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混蛋都吓坏了,也不用什么刑,直接就全招了。他们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很细节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的老板蚩旸其实做事都得听蚩昕的。在他们的感觉里,蚩旸也只是个打工的,蚩昕才是幕后老板。蚩昕脾气很暴躁,一点不给蚩旸面子,有很多次当很多人面就骂了蚩旸,搞得蚩旸很下不来台。蚩旸说过这种话,我出生入死为他办事,他拿我当什么了?这还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吗?蚩旸很怕蚩昕,毕竟生意要靠蚩昕的影响力才行,钱这么好赚,都是因为蚩昕的身份。有传言,他们所有的生意,蚩昕占股七成,蚩旸三成。不过这只是听说,还没有切实的证据。我说:“还知道什么,都想想。只要你们都交代清楚了,我们不会为难你们。”刚子说:“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你们要是不说,以后被我们查出来你们不好好配合,对你们会很不利的。”胡俊杰心狠手辣,直接就把刀子放在了一个混蛋的耳朵上,他说:“你们得配合点,你们说的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要有用的信息。不要有侥幸心理,更不要去测试我们的智商。”这人大声说:“大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胡俊杰直接一刀就把这货的耳朵给割下来了,这家伙顿时血流如注,用手捂着自己耳朵的位置大叫了起来。胡俊杰直接就抽了这货一个大嘴巴,把他打得倒在了地上。胡俊杰说:“再叫杀了你。给我憋着。”刚子说:“要说点啥就现在说,现在说的话,我就把耳朵给你接上,要是现在不说,等以后想说了,这耳朵可就死了。”我们都明白,不让他们吓得尿裤子,怎么会听话呢?胡俊杰的手段是适当的,也是有效的。胡俊杰说:“还不说是吧,那就一个一个来,割了耳朵之后,挖鼻子,敲牙齿,抠眼珠子。我看你们能坚持多久!现在说了,大家都不用麻烦了。”这掉耳朵的混蛋顿时大声说:“我说,我都说。蚩旸的老婆叫黎艳红,离婚了,但是带着两个女儿在过日子。以前都是蚩旸按月给她打钱,不过现在蚩旸死了,没有人给她打钱了。但是她以女儿的名义要继承财产。蚩昕不肯给,黎艳红把蚩昕给告了,这官司好像一直在打,只不过没有公开。你找到黎艳红,她应该知道蚩旸和蚩昕生意是不是合伙的事情,她手里应该有什么证据。”我说:“黎艳红住什么地方?”他哭着说:“前程大街13号,只要找到黎艳红,就能挖出蚩昕和蚩旸的所有事。黎艳红狠死蚩昕蚩旸这一家子了,他几乎是净身出户,是被赶出去的。就因为她没生儿子,后来蚩旸找了情人,这情人给蚩旸生了个儿子。现在这情人成了蚩昕一家的座上宾,这原配能咽下这口气吗?能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把我耳朵接上吧。”刚子拎着药箱,然后一弯腰捡起来地上的耳朵,说:“跟我来。”这小子跟着刚子去了外屋去了。胡俊杰恶狠狠指着剩下的这几个说:“你们几个,好好想想,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别让我再动手,我这人出手没轻没重,这次割了耳朵能接上,下次挖了眼珠子可就装不回去了。”剩下这四个都吓傻了。胡俊杰给他们每人一个本子,一支笔,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写出来,这是一个好办法。红梅说:“什么时候去找黎艳红?”我说:“你认识黎艳红吗?”红梅说:“不是太熟,按照辈分我应该叫她大姐。毕竟在这里住的都是一家子。”我说:“你对前程大街熟悉吗?”红梅摇摇头说:“我在西南,他在东北,隔着大半个城市,我对那边不是很熟。”我说:“既然这样你就别去了,我和老胡去找这黎艳红谈谈。”红梅说:“我还是去吧,你们去找,不一定给你们开门。”胡俊杰说:“没错,这要是动静闹大了,会节外生枝。”我看看表说:“天快亮了,我们在天亮之前到她家。”我们三个立即出发,红梅带上了她的硬弩,走在最前面。她是一个很结实的姑娘,肩膀宽,腰圆,腿粗,走起来像是一阵风一样。早上六点十分的时候,我们到了黎艳红家门外。这时候,刚好看到黎艳红家的烟囱冒出来第一缕青烟。红梅敲响了院门,很快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喊了句:“谁呀!”这不像是一个成年人的声音,这应该是黎艳红和蚩旸的女儿。这就有点不好办了,红梅是她的杀父仇人啊,能开门吗?我心里有了疑虑。红梅说:“是我,我来找你妈妈,开下门。”“请问你是谁?”里面的人说。这时候,黎艳红出来了,她大声问了句:“谁呀?”小姑娘说:“不知道,说是找你的。”黎艳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到了门前之后,她说:“谁呀?”红梅说:“阿姐,是我啊,红梅。”“你?你找我有事吗?”红梅说:“阿姐,我有事和你商量。能先开下门吗?”黎艳红在里面迟疑了几秒钟之后,还是打开了院门。门一开,我看到了一个沧桑的女人。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过,确实太不容易了。黎艳红看看我们,又看看红梅说:“我听说你家里来了一些外乡人,这就是吧?”红梅说:“阿姐,我们能进去聊聊吗?”黎艳红点点头,让开身体,我们走了进去。她关了门之后,小声说:“我先给俩孩子做饭,吃完饭还要去上学呢。”红梅说:“行,我去帮你。”红梅去烧火,很快就弄好了早饭,俩孩子吃完了之后上学走了,我们才算是进了屋,围坐在桌子旁边。黎艳红小声说:“红梅,你找我有什么事啊!”红梅说:“我听说你在和蚩昕打官司,要你前夫蚩旸的遗产,是吗?”黎艳红叹口气说:“你是来劝我别打这官司了吗?太多人劝我,要我放弃打这场官司,还说这官司我打不赢,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蚩旸有多少财产,根本就没有办法打这官司。蚩昕要是说蚩旸有债务,我的两个孩子还要承担债务呢。”红梅说:“债务,蚩旸能有什么债务?阿姐,你可是被蚩家给赶出来的啊!为了两个孩子将来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你不能泄气啊!”黎艳红说:“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蚩旸到底有多少遗产,我没有办法主张啊!黎万民让我调查蚩旸有多少遗产,说只要查清了,就能帮我要来至少一半,但是我怎么查?我又能去哪里查?钱庄可不会告诉我蚩旸到底有多少存款,蚩昕也不会告诉我蚩旸应该有多少分红。”我说:“蚩旸和蚩昕的买卖是怎么分红的呢?”黎艳红说:“一直都是三七分,蚩旸三,蚩昕七。当初家里是开了会的,开会的时候我还没被赶出来,我也是在场的。”我说:“有纸质的东西吗?”黎艳红说:“有,为了避免以后有麻烦,是签了协议的。”我说:“协议呢?”黎艳红想了想之后,她说:“应该是在我这里了,这有用吗?当时这些东西都是我保管的,我被蚩家赶出来的时候,我把我的东西全都带出来了。后来我还见过一次,觉得没用了想扔了,但是又一想这东西也不占地方,就留下了,在某个箱子底下。”胡俊杰说:“能找到吗?你想分财产,只有找到这个协议,才能有法律根据啊!”黎艳红疑惑地看着我们说:“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刚要说话,胡俊杰抢着说:“没别的意思,我们可以帮你调查蚩旸有多少遗产,官司打赢了,你分给我们五分之一,可以吗?”黎艳红思考了一会儿,她说:“十分之一,我觉得蚩旸的遗产不会少,十分之一不少了。怎么样?”胡俊杰看看我说:“你说呢?我觉得十分之一也能干,蚩旸至少有千万遗产,黎艳红分得五百万,十分之一就是五十万啊!”我知道胡俊杰的意思,我们必须找个理由才行,不然黎艳红凭什么相信我们呢?我说:“可以,十分之一就十分之一。不过必须有协议我们才能帮你,不然真的帮不了,没有法律依据,蚩昕会说全部的财产都是他的,蚩旸只是给他打工的,这就没处说理去了。”黎艳红说:“我这就去找,应该没丢,我记得是放起来了。”我的心在咚咚跳啊,这个要是拿到手,那么这蚩昕作为大股东可就脱不了干系了。那么,红梅母亲被强暴的事情,他就有了直接的责任。他当镇长还开钱庄,这合法不合法咱不用管,只要揪住这五个混蛋其实是在为蚩昕工作就对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胡俊杰也稳不住了,这关键时候,但凡正常人都坐不住了,我们两个都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我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弄丢了啊,这东西太关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