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我两巴掌打聋了巴望之后，我手中的怀表，居然随之停了下来。
咦？
这似乎，和我之前理解的规则不一样。
我之前理解的鬼怀表，是只有当它的规则，行使到我的身上之后，因为我独特的状态，让它处于一种“当机卡壳”的状态，这才停止。
但现在，当我把巴望给打聋之后，这怀表，居然也停了下来。
规则似乎又有不同。
不过这是好事：我之前，也只是想要逼迫蝎子说真话，并没有打算，真的想要把这香木市场里的人，全部杀光。
现在鬼怀表自动停下来，倒也让我也松了口气：要是真的把这香木市场的人杀光了，那这件事情传出去，在国际上，肯定也是有影响的。
“好了。”我不再理会在地上痛苦挣扎、哀嚎不已的巴望，看向蝎子：“现在，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别耍花样，我随时，可以再次启动这枚怀表。”
既然掌握了鬼怀表的攻击方式，用它来对付普通人的话，还是很适合的，比我的鬼手、鬼眼、尸心、鬼血之类的，要好用的多。
见巴望确实没事了，鬼怀表也停止了运转，蝎子这才松了口气，指了指房间里面：“走吧，咱们进去说。”
她带着我，进入了之前她躲藏的房间里。
那房间里面，有一张沙发，一张桌子，显然就是蝎子藏身的地方。
在沙发上，蝎子坐了下来，随即与我说起这件事情的由来。
准确的说，这件事情的背后，站着国际的影子，是国际的某个国家，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得到了这枚鬼怀表，于是便找到了国际赏金猎人组织，让他们派出人员，对京都的商业峰会下手。
所以，赏金猎人组织层层挑选之后，便选上了王大贵，并派出蝎子，把鬼怀表作为礼物，交给他。
即便是蝎子，也只知道，这鬼怀表一旦发作，那周围百米之内的所有人，都将进入鬼怀表的攻击范畴，并逐一死亡。
原来，是百米的攻击范畴。
我终于弄清楚鬼怀表的攻击范围。
一架飞机的长度一般也就30米左右，绝无可能超过百米，所以当初那飞机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鬼怀表的攻击之中。
同样的，如果王大贵去参加商业峰会，和王大贵身份相同的人，以王大贵为半径百米，只怕也是诸多的巨头，都包含在其中了。
“那具体，是哪个国家？”我又问。
蝎子摇了摇头，回答：“这个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谁知道？”
“如果你真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问赏金猎人组织的会长才行，但实际上，我觉得，这个问题，你没必要知道确切的答案。”蝎子看向我，答：“国际上的事情，能够对你们国家动手的，其实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国家，我想，你们应该能够猜到的。”
猜？
好吧，既然要猜，那就交给上司去头痛吧。
我伸出右手，抓着蝎子的胳膊，将她拉起来：“走吧，跟我去一趟。”
御鬼司给我的命令，是抓住蝎子，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多操心了。
我相信，御鬼司的里面，也有专门负责分析这种事情的人，用不着我这个门外汉去处理。
蝎子面如死灰，却根本不敢反抗。
抓着蝎子，出了门来，随即拿出手机，连线陶蕾。
既然人已经抓到，也不怕他们监控我们的手机了。
“喂，陶蕾，蝎子我抓到了，帮我安排两张机票，返回国内。”我说。
“不，你们不能坐飞机。”陶蕾直接拒绝我的要求：“蝎子的身份特殊，在那边，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如果你这样带她走，势必引起那边官方的干预。”
“那怎么办？”我问。
“走水路。”陶蕾告诉了我一个地址：“去这里坐船。”
坐船么？
也行。
“好了，你挂掉电话吧，等下有人来接你上船。”陶蕾说。
我挂断电话。
数分钟后，有一辆车，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开车的人，是个黄毛年轻人，并不是之前的巴伦。
黄毛年轻人看了看我们，用蹩脚的汉语问：“是你们俩，要去码头么？”
“是的。”
“上车吧。”黄毛一挥手。
我抓着蝎子，上了车，黄毛随即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立即疾驰而出。
陶蕾安排的人，不论是之前的巴伦，还是现在的黄毛，都有一个优点：那就只办事，不多话。
这黄毛带着我和蝎子，在各种道路上，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这才来到了码头。
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很热闹的码头，码头上，停着几艘船，边上一群汉子，正在那里抽烟聊天，一个个无所事事的样子。
见我们去了，有个黑壮的汉子，立即站起来，和黄毛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对着我和蝎子，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上去。
“上船去吧。”汉子用汉语说。
显然，在这里的人，只要是做生意的，基本都懂几句汉语：毕竟大多数时候，他们的主顾，都是汉人。
我和蝎子上船后，没用多久，船只立即启程。
这艘船上，除了我和蝎子之外，还有一对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夫妻，带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以及一男一女两个中年。
从他们的形态、面目之上、饱经风霜的造型来看，这几个人，应该都是生意人。
我也没有过多的关注，带着蝎子，便进入船舱之中，坐下来。
只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松开她。
“这是私船。”
这时候，蝎子的情绪，也已经恢复，看向我：“你打算，这样抓着我，到什么时候？”
“一直到我们的地盘。”我答。
“那我上厕所怎么办？”她问，语气里，带了一丝挑/逗的意味：“难不成，你打算，帮我解皮带么？”
哦？
想要把对付王大贵的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
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我现在这种状态，别说语言挑/逗，就算是一个赤果果的美女，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都懒得多看一眼。
“你上你的厕所便是，我又不偷看。”我很坦然的回答。
蝎子见我油盐不进，有些无奈，似是讥讽：“你们这一类的人，活到这种程度，人间该享受的东西，都不能享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话，倒是让我瞬间里，有种奇异的感觉：是啊，念师最开始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单纯只是为了对付鬼？
毕竟念师的寿命，并不是很长，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受到体内鬼的影响，慢慢变得更趋近于鬼，也同样的，慢慢失去作为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
所以人类的一些东西，权、势、金钱，对于念师，也许开始会有吸引力，但最终，这些吸引力，都会失去。
那么，就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一个道理，那这个世间，是先有了鬼，还是先有了念师？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先有鬼才对。
但鬼，又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