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犹豫，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也就是这时候，秦维诺过来，直接就把手铐子给我拷上了。我举着说：“这是做什么？”
秦维诺说：“让你清醒清醒，我就奇怪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们三个说的呢？王弗，你发现没有，多亏了我和梁局来了，我们要是不来，你对付得了这家伙吗？”
我大声说：“你们对付我干嘛！”
秦维诺一拍桌子说：“你说呢？这问题很难回答吗？刚才那女的，人美皮肤白，谈吐得体，还会撒娇。很明显，这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看样子和你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啊！还有，刚才你们都谈了什么，是不是该说说了？”
我说：“她叫张莹莹！”
秦维诺说：“我知道她叫张莹莹，另一个叫孟婉晴，这不用你告诉我。我要你说的是，和这女的到底啥关系。别告诉我这张莹莹是你从大山里捡来的，大山里能捡到这样有教养又年轻漂亮的高级知识分子吗？”
我说：“你凭啥说她是高级知识分子。”
秦维诺用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不瞎，我是刑事警察，我有分辨能力。”
梁麻子说：“看言谈举止就知道了，老陈，你和这女的到底什么情况啊。你给她钱干嘛的？”
我说：“别打扰她，吸血鬼不是她们，她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女人。”
秦维诺说：“我看这俩女人可是不普通。陈原，你今天必须老实交代，不然对你不客气。”
我看着秦维诺说：“不客气又能怎么样？你枪毙我得了。”
秦维诺看着王弗说：“看到了吧，就是不肯说，开始耍无赖了。”
我这时候也是来脾气了，我大声说：“就算是我和这张莹莹有点说不清的关系，和你们有关系吗？和案子有关系吗？我说过这吸血鬼不是她俩了，那就肯定不是。我担保！”
梁麻子这时候双手一摊，看着秦维诺说：“尴尬了吧！这招对付老陈不行，这就是个滚刀肉。”
我大声说：“我和张莹莹搞破鞋了，你满意了吧。快放开我，你这是干啥啊！当我是嫌疑人吗？难道你觉得是我吸干了人血吗？还想不想听我汇报案情了？”
王弗一把就把梁麻子手里的笔记本抢下来了，扔到了茶几上说：“有啥好记的，这段别记了。明显就是没这回事，陈原在胡说八道呢！”
梁麻子说：“那也得记上啊，好歹是他亲口说的。”
王弗说：“诺诺，给陈原打开手铐。他是我请来破案的顾问，不是嫌疑人。这么做不合适。”
秦维诺这才过来，给我打开了手铐。
我看着秦维诺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去你的。”秦维诺白了我一眼说，“回去告诉嫂子，你在外面搞破鞋。”
我说：“没用，我和张莹莹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你们也别揪着这件事刨根问底了，和这案子没有一点关系。”我说，“现在立即梳理这些死者的身份，看看他们是不是都在司马桥附近居住，还有，是不是有的户口不在那里，但是在那里有房产。有的房产不在那里，但是在那里有亲戚之类的。只要和司马桥能扯上关系的，都查清了。”
王弗说：“司马桥？”
我说：“司马桥周围要开发房地产，那一片最近都要拆迁呢。应该是对拆迁赔偿款有意见，有矛盾，或者有的人根本就不想搬走。我怀疑啊，这吸血鬼啊，和拆迁有关。”
王弗点点头说：“要是这样的话，这案子可就有眉目了。开发商是谁？”
我说：“还能有谁，就是今天见到的徐辉的男人，赵爷！”
王弗嗯了一声，她说：“明天我就去了解一下赵爷的情况，然后重新梳理一下死者的资料，看看死者之间和司马桥的联系。要是能联系上，基本就能确定这件事和拆迁有关。那么这张莹莹和孟婉晴也就彻底洗脱嫌疑了，毕竟她们没有杀人动机。”
秦维诺说：“不是说吸血鬼吗？吸血鬼杀人的动机就是为了吸血啊！”
王弗说：“你也见到张莹莹了，你觉得她像是吸血鬼吗？血那东西也不好喝啊！”
梁麻子嗯了一声说：“无稽之谈，纯属无稽之谈，哪里有什么吸血鬼，装神弄鬼而已。”
我心说老梁啊，你这个说法对，也不对。鬼是有，只不过和我们传说中的鬼不太一样罢了。那张莹莹就是一个女鬼无疑啊！
我这时候指着房间说：“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往屋子里走。
王弗在后面说：“你倒是洗个澡再睡啊！”
我摆着手说：“不洗了，经常洗澡对皮肤不好，容易生皮肤病。洗洗脚得了。”
我端了一盆水，泡了个脚之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出来的时候，王弗他们三个已经准备去上班了。
王弗说：“陈原，你就在家里等我们消息吧，回来我们和你说我们的发现。”
我说：“好，我确实不愿意去公安局那种地方，发憷。”
梁麻子呵呵笑着说：“不会让我给你整出阴影来了吧。”
我说：“是吧，老梁，那次你差点就把我弄死，你知道吗你！”
“放心，我下手有准儿。”梁麻子指着我哈哈笑了起来。
我在这里看了一天的电视，到了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以为是王弗他们回来了呢，过去一开门，看到徐辉站在门外。我愣了下，我说：“你倒是消息灵通，怎么找到这里的？”
徐辉说：“不欢迎吗？”
我往后一闪说：“进来吧。”
徐辉没有带人来，自己一个人来的。进来之后，我关了门，她脱了高跟鞋，穿上拖鞋，坐到了沙发里。她说：“明珠小区也是老小区了，这房子是谁的？”
我说：“别人的房子，接来住一下，比住酒店方便一些。”
徐辉说：“来天府城也不联系我，不够意思！”
我笑着说：“怎么联系你？又没有你的手机号。”
徐辉点点头说：“是啊，这么多年了，你倒是没见老。”
我说：“你也不见老。”
“我都俩孩子的妈了，怎么能不老呢？眼角全是皱纹，抹啥眼霜都不管用。”她叹口气说，“有时候想想也是，你说赚再多钱有啥用，到时候该死还得死。一辈子只要平平静静就好了嘛。”
我摆着手说：“不，钱越多，心里越平静，真的，我深有体会。”
徐辉这时候突然呼出一口气，直了直腰说：“张立恒现在是我的人，你们之间的事情他和我说了，包括你们是从下面一起上来的。”
我说：“你知道的不少，你不知道的是，张立恒其实是通缉犯，他们抢了下面的钱庄。抢了不少银票，可惜的是银票那东西有个双面属性，合法的银票能兑换现银，不合法的银票一文不值。”
徐辉点点头说：“他和我说了，不过是昨晚上和我老实交代的。我现在也明白了你和那俩女人的关系，老陈，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这里有点钱，你拿去，给俩姑娘压压惊，算是我赔礼道歉了。”
说着，她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推了过来。
我说：“赵夫人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我是不是得感激涕零，诚惶诚恐啊！”
徐辉白了我一眼说：“老陈，你说什么呢你。对了，还有个买卖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最近在青羊区那边弄了一大块地，你看看有没有兴趣，我们合伙开发，我出钱，你出力，怎么样？挣钱我们一人一半，我估计保守能挣个七八千万吧。”
我一听乐了，我说：“我不是来这里做买卖的。我想做这种买卖，也不会跑这么远来做。”
“是个机会噻，来这里有啥子不好的嘛！”
我说：“天府城接连死了十几人，有人看到是张莹莹和孟婉晴干的，结果警察顺着线就把我给摸了出来。我现在是嫌疑人，被硬拉到这里的。我要是不能洗清嫌疑，那我就得进去。”
我看着徐辉说：“你明白我说的吗？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徐辉突然乐了，说：“杀人？我们可是正经买卖人，杀人越货的事情，我们从来不干。老陈，你怕是搞错了吧！”
我把银行卡推了回去，我说：“钱拿回去，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找到这杀人犯，我就能回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来这天府城了吧。”
徐辉伸出手把银行卡捏了起来，装进了她的包里，她说：“对了，明天我生日，在帝豪大酒店庆生，你一定要过去啊！帝豪大酒店是咱们自己开的酒店，我给你开个总统套，你以后就住我那里吧，比这里条件要好一些。”
我点点头说：“好，我一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