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越的琴鸣从阁楼中传出。
顾夕凝紧咬下唇，像是不要双手般，拼命的弹奏起来。
琴声很美，很曼妙，就像她之前无数次弹奏的那样。
冷亦城陷入怔愣，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看着她抚琴的美好时光。
然而一股血腥味却是将他从顾夕凝的琴声中回过神来。
“你疯了吗！？”
冷亦城冲了过去，一把拽起了顾夕凝，琴声停下，但那瑶琴的琴弦上，却遍布刺目的鲜血。
“你来了。”
顾夕凝被拽起后，才发现冷亦城来了。
没办法，她视野模糊，如果冷亦城不出声，哪怕是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是没什么反应的。
“你是故意的吗？”冷亦城怒极，“当着本侯的面，弹这破琴！”
“故意？”顾夕凝冷笑，“侯爷想多了，我眼睛看不清，不知道侯爷你来了，哪里来的当着你的面，所以这琴，只是我为我自己弹的。”
眼睛看不清？
冷亦城微微愣住，“你眼睛看不清？”
这回换顾夕凝愣了，但她只是一怔便笑道：“是啊，拜侯爷所赐，基本上算是瞎了。”
瞎了……
冷亦城像是如遭冲击一般，全身一颤。
“什么时候？”
怎么瞎的？
难不成是在妓|院的时候……
可安子逸既然救下了她，还安排了人易容成她的样子，自然是有完全的准备，不会让她受伤。
难不成——
“什么时候？”顾夕凝不知道冷亦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是为了表达他对她的不在意而问出这种问题。
顾夕凝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还能是什么时候，自然是帮侯爷你的妻子，缝制嫁衣。”
几天几夜的赶制，谁的眼睛不会出问题，更何况顾夕凝在之后，又遭受了那样残酷的刑罚。
疲劳，重伤，流产，接连不断的打击……
顾夕凝已经不敢回忆下去，但凡再想起一丝丝，她都会痛得窒息。
“侯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难道还不足够让你解恨吗？”
顾夕凝忍不住道，“我现在双手已废了，双眼也瞎，不知道接下来，侯爷还想要什么？是我的双脚，还是这颗脑袋。”
顾夕凝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悲戚和凄狠。
那是她的绝望。
可这一字一句落在冷亦城的心上，却像在伤口撒盐，让那里面的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伤，痛得鲜血淋漓。
“我想要你。”
冷亦城听着自己黯哑的声音，顿顿的说出这句话。
然后在顾夕凝诧异的凝视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了下去。
顾夕凝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被冷亦城扣住腰身，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他的吻。
“放开，唔唔唔……”
自从找到她，她就不断的对他说“放开”这两个字。
但她越是说让他放开她，他的手就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
冷亦城将她抱起，放在窗台上，扯开她的衣衫，就开始肆意妄为。
顾夕凝拼命反抗，却完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