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蹲守了这么久,还知道一些什么?”我问那个小眼镜。
小眼镜扶了扶眼镜:“我们基本上能够肯定,吕梦霞的家里养着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很诡秘,每次都是半夜才出来,白天几乎都不现身。我们守在这里,就是想拍那个男人的正面清晰照,这样发出去才有说服力!”
络腮胡说:“什么清纯玉女,呵呵,我看就是个欲女,专门养个男宠在家里玩乐,这事儿要是曝出去,绝对的爆炸性新闻!吕梦霞可能是娱乐圈饲养男宠第一人!”
小眼镜说:“这种女人最不要脸,在外面立人设,装得自己多清纯,啊呸!”
吕梦霞家里藏着一个男人,从来不在白天现身,只在夜里出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男人就是吕梦霞背后的那只黑手,他每天夜里出来,就是出来偷命的,谢梦萍的三十年寿命,就是被这对狗男女偷走的。
“还有没有拍到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我问小眼镜。
小眼镜想了想说:“你这样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你看别墅顶上的那只乌鸦!”
乌鸦?!
我和谢一鸣好奇地抬起头,就看见吕梦霞的别墅顶上,果然有一只乌鸦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跟睡着了似的。
因为乌鸦浑身黢黑,隐没在黑暗中,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谢一鸣皱眉道:“不就是一只乌鸦吗,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啊!”小眼镜说:“这只乌鸦就跟雕像一样,二十四小时都在别墅房顶上面,不吃不喝,也不飞走,也不会渴死饿死,你们说奇不奇怪?”
顿了一下,小眼镜又说:“自从别墅里来了那个男人以后,这只乌鸦就出现在别墅顶上。呵呵,我听人家说,乌鸦会带来霉运,现在乌鸦停在吕梦霞的房顶上,停了一个多月都不飞走,说明吕梦霞要倒大霉囖!”
我抬头凝视着别墅顶上的那只乌鸦,心中甚觉奇怪,偌大的别墅区里,只有这一只乌鸦,而且按照小眼镜的说法,这只乌鸦不吃不喝也不飞走,非常的古怪。最主要的是,乌鸦来到这里的时间,跟幕后黑手来到这里的时间等同。
“师父,怎么了?”谢一鸣见我神色有异。
我眯眼说道:“那只乌鸦不太对劲,很可能是那个邪术高人的东西,我让哮天去把那只乌鸦引开!”
我回头看着哮天,指了指别墅顶上的乌鸦。
哮天会意,发出低沉的声音,闪电般窜了出去。
哮天身形如电,腾挪跳跃,不费吹灰之力跳到别墅顶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朝着那只乌鸦逼近。
来到近处,哮天突然飞身扑向那只乌鸦。
乌鸦受到惊吓,突然振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圈以后,伸出爪子,朝着哮天抓了下来。
这一犬一鸟,就在别墅顶上斗了起来。
小眼镜和络腮胡看得津津有味,小眼镜说:“我还以为那只乌鸦不会动呢!”
络腮胡掏出一包瓜子,席地而坐:“有趣有趣,来来来,嗑点瓜子看戏吧!”
小眼镜挨着络腮胡坐下,两人在那里嗑起了瓜子。
谢一鸣压低声音问我:“需要把这两个狗仔赶走吗?”
“你说呢?”我反问道。
谢一鸣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现在立马去叫保安!”
哮天去赶走乌鸦,谢一鸣去赶走狗仔,现在轮到我出场了。
依我猜测,那只乌鸦很可能是那个邪术高人的“眼线”,我让哮天赶走了那个“眼线”,然后趁机摸到别墅楼下,施展身手,就像壁虎一样爬上别墅二楼的花园阳台,翻身溜了进去。
就在这时候,二楼的一间窗户里面,隐隐泛起了一点光亮。
虽然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看了看时间,此时正好是凌晨三点。
我沿着二楼窗台,施展出壁虎游墙功,朝着有光亮的那个房间慢慢靠拢,然后翻身上了窗台,轻轻拉开窗户,一股烧纸的焦臭味顿时扑面而来。
我心中的火一下子蹿腾起来,吕梦霞果真歹毒,这都已经偷走了谢梦萍三十年寿命,她居然还想继续偷,要把吕梦霞仅剩的十几二十年寿命全部偷干净。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念及旧情,更没把谢梦萍当成她的好姐妹。
我拨开窗帘,露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就看见卧室里面没有开灯,但是却有火光。
谢梦萍躺在床上熟睡,脸色煞白,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
在谢梦萍的床头边,蹲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睡衣,长发披肩,脸上挂着森冷的笑意,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是吕梦霞还会是谁?
吕梦霞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火盆,一边往火盆里烧纸,一边自言自语:“梦萍啊,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想对你下手的,你要怪只能怪自己,谁让你的八字跟我最匹配呢!
反正你也仅剩十几二十年寿命了,不如都给我吧,你安心的上路,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并且会活得很精彩。
你的家人我也会帮你照顾的,感谢你给了我二次生命,我的好姐妹,我真的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吕梦霞将冥纸丢进火盆里面,然后站起来,俯身亲吻了一下熟睡的谢梦萍,脸上露出妖邪狰狞的笑容。
吕梦霞打量着熟睡的谢梦萍,冷冷说道:“其实我一直嫉妒你长得比我漂亮,不过现在好了,你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鹤发鸡皮,满脸皱纹,又老又丑,哈哈哈,而我呢?我依然风华正茂,依然美丽动人,你再也比不上我了!咯咯咯,你再也比不上我了!”
吕梦霞发出咯咯咯的冷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我在窗帘后面听着这些话,后背一阵阵发冷,女人的嫉妒心,怎么能这么可怕?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嫉妒了,而是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