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石里，小软软就在小床上躺着。
她面色苍白，但气息均匀，已经熟睡。
姜如月刚站定，小软软便睁开了眼睛。
她察觉到了风声，立刻警惕的看过来。
看到姜如月的时候，她呆了：“姐，姐姐。”
姜如月鼻子一酸，走在小床边上坐下，打趣一般的笑道：“应该喊娘亲。”
她伸手，拉起小软软呆滞的手，给她把脉。
小软软身上有几处暗伤，但是周长老医术高超，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
这些伤只要慢慢养，三年五载的，总会慢慢痊愈，若是用一些灵药，一年就能痊愈。
相比较她脸上的那一块伤口，这些暗伤不算什么。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处伤口，可再一次认真看，姜如月仍旧心中一颤。
小软软的脸颊上，有一块骇人的裂口。
这一块裂口深深的，几乎把那半边脸又裂成了两半，一眼看去就是苍白的面皮，和裂缝里粉色的肉。
这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因为这半边脸的伤口，这半边脸已经毁了，面皮往下拉着，连带着眼睛都是往下垂着。
完好的那半边脸尽是小女儿家的娇俏，虽然面色苍白可容貌精致。
可是有伤口的这半边脸，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面皮往下垂着，伤口吓人。
姜如月紧紧的攥着拳头：“这是多久的事了？”
小软软眼中满是慌乱，抬手捂住了这个伤口，低头看着床铺，犹豫着说道：“姐……娘亲，你真的是我娘亲吗？那，不要问好不好？”
她的声音颤抖，难得的，有了一些脆弱。
“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姜如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了和煦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别怕，娘只是想问清楚，好对症下药，女孩子家总是在乎容貌的，你这张脸还要医治呢。”
小软软慢慢地抬起了头，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当初宗主说，这是无法医治的，连着用药，次次裂开，这伤口已经无法愈合，还能治吗？”
姜如月微扬了下巴，轻哼了一声：“小丫头，你应该相信你的娘亲，你娘亲看相断人，术法高超，这医术也是不遑多让的。”
“你的伤口的确吓人，但是，左右你才活了几年的光阴，短短年月的伤口，哪怕多花上两年来医治，总会痊愈。”
姜如月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道：“如今外面危险，你就安心待在空间石里，安心修炼，乖乖呆着，等有了合适的药材就给你治脸。”
小软软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逐渐有了光彩，重重的点头：“好，软软相信娘亲。”
姜如月恍惚了一下。
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回城。
在当初，刚把这小丫头救回来不久，她软软糯糯的，很是乖巧，也是动不动就喊娘亲，十足的黏人。
如今，明明她长大了，模样声音都不是当初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丫头，可再听到她这句娘亲，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好似一切都没变，她还是那个受尽了委屈，刚刚寻回来的小丫头。
姜如月鼻子一酸，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些吃的。
有好几样糕点，还有一只乳鸽。
“来的匆忙，我空间里也没多少吃的，但还有这几样，都是你喜欢的，你先吃些。”
姜如月的视线在自己空间里来回的看着，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箱子的衣服。
这正是当初，在历练时，取了一件给小软软穿的那箱。
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姜如月笑吟吟的，把那一箱衣服也搬了出来。
“这个也给你，看来冥冥之中咱们是有缘的，当初就给你穿过了。”
小软软看到那些漂亮的小裙子，一双眸子却沉了又沉。
当初她费尽了心力，却连一片衣角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