲眼看在眼里。
事情发生之后,对这家人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他们报警了,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拆迁队的这个男的,判二缓三,大摇大摆的出了看守所。
得知此事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做,接受了赔偿款之后,将丈夫和儿子,安顿在了新家。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但是在阴历七月十四的那天,也就是鬼节当天,女人吊死在了老房子的房梁上。
穿着红色连衣裙,留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