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当即想明白了，也不再墨迹，先把身上的外袍脱下，再脱内袍。
眼看他越脱越少，姜如月呆了，反应过来后赶紧移开目光：“你干什么？”
卫宴挑眉：“下水帮他清洗，不然呢？”
他总不能穿着衣服下水，不然衣服全湿多麻烦。
不过……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姜如月红彤彤的耳朵，轻声开口：“孩子都三个了，你在害羞什么？”
姜如月沉默了，又憋屈。
神他妈三个孩子。
那又不是她生的。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好不好？
这辈子连个男人都没碰一下，平日浏览的网站也极其健康。
除了某购物网站偶尔脑抽，推送出来大秀身材卖内内的壮汉模特，她就没见过男人脱那么光溜……
更别说当场看。
姜如月眼神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忽又听到扑通一声下水声，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卫宴身上穿着洁白的里衣，黑发垂在身后飘在水里，宛如荡漾了一幅水墨画。
他站在湖水里，湖水只到他的腰间，上半身的衣服还正常的穿着，自腰往下的衣服已经湿透，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身上，隐约的，能看到他肌肉的线条。
他脸色淡淡的，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探究，又做一副很平淡的模样：“不然呢？我该脱光？”
他做了个扯衣服的姿势：“衣服贴在身上也不舒服，不如……”
姜如月猝的移开目光：“不必了。”
卫宴微一勾唇，却又猛然反应过来，他怎么会想逗逗她？
哪怕她不是那个毒妇，他也不该……
他眸光微动，脸色慢慢平淡下来，看着岸上的丹修子，立刻游到湖边伸出手：“把人交给我吧，你不用管了。”
两个人虽然闹了一通，可也没浪费时间，只是多说了两句话而已。
该干的正事也还在进行。
姜如月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我也来帮忙吧，你怕是不知道该怎么洗。”
卫宴摇头：“我之前在战场上待过，有人中了毒箭，把箭拔出来还是会死，最好的办法是把肉剜出来，可伤口太大剜肉就是等死，所以后来，就会快速给他清洗伤口。”
这样可以把毒洗出来。
过程痛苦，但是很有用。
把伤口按着往两边掰开，露出黑压压的伤口，伤口会快速的涌出血，而他要做的就是把人泡在水里，用手指在伤口里掏……
很原始的清洗办法，也很痛苦，但很有用。
他简单的描述了一番，跟她想的大同小异。
姜如月便放心的把人交给了他，把丹修子慢慢的放水里，他立刻把人扶住。
姜如月叮嘱道：“他身上有好几道伤口，为了保险起见，全部清洗一遍吧。”
谁知道有没有毒夹在里面，反正都是要清洗一遍的，不如一次性全洗了。
她已经给丹修子身上输了很多灵力，他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虽然虚弱，可他的脉搏强劲了许多。
他又是常年习武的，就算疼也不会出事。
卫宴应了一声。
后面要给丹修子脱衣服。
虽然两个人辈分差的多，但男女有别，姜如月还是背过了身子。
之后只听衣服湿漉漉的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哗哗的水声。
隐约的，还能听见丹修子痛苦的闷哼声。
哪怕在昏迷之中，他仍旧感觉痛苦非常。
姜如月忍不住喃喃。
“老头你好了，软软在哪儿……”
这里太清幽，只有哗哗的水声，她虽然只是喃喃低语，但还是能让人听见。
哗哗的水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清洗。
卫宴动作很快，只是一刻钟不到，他便把丹修子给拉了上来。
也顾不上自己身上湿着，他先给丹修子的衣服蒸干。
姜如月转过身帮他，看到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几乎透明，在水里还有水遮挡，到了岸上那便一览无余。
劲瘦有力的腿，结实的大腿线条。
窄肩细腰，还有腹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姜如月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的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数。
卫宴措不及防的听到声音，一个踉跄，抬头微笑道：“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