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夕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是说了吗,只是你们直接接触到旺福身上粘液的人才感染,袁老和陈英杰就没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美人恩重男消受,秋波流转最动人。
这一瞬间,刘垚心里所有的焦虑,踌躇,尽皆化为了寸寸柔情。
他也放弃了抵抗,伸手揽住林夕的腰。只是头昂着,不让自己的脸碰到她。
两人相拥无言。
过了好半晌,刘垚道:“老杨这院子虽然小,房间应该还有,虽然简陋了些,但应该还能住。我们之前买了不少被褥,等会帮你铺上,你早些睡吧!”
林夕扭了扭身子:“不要!”
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媳妇。
刘垚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笑,道:“听话,难道就这样一直抱着?”
林夕还是不同意:”就不要!”
刘垚无可奈何:“那你想干什么?”
林夕道:“你们还没吃饭,我先给你们做饭吧,看这时间,你们吃完正好上路!”
刘垚:“上路?”
林夕意识到不妥,扭头呸了几口,说道:“不对,是动身!”
刘垚点头:“那行,我给你打下手。”
林夕拒绝:“你笨手笨脚,打什么下手!”
刘垚:“那我就看着行不行?”
林夕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多休息休息,不然路上没精神。”
刘垚:“你那么好看,越看越有精神!”
林夕不再坚持:“油嘴滑舌!”
然后,刘垚便领着林夕去厨房。却没料到,这顿饭没刘垚帮忙还真做不成。
首先要用压水井压水,林夕一个城里姑娘哪弄过这个?再然后,便是生火。老杨家用的还是土灶,生火这一项便闹得林夕灰头土脸。最后,还是刘垚忍着笑,生着了火。
两人一人生火,一人做饭,时不时说笑几句,一股温馨却又伤感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
她想给他做饭。是想以女朋友的身份,照顾他一次,却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知道这点,很享受,也很不舍。
一锅米饭做好,然后是做菜,用的是昨天打猎剩下的猎物,和平时老杨储存的一些青菜。
很快,菜也做好。
“你先盛菜,我去叫他们吃饭!”刘垚把灶里的火用水浇灭,然后道。
林夕却又抱住了他:“先别吧,我还是想和你多说会话!”
刘垚默然不语。
这顿饭后,两人就要分别了。
“说什么?”刘垚说道。
“说你爱我!”林夕说。
“我爱你!”刘垚有些别扭的说。
“我也爱你!”林夕道。
“如果……”刘垚欲言又止。
林夕打断他:“如果你没回来,我会该吃吃,该喝喝,把你忘掉,找个大腹便便的富翁嫁了!”
刘垚想了想,果断道:“那不行!”
林夕嘻嘻一笑:“那你一定要回来,回来娶我!”
刘垚沉默。
林夕却又说道:“你一定要回来娶我!”
刘垚点头:“嗯,我会回来,回来就娶你!”
林夕问:“这是承诺?”
刘垚郑重道:“是承诺!”
这时,林夕一抬头,吻在刘垚的唇上。
刘垚呆了呆,随后惊慌失措。
用力去推林夕,林夕却咬住了刘垚的嘴唇。
温热的舌头,笨拙的撬开他的嘴唇。
刘垚头都是懵的,忘记反抗,任由她吻着。
随后,也抱着她,配合着她。
心里想着,管他明天如何。美人恩难以辜负,便接受了又如何?
前方刀山火海,老子便要闯过。魔鬼炼狱,老子也要趟过!
良久,两人分开。
刘垚看着林夕,林夕也不躲避的看着他。
“你真是……”刘垚不知说什么才好!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这是你的承诺!”林夕说道,“现在,你可以叫他们吃饭了!”
刘垚又抱了抱她,便回到卧室叫人。
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老杨已经从他自己的房间过来了,而袁瞎子和陈英杰已经起床,老杨正和二人说着什么。
见刘垚进来,老杨却又闭口不言。袁瞎子倒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你小子,可终于想起我们来了,知道你和林夕在外面,为了不打扰你们,老子我可憋了一泡好尿!”
陈英杰脸色古怪,没有说话。
刘垚也没搭理袁瞎子的调侃,问道:“大喜哥怎么样了?”
袁瞎子道:“比预料中好!”
刘垚来到床边看了看张喜,发现和昨晚最后一次检查时情况差不多。便又叫了叫他,只是叫不醒,便道:“看情况是没恶化,只是他醒不来,也不能吃饭,这也不是个事儿!”
陈英杰在一边悠悠道:‘这又有什么,等会让林夕去医院买点葡萄糖回来给他挂上,如果病情不恶化,撑个几天也没问题。”
刘垚道:“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又问道:“我进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
三人一脸古怪,都没吭声。
老杨更是顾左右而言他:“饭菜已经做好了吧,咱们还是吃饭,吃完赶快出发!”
刘垚更是奇怪,此时的老杨,好像已经没了昨天心如死灰的样子,是什么事,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如袁瞎子和陈英杰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们知道了,还瞒着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
刘垚直觉老杨的变化和自己有关,哪里沉得住气,道:“你们不说,就别想吃饭。反正饭是林夕做的,我不想给谁吃,谁就不能吃!”
老杨悠悠道:“用的还是我家的米,我打的猎物!”
刘垚脸色一红,但还是道:“反正你们得告诉我,不然,你们瞒着我是想做什么?”
老杨欲言又止。
袁瞎子也是被刘垚整的没脾气,看了眼老杨。老杨无奈的点了点头。
袁瞎子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杨发现,林夕长的有点像他的女儿。因为怕你心里不舒服,所以本来不想告诉你!”
刘垚愣了愣:“没准是巧合吧。再说,这有什么不舒服的。”
老杨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说像。世界上长的像的人那么多,十有八九是巧合。但万一呢?”
刘垚本想说你女儿已经死了,能有什么万一,但这话不好听,就说,只是摆明了不太当回事的样子。
但老杨却又来了一句:“那个啥,小垚,我问你一句。你女朋友的屁股上,有没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