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下去吧，别浪费大伙的时间。”
卫宴沉默了。
如果真的下去，那就没办法去修界了。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的天赋有问题，他更愿意相信是天赋太强，把这几根石柱震坏了……
姜如月也是这样想的，扭头看着后面的一个胖男人。
那男人双手抱臂，酸溜溜的说着让卫宴赶紧下去，眼中满是嫉妒和痛快。
姜如月冷哼一声：“别人都不嚷嚷，就你瞎嚷嚷个什么劲？我在他后面，我还没说话呢，你瞎操什么心？”
胖男人一噎，然后道：“一根柱子都没亮起来，难道不该下去？”
姜如月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他：“那柱子原先是亮了五根的，不管是坏了还是怎么，总得让修界的大人先看看，大人都还没说话，你嚷嚷什么？”
男人明显心虚，撇唇：“浪费大人的时间……”
姜如月转过头，也就不再对他说什么。
其余的人见他停了嘴，也不说了。
只是她们也很好奇，这石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会真坏了吧？那我们等会儿该怎么办？可别耽误了我啊。”
有人嘟囔道。
高台上，蒲扇搭在脸上，已经悠闲的快要睡着的老人不耐烦的把蒲扇拿下来，露出一张皱着眉头，但仍旧眉目清秀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斑点，虽然有着沟壑，但眉眼依旧清秀和蔼，看着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姿俊朗。
他把蒲扇往地上一摔，直接站起身：“都嚷嚷什么？”
他的视线停留在卫宴的身上，眸子猛的一缩，声音也越来越低。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卫宴，宛如看到了什么故人。
凭着卫宴走了三圈，然后他摇头，喃喃：“不对，这人年轻，连百岁都不到，不会是他。”
揉了揉眼睛，他扭头看向旁边依旧呆愣的弟子：“你们愣着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说啊。”
修为不够的就让走，修为够的那就放进去，多简单的事儿，怎么现在还能吵起来？
一侧的白衣少年吞了口唾沫，语气中也是不可思议：“张老，太奇怪了，这个人一站上来，这柱子五根全亮了，可闪了闪，五根柱子又全灭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老闻言，猛的扭过头看着白衣少年：“你说什么？”
他紧接着，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卫宴，眼中似有眸中情绪。
他垂眸眨了眨眼睛，然后再抬起眼，眼中已经是一片淡然。
“既然石柱都灭了，那这人就不合格，赶走就是。”
卫宴皱眉：“如何算是不合格？刚刚合格的人修为还不及我，而我修炼时间不长。”
张老抿唇片刻，看着他深深道：“我说你不合格你就是不合格，走吧，以后别来了，石柱一根没亮，你也不是修炼的材料，不适合去修界，就在……西大陆娶妻生子，安然度过这一生也不错，何必修炼呢，修炼不是常人能走的路，稍有不慎，那便是粉身碎骨，连投胎转世都很难，你……”
这次，卫宴还没有反驳他，姜如月已经忍不住了。
“不行！”
“无论是修为还是天赋，他都不错的，你不妨亲自看看再说，你连看都没看，仅靠这几根破柱子，就定了？”
她也顾不得语气的尊敬，深吸一口气，一双黑眸看着张老，认真道：“前辈，你去试试他的修为再说不迟啊。”
可她没想到，这个张老直接挥了挥手：“不去。”
姜如月：“……”
张老撇唇：“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姜如月握拳，看着这个老头，心中难免上了几分火气。
明明就是他这个破柱子质量有问题，他却说是卫宴不行。
笑了。
卫宴如果不行，那在场的有几个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