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明想到当日竟然跟凶手擦肩而过,心里好一阵后悔。
如果当时我们发现那个黑衣人是凶手,说不定当场就能将其抓住。
现在那个凶手不知所踪,指不准哪个时候又会制造“恐怖袭击”。
“妈的!”我紧了紧拳头:“当时不知道那人是凶手,要不然我们早就将其绳之以法,不会再有无辜百姓伤亡了!”
古天对我说:“你也不用自责,当时那种情况,谁能知道那人是凶手,我们也是今日看了监控,才知道那人是凶手!”
丁明问我:“杨程,你见多识广,你说着控火的妖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没有直接回答丁明,而是抬头看向古天:“你想到什么了吗?”
古天颔首道:“这次去京城,那本画册上的洪荒十大凶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能够控火的妖怪,那自然非祸斗莫属!”
我嗯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古天跟我想的一样,我的第一反应也是祸斗。
“洪荒十大凶兽?祸斗?”丁明打了个激灵,惊诧地说:“天呐,从盘古山洞里面跑出来的十大凶兽,已经开始作乱了吗?”
我扭头看向车窗外面,表情凝重地说:“我早就说过,这些妖兽被封印了几千上万年,早就按耐不住了!”
古天叹了口气:“祸斗只是在十大凶兽中排名末尾,便已经如此厉害,看来这洪荒十大凶兽真不是吹牛逼的!”
我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对古天说:“妖兽既然已经现身,我们也不能闲着,立马通知狩猎战队,我需要他们在一日之内,在广州集合!”
“是!”古天点头说道:“我马上通知其他人,让他们立即动身前往广州!”
回到别墅,我把凶手可能是“祸斗”的事情告知了青青和谢一鸣,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谢一鸣显得非常兴奋,摩挲着手里的“龙头令”,两眼放光,激动地走来走去。
我问谢一鸣在兴奋什么,谢一鸣说:“我也不知道,感觉自己能够报效祖国,所以热血沸腾!”
我笑了笑:“有这个觉悟是对的!不过你要知道,第七局都是无名英雄,即使为国牺牲,也只能默默长眠,永远都不能名垂青史,甚至连百姓都不认识你!”
谢一鸣一本正色地说道:“报效祖国本就不求名利,人在做天在看,黎明百姓不记得我也没什么,反正老天爷记得我!”
青青说:“别说得这么悲壮,就跟要奔赴刑场一样,战斗还没开始呢,要对自己有信心,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没有了信心,又有谁能够降服洪荒凶兽呢?”
我点点头,朗声说道:“青青说得对,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的目的是降服,不是牺牲!”
我们三人正说着话,就听丁明在楼下客厅叫我们:“杨程,你们快下来!”
谢一鸣捂着呱呱直叫的肚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还没到开饭时间呢,晚饭就做好了吗?是不是霞姐猜到我饿了?”
我们来到楼下客厅,丁明坐在沙发上,神情激动地指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本地的一条新闻,丁明说:“看电视……快看新闻……刚刚发生的……”
原来丁明并不是叫我们下楼吃饭,而是叫我们看新闻。
当我们扭头看向电视机的时候,每个人的心头都忍不住一紧。
但见电视画面上,浓烟滚滚,一辆公交车横亘在市区街道的正中央,烈焰熊熊,已经被烧成了一副光架子,车厢里面还不断传来爆炸声响,周围洒落了一地的碎玻璃和铁皮,不少伤者横七竖八地躺在四周的地面上,数辆急救车呼啸而至,发出尖锐刺耳的长笛声,哭喊声,尖叫声,声声入耳,透过电视屏幕,能够深刻感觉到现场伤者的恐惧和无助。
赵霞正在厨房里做饭,闻讯赶了出来,惊讶地说:“这是什么情况?公交车自燃吗?”
丁明说:“不是自燃,是爆炸,你看新闻上面写着呢!”
果不其然,只见新闻上面写着,444路公交车,行驶途中突发爆炸,伤亡人数暂且不详,各路救援人员已火速抵挡现场。
然后,屏幕上弹出了道路监控画面,回放刚才那恐怖的一幕。
但见444路公交车,在百米开外的站台停靠,一群人哗啦啦挤上车,车厢里满满当当,全都是人。
然后,444路公交车重新启动,离开公交站台,在路中央平稳行驶,没有任何异常。
在行驶百米之后,忽听砰的一声炸响,就看见一颗火球从后车窗飞了出来,444路公交车的车厢里面,突然发生了爆燃,烈火几乎是在瞬间吞噬了公交车。
公交车横亘在路中央,爆燃还波及到了两旁行驶的私家车,几辆私家车也停了下来,玻璃被震碎,车里的人们惊慌失措地跑下车,整条街道很快陷入混乱和拥堵。
有人拼了命的破窗跳车,有人从火海里冲出来,身上着火,在地上哭喊翻滚,有人浑身血迹斑斑,皮肉里面还插着碎玻璃,现场看得人非常揪心。
像这样的公交车上面,最少也有四五十号人,而看那些逃生的伤者,也只有十余人。
换言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有逃出来,就算逃出来的人,也是重伤,说不定还会有人在抢救途中死亡。
隔着电视屏幕,那一颗爆燃的火球依然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嘶哑着声音,从喉头里吼出两个字:“祸斗!”
同样的火球,同样的爆燃,同样的伤亡惨重,这起公交车事故,跟前几日华天大厦的火灾事故如出一辙。
毫无疑问,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祸斗!
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惨烈画面,我的心就像浸水的海绵,拧成了一团,我相当悲愤,怒火烧红了我的双眼。
对无辜百姓下手,以取人性命为乐,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握紧拳头,看样子这洪荒凶兽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残暴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