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垚有些不太相信面前这个,自称是佛牌商的田七所说的话。
一个常年在外跑生意,替人买佛牌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佛牌和鬼牌的区别?
就算是他这种不懂行的人,就能看得出这鬼牌给人的不舒服感,田七会感受不出来么?
再有,田七所提到的刘炎,刘垚确实见到过,也知道是自己的六爷爷,但那什么刘一手,若是刘炎的爷爷辈,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
这田七说这种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垚看着田七,道:“田总到底想要说什么?”
田七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刘垚,抿了抿嘴,道:“我想请刘老板,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刘垚问道。
“我想让刘老板,帮我找一下刘一手这个人!”
田七说着话,目光看着刘垚。
刘垚一愣,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找这个人?若真是刘炎他老人家的爷爷,现在肯定早就不在人世了吧……我能去哪儿给你找去啊?”
“去泰国!”田七回道。
刘垚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看着田七,内心十分的奇怪,道:“田总,你我本就不相识,我更不认识什么刘一手,没有什么义务,要去泰国,帮你去找这个我都没见过的人吧?纸扎已经送到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您节哀。”
说着,刘垚便没有再去理会田七,直接下了楼。
下楼之后,刘垚便招呼张喜一起,骑上了三轮车,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田七家。
田七在刘垚下楼后,就站在了窗户边上,看着坐着三轮车离开的刘垚,低声自语道:“这会是他们要找的人?看着不像啊。”
说着,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
刘垚带着张喜离开田七家中之后,回到了店里,田七对他说的话,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不过,田七那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件事情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没过几天,就完全抛在了脑后,只是时不时地,会查一查泰国佛牌的信息。
时间过了半个月之久,每天刘垚和张喜的活计,就是不停的在院子里面扎纸扎,虽说订单不多,但这东西若是长时间不摸,就容易生疏,所以他带着张喜,每天练练手。
袁瞎子在从罗布泊回来之后,就一直没什么消息,刘垚知道这老头生命力顽强,所以丝毫不担心。
阿强那边,倒是陈英杰传过来几个信息,说是没有什么进展,去了很多大医院,见了很多研究脑神经的专家和心理医生,对于阿强的记忆恢复,一点作用都没有。
阿强每天仍旧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呆呆愣愣的,除了吃饭,就是拉屎拉尿。
陈英杰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家人,而是给他的家人寄了笔钱,又给阿强专门租了房子,请了一个保姆,伺候阿强的生活起居,其他时间,都是陪着阿强到处寻医问诊。
而刘垚从罗布泊带回来的那条扁头蛇,倒是出奇的乖巧,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屋子里乱窜,各种的抓老鼠。
本来刘垚的房子不算是新房,家中老鼠也不少,以前经常会发生老鼠要坏纸扎的事情,现在有了扁头蛇,屋里就没有听过老鼠的动静。
这倒是让刘垚比较欣喜的,看来这扁头蛇,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时间闲散,刘垚和张喜,每天都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半个月后的这天,两个人正在后院做纸扎的时候,田七这个人,又上了门。
这一次,不仅仅是他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刘垚见过的熟人!
就是在罗布泊的时候,绑了刘垚的魏哥!
刘垚一见到田七和这个人在一块,顿时眉头紧紧的皱起,警惕的打量着这两个人,皱眉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魏哥没有了绑刘垚时候的嚣张跋扈,就跟在田七的后面,也没有说话。
田七上前,看着刘垚,笑道:“刘老板,对我怎么这么大的敌意?”
“不是针对你。”刘垚眉头皱着,望着后面的魏哥。
魏哥冲着刘垚笑了笑,但仍旧没有吭声。
田七看了一眼身后的魏哥,又看了看刘垚,呵呵一笑,道:“两位之间,有什么误会吧?”
刘垚心里很不解田七到底要做什么,皱着眉头没有吭声。
田七顿了顿,看着刘垚道:“刘老板,上一次不好意思,有些莽撞,言语之间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还请谅解。只是我当时的心情有些杂乱,所以说话直接了点。只不过,这件事情,还确实是需要您帮我一下才行。”
“我为什么要帮你?”刘垚见田七和魏哥是一丘之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淡。
“因为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田七看着刘垚,道:“而且,我还知道,关于你这个家族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刘垚皱眉。
田七道:“我请您帮我这个忙,不仅仅是在帮我,也是在帮您自己。刘一手这个人,在你们家族里面,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一些事情,他知道的,要比我知道的多。我很确定,他还在人世,这一点,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问问你的六爷爷,刘炎老爷子。”
说着,田七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那边传出来一个声音,道:“田老板?找老朽有何贵干呐?”
“不是我找您,是刘垚,刘老板找您。”
田七说着,把电话给了刘垚。
刘垚听得出来,这说话的声音,很像是刘炎,但又不能确定,便问道:“六爷爷,是您?”
那边的刘炎楞了一下,随即突然叹了口气,道:“唉……小垚,是我。”
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田七看着刘垚,道:“怎么样,刘老板,您相信我说的话了么?”
刘垚看着田七,确定了电话那头就是刘炎之后,他反倒是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多了一份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