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拒不接受!”赵平咬死不承认他对沈文化下了毒手。
“莫须有?!”龙少爷抓住赵平的衣领子,冷声喝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送给沈局长的翡翠核桃,是一件邪物?啊?”
赵平一脸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哪里知道这是一件邪物,这东西又不是我家的!”
虽然我们都知道赵平在扯犊子,但他的辩解确实合情合理,他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就能把罪名推得干干净净。
“这件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直视着赵平的眼睛,冷冷问道。
赵平舔了舔嘴唇,说:“从我一个朋友手里!”
“朋友?什么朋友?”我追问道。
赵平说:“一个开古玩店的朋友,春节之前,我想着去拜访沈局长,上门拜年肯定要提点礼物嘛,我想到沈局长原本就喜欢一些古玩,所以我就找到那个开古玩店的朋友,那个朋友就给我弄了这对翡翠核桃!我觉得这对翡翠核桃挺好看的,不仅可以把玩,而且还有收藏价值,花了我不少钱呢!你们怎么说它是邪物呢?怎么就邪门了呢?”
看着赵平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们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不过,他这些鬼话是骗不了我们的。
沈洁冷笑两声,面容冷肃地问:“这么多年没有来往,今年你突然良心发现,想起来拜年了?而且送来的礼物,恰好就是一件邪物,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嗯?”
赵平说:“小洁啊,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啊,我跟你爸以前那么要好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害他呢?是,我承认在工作上,我跟他很多时候意见不同,但我不可能因为意见不同就要害他吧?”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沈洁指着赵平的胸口说:“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平双手一摊:“你们实在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看着赵平一脸无赖的样子,我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谢一鸣悄声问我道:“师父,现在怎么办?这老狐狸拒不认罪呀!”
我走到赵平面前,一把将赵平拎了起来,转身走向奔驰车。
赵平叫喊道:“哎,你这是做什么?你们又想做什么?”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你那个开古玩店的朋友在哪里,咱们去拜访拜访他,看看他怎么说!”
“你有病啊!”赵平有些慌了,挣扎着说道:“这都几点钟了,我那个朋友住在市里,我们现在去市里,那都是半夜了,别人早就睡了!”
“睡了你就把他叫起来!”我冷冷说道,将赵平塞进了奔驰车。
奔驰车一路飞快地往市里驶去,按照赵平的指引,我们来到市区的一家古玩店门口。
古玩店门口是个小院,古色古香的,上面挂着牌匾:古玩斋。
“就是这里了!”赵平说。
我们点点头,将赵平拉下车,然后让赵平上去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赵平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回应。
龙少爷又让赵平给古玩店老板打电话,电话通了,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喂——”
“老王呀!是我,老赵!赵平!”赵平对着电话说。
“有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气无力,听上去就像一个生了重病的人在说话。
“唔……那个……我在古玩斋门口……麻烦你出来开下门……”赵平说。
“门口?”老王的语音有些诧异:“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跑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没有急事的话,你不可能这个时间段跑来找我!”
“呃……那个……是有点急事……你先把门打开再说吧……”赵平说。
不一会儿,就听吱呀一声,古玩斋的门开了,一个人影提着一盏油灯出现在门后面,那人开门见山地问:“我给你的东西起作用了吗?姓沈的死了吗?”
赵平惊慌失措地将那人往里面推,一边推一边说:“老王,你喝多了吗,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们跟在后面走进古玩斋,龙少爷拍了拍赵平的肩膀,冷笑着说:“你的朋友真是个耿直人,我们都不用问,他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赵平变了变脸色,辩解道:“他喝醉了,胡言乱语的,你们别听他瞎说!”
老王抬头看见我们,诧异地问:“这几位朋友是……”
“好朋友!我们都是赵局长的好朋友!”谢一鸣笑了笑,转身关上房门,守在门口。
赵平尴尬地笑了笑:“副局长!赵副局长!”
谢一鸣说:“不要这么低调嘛,只要沈局长一死,你不就是赵局长了吗?”
谢一鸣这句话明显带着嘲讽,赵平哪里听不明白,赶紧说道:“沈局长贵人多福,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赵平这句话本来就是一句苍白的辩解,没想到老王居然“神补刀”,闻听此言,立马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那翡翠核桃邪得很,你不是已经把翡翠核桃送给那个沈局长了吗?那个沈局长还没翘辫子吗?”
“翘你大爷!”赵平急火攻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老王“出卖”了,一拳打在老王的脸上,试图让老王闭上嘴巴。
老王打了个趑趄,幸好扶住旁边的一张太师椅,这才没有摔倒。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王,老王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以为我们和赵平半夜一起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自己人”,所以说话也就没有遮拦,没想到却把赵平的阴谋,全部吐露了出来。
老王也是一肚子火气,把油灯往桌子上一放,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骂道:“姓赵的,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
“老子打死你!”赵平怒火升腾,挽起袖子,还欲冲上前去,却被我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拳头。
我冷冷说道:“赵副局长,事到如今,莫非你还想杀人灭口吗?”
赵平的脸颊狠狠抽搐了几下,面色非常难看,悻悻地放下拳头,垂手站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