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完了药材，姜如月站在湖边，弯下身子，看着湖中的倒影。
湖面如镜，倒映着一个容貌娇美俏丽的女孩儿。
女孩看着年纪轻轻，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嘴角勾着一抹笑。
笑颜如花，身段窈窕，像是刚及笄的少女。
脸上几片银光闪闪的鳞片，也不显得可怕。
姜如月掬了一捧水，把脸洗干净，脸上的鳞片被洗掉了，她又从空间里拿出化妆的胭脂水粉，重新上妆。
原本明媚的少女，在手中胭脂几笔勾勒下，逐渐变了模样。
眉心一片红色的火焰图腾，红色的眼妆带着亮晶晶的闪片，眼尾用红色勾勒，魅惑的大红唇色。
月琅呆滞的看着姜如月从一个明媚少女，画成了一个魅惑的……狐狸？？？
“你，你这是狐狸对吧？”
他指着姜如月，震惊的都结巴了。
姜如月翻了一个白眼：“很难认出来吗？”
她就差在脸上贴着狐狸二字了。
这是她觉得最方便的。
她身上没有妖力，如果打架，身上涌动的是灵力。
但偏偏跟卫宴待久了，她身上有妖气，是狐族的气息。
所以，她化成狐妖最方便，哪怕不戴个假狐耳，身上没有任何妖族特征，也不会惹人怀疑。
姜如月垂眸看着身上的一身白衣。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换身衣服。”
既然是赤狐，还是换一身红衣比较方便。
姜如月转身朝着一棵大树后走去。
月琅下意识伸出了手拦了一下：“不必啊，我转过身就好了。”
他伸出的手没碰到姜如月，只是微风一动，倒也拉住了一个人。
卫宴垂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月琅：“你这爪子不想要了。”
月琅猛的把手缩了回来：“我，我就是怕她走远，来人了，危险……”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低下了头。
卫宴侧目看了一眼大树后的姜如月，又把视线落在月琅的身上，语气微凉：“她的修为比你高，真走远了，你该担心自己。”
月琅不说话了。
不过，他的视线又放在了卫宴的身上。
卫宴没有穿着以往的白衣，竟换上了一身红衣。
红衣热烈如火，风吹动衣角，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就像是天边最耀眼的晚霞。
他满头的青丝，只被一根红色的发带绑着，一身的红，看着十分扎眼。
就连他苍白的气色，都被衬的好了很多。
如今仔细看，竟俊俏的夺目。
不过，这脸怎么还会变？
卫宴闭上了眼睛，手中掐了一个法诀，他的面容竟发生了变化，从邪魅妖气的狐族模样，变成了清俊儒雅的人族模样。
要不是那身上的妖气，真像一个活脱脱的人。
他跟刚刚的模样相比，差别不大，却像是两个人。
“你，你不用化妆就能易容啊。”
月琅愣住了。
卫宴睁开眼睛，缓缓说道：“这是我还未觉醒妖族血脉时的长相。”
他用这张脸生活了二十多年，之后到了修界，模样愈发俊美，后又觉醒妖族血脉，容貌近乎妖艳……
如今用狐族特有的术法变换出当初，才知道容貌竟然改变这么大。
姜如月从树后走出来，也是一身红衣热烈似火。
看到卫宴时，她并不吃惊，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真好，情侣装？”
她走到他的身侧，见到了他的脸，愣了一下：“你的脸……不对，你的耳朵呢？”
原本的兽耳也没了，如今的卫宴比她更像人。
卫宴笑着牵起她的手：“放心，我本就是狐族，不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