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刘垚有些牙痒痒,感觉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心里却是有些疑惑,自己虽然之前遭到感染又莫名复活,按照医学常识,体内应该有了抗体才是,不知道重新沾上那些粘液,会不会重新感染。
神兽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只是觉得有些疼,皮肤很有弹性,也不知是不是时间还短,暂时没有发作。
却听朱良壁又说道:“你说,如果你死了,你的未婚妻会不会殉情?我看书上就很很多这么做的。”
刘垚再也忍不住了:“闭嘴!”
朱良壁吓了一跳,有些委屈:“你怎么和我哥哥一样,爱训人!”
刘垚道:“不是爱训人,是爱训你!”
朱良壁大怒,跳了起来:“你是说我不是人?”
刘垚感觉有些无力:“对,对,你是仙女,不是人!”
朱良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不一会悠悠说道:“好像的确是这样子,你们不训别人,就爱训我,这是为什么呢?”
刘垚懒得回答。
朱良壁大概是响起了哥哥,也不再说话,一脸担忧的样子。
二人在山洞中继续前行。
刘垚的手机在老杨家时就已充满电,进了黑谷之后就没了信号,一直没有拿出来。到现在,手机还有百分之九十多的电;而且为了必要的时候应急,他买手机的时候还是专门买的五千毫安大电量,所以,一时他根本没担心电量,只是时刻注意着周围,预防着突发的情况。
忽然,朱良壁尖叫一声。
“怎么了?”刘垚忙道。
“有人,不,有鬼,跟着我们!”朱良壁声音颤抖的说道。
“哪里!”刘垚一惊。
“不知道,可是有脚步声。但现在又没了!”朱良壁小脸苍白。
刘垚愣了一下,然后走了两步,洞穴中,有哒哒的回声传来:“是这种脚步声!”
朱良壁又尖叫一声,跑到刘垚身边,去抱他胳膊:“那个鬼又来了,怎么办?书上说只有将死之人才能见到鬼,可是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啊!”
刘垚原本想安慰他,闻言脸色一黑:“离我远点,姑娘自重!”
朱良壁忙又松开刘垚的手臂,脸色又白了一分:“我怎么会碰到你?天呐,那道我要给你当小妾?”
刘垚不再理她,继续向前走。朱良壁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时不时白着脸四下打量,嘴里还念念有词:“鬼先生,不要吃我,吃我旁边这个男人,对,他好吃,我不好吃!”
刘垚忍不住道:“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
朱良壁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跑那么远,哪里来过?”
刘垚疑惑:“你跑这么远干什么?”
朱良壁道:“当然是出去看看啊。我在家的话,除了哥哥和那些泥俑又没有别人,我看书里记载的世界如此不同,当然想出去看看!”
刘垚心一软。
看她还是被回声搞得战战兢兢的样子,说道:“那不是有人跟着,只是脚步声的回音而已,你要是害怕,离我近点,我会保护你的!”
朱良壁:“真的?”
刘垚肯定道:“真的!”
朱良壁却还是不太相信,倒是真的向刘垚靠近了一步。
然后好像觉得不够近,又靠近了一步。
最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着刘垚的衣角,小声道:“这样的话,不算违礼吧!”
刘垚摇头:“现在外面的世界早变了,女人不用这么藏藏掖掖的活着,稍微有点接触,不算什么。”
黑暗中朱良壁苦起了脸:“可是,我还只是个女孩啊!”
刘垚:“……”
这天好像的确没法聊了。
朱良壁却没松开手,像鹌鹑一样的跟着。
却忽然间,发现前方没有路了。
刘垚一愣,道:“这是什么情况?”
朱良壁也傻眼:“我不知道啊,我又没走过这条路。但听我哥说,这条路能走啊!”
刘垚越发纳闷,朱良壁的哥哥没必要骗她,那么,这条通道难道有别的蹊跷?
“怎么办?”朱良壁问道。
“也许有暗道!”刘垚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还算冷静。
当下,四下摸索起来;朱良壁见状, 也跟着摸索;但前方只是粗糙的岩壁,摸了一圈,完全没有任何发现。
“要不,咱们回去?”刘垚说道。
“可是,入口已经比积雪堵住,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挖开啊,再说,咱们又没有工具!”朱良壁道。
便在这时,刘垚手机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朱良壁一声尖叫:“你的法宝,坏了!”
刘垚也是猝不及防,愣了一下。
以为自己不小心触碰到手机屏幕,关掉了手电筒功能,但却见手机的屏幕都没亮。
摸索着按下电源键,没有反应;长按电源键,也没有反应。
他心里一突,感觉事情有些不正常。自己的手机自从买来从来没出过故障,又带着皮套贴着膜,一路上又没磕碰到,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坏了?
便在这时,四周忽然有了光亮。
便见前方的岩壁消失不见,变成通道,但一个满脸脓疮的人,却迎面撞来。
一瞬间,刘垚肾上肾上腺素激增,一拳打了过去。
然而,却打了个空。
紧接着,更多浑身脓疮的人出现,向是见到杀父仇人一般,向刘垚二人涌来。
朱良壁哇哇大叫。
刘垚拉着她便往回跑,但发现,后面人更多。
只是,后面的人都是穿着清军的服饰,而前方,都是穿着明朝平民的服饰。
刘垚心惊肉跳的同时,却觉得有些奇怪。
这好像并不是真实,而是幻觉。
便在这时,一个清军已到面前,提刀冲他头上砍去。刘垚反应快些,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但又打了个空。
这个清兵,和后面的人打在了一起。
胜负很快分出,清兵被戳了个透心凉,而对方也不好过,被砍掉了半个肩膀,内脏流了一地。
“真是错觉?”刘垚心有余悸。
便在这时,两边的人,却把他围在了当中。
刀枪齐来,刘垚忽然感觉到浑身剧痛。
然后,浑身伤口鲜血流出,带走了他的力气。
“啊!”旁边也传来朱良壁的惨叫。
缓缓软倒的刘垚瞥见,她竟然已被砍成了两截,额头上也有伤口,鲜血染在她胖乎乎的小脸上,她眼睛圆睁着,似乎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