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凉凉一笑：“我不要命？”
“我看你是本末倒置了吧？”
“你一个小小的猪妖，在熊族的地盘，欺负熊族的小公子，而我只是护着熊族最纯正的血脉，是我不要命还是你不要命？”
猪妖一噎。
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什么来反驳。
在这里，欺负熊殷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就像是一种很奇怪的认知，熊殷就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受气包，来到这里，如果你不欺负他，反倒有些不对劲。
他欺负熊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姜如月只是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想法，眼中一冷，手起刀落，猪妖的头立刻就被斩落。
猪妖的头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它也幻化成了原形。
原本还是一个胖胖圆圆的人的模样，如今却变成了两截小猪。
如同一开始看到的一样，纯黑的小猪，爪子是白的，身上有点点白色的圈圈。
看着还挺可爱。
不过如今死了，躺在血水里，眼睛睁大，死不瞑目，看着就没那么可爱了。
“你觉得正常？他又做错了什么，一个孩子而已，要被你们如此欺凌。”
“即便是有尊主的命令，但他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们，你自己想着发泄，就不要觉得大家都是如此，你是故意附和。”
姜如月一挥手，地上的猪妖尸体连带着那一滩血迹，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现在，她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
卫宴叹息一声，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
“软软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应该放下。”
姜如月垂眸：“快了。”
只是她偶尔看到相同的事情，总是会想起小软软。
回想起当初见到她的时候。
她小心翼翼又聪明机灵，那么瘦小无助的模样。
床榻上，熊殷已经被吵醒了。
他站起身，从床边拿起那一本秘籍，看到封面名字的时候，眼睛一亮：“这是熊族最核心的修炼术法，原本我也应该学习的，但……”
他的眸光一暗，转而感激的看着姜如月和卫宴。
“谢谢你们。”
姜如月摆了摆手：“你先好好修炼，现在已经有了身份，刚好张嬷嬷和那个猪妖两个人，我们两个可以易容出去。”
“昨夜里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只怕今天他们全部都风声鹤唳，我们正好探听一下消息。”
姜如月转过头，看向熊殷时，犹豫了一下，扔给他一个符咒。
“这是我做的，如果有危险，你就直接把这个符咒撕了，我们当即就会赶回来。”
熊殷接住符咒，用力的点头。
“好，我在这里试着修炼。”
他盘腿坐在地上，也不畏惧地上的寒冷，按照书上的方法，慢慢的修炼。
姜如月这次懒的化妆，就用法术易容。
她继续装扮成张嬷嬷的样子，卫宴则装扮成猪妖的样子。
连衣服都不用准备，只是一个术法看过去，两个人的模样就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姜如月打了个哈欠：“先出去溜达一圈，然后回来睡一觉。”
一晚上没有睡觉，她都困了。
卫宴打开门，来到院子里之后，又布置下了一层结界。
然后，他看向最左边的位置：“那里有很多人，有些人的修为不低，应该就是熊族的长老。”
姜如月挑眉：“所以，他们已经发现了？”
如此一来也好，刚好过去看看那些长老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姜如月拍了拍手：“走吧，我们过去。”
卫宴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看着像是毫无交集的样子。
等出了这个院子，还没走出一百米远，就又来了一队侍卫，队伍里面也夹杂着几只猪妖，看到卫宴的时候，他们还招手打了一个招呼。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小畜生呢？”
他们往后看了看，没有看到熊殷的身影。
卫宴淡淡的说道：“已经让他去干别的活了。”
他们啧啧两声：“这两天干活累死了，等闲了，要过去揍他一顿，发泄一下。”
“今天你休息难得轻松，又到这儿了，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也不打他一顿，你可真是好心肠。”
他们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卫宴想到张嬷嬷曾说过，所有人都去欺负一个人，如果她不去的话，显得不合群。
如今欺负熊殷的意愿已经变得病态。
熊殷就像是一个沙包，已经没有任何的人权，更别说他之前高贵的身份。
现在的熊殷就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虫，大家看到他的第一眼，想的就是欺负，若是不欺负，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像是，去了澡堂子却不想着洗澡一样奇怪。
姜如月听的头痛，也不等他了，直接往前走，卫宴随意的应付了他们几句，便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