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古天有些疑惑,但还是关上了车门。
古天问小刘:“为什么要去前面商店买烟呢?难道这家商店卖的是假烟?”
“不是假不假烟的问题!”小刘指着副食店旁边的一道铁门说:“这家副食店根本就不是以副食为营生的,副食店不过是明面上的一个壳子罢了!”
“啥意思?”古天挠了挠脑袋,扭头看向副食店旁边的那道铁门。
但见副食店旁边是条小巷子,巷口有道铁门,铁门口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眼珠子骨碌碌直转,不停地打量着过往的路人。
不一会儿,就有人提着箱子,走进那道铁门里面。
又过一会儿,有人满脸悲伤地从铁门里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
“这里面是干啥的地方?”古天好奇地问。
小刘说:“这里面是一个地下赌场,副食店不过是个幌子而已,那些人都是赌场里的赌客!你们别看月亮镇巴掌大点地方,地下赌场起码有几十家,对当地的危害非常严重,很多内地老板被人骗过来,在这里被人做局,输光大量现金,而这些现金又源源不断流向国外市场或者毒品市场。本地人就更不用说了,那些人沉迷于赌博,哪里还想去干活,没钱了怎么办,就去偷,去抢,去贩毒,走向更深的犯罪深渊!”
“你们没有打击过这些地下赌场吗?”古天问。
“你说呢?”小刘反问道:“怎么可能没有打击过?每年中缅两国都会联合行动!可是,月亮镇是犯罪的温床,你打掉了这一茬,另一茬又冒出来了,那句话怎么说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小刘一边说一边开着车往前走,刚刚启动,就听后面传来惨叫声,我们循声回头张望,就看见一个人满身是血从铁门后面跑出来,那人明显是挨了胖揍,鼻青脸肿,踉踉跄跄。
他刚跑出来,后面又跟出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那几个人满身的刺青,手里还拿着铁棍等东西,对着前面那人追着打骂。
那人刚跑没有几步,又被追上,一记飞踹倒在地上。
紧接着,那个提着铁棍的纹身男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抡起铁棍,狠狠砸在那人的腿上,一边砸一边骂:“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跑?”
几铁棍砸下去,那人的右腿都已经变了形,腿骨明显被打断了,那人疼得死去活来,在地上哀嚎连连:“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后面上来两个人,也不顾这人是不是断了腿,硬生生将他拽起来。
铁棍男抡起铁棍,又重重地打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张开嘴巴,哇地喷出一大口血。
铁棍男将铁棍架在那人的脑袋上,恶狠狠地恐吓道:“我告诉你,三天之内,若再还不上赌债,你就别想活命了,滚!”
眼前这暴力血腥的一幕,就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上,虽然中间有不少人路过,但谁也没有停下脚步,更不会有人出声制止。
在这种混乱不堪的地方,明哲保身是很重要的,没有人愿意惹火烧身。
那个铁棍男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们几个在车上打量他,立刻提着铁棍走了上来,指着我们口吐芬芳:“他妈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滚,快滚!”
看着铁棍男如此嚣张,猴子忍不住就想下车教训教训他,但却被小刘给拦住了,小刘说:“走吧,别跟这种人计较,我们还有重要任务,不要节外生枝!”
猴子愤岔岔地关上车窗,忽听车屁股后面传来咣当一声响,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铁棍男扔出了手里的铁棍,砸在我们越野车的屁股上,这些人真是气焰嚣张到了极致。
小刘黑着脸,阴冷冷地说:“等下次行动的时候,第一个就踩了他的场子!”
“真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乱成这样!”古天感慨道。
小刘说:“是呀,血腥暴力,黑吃黑,帮派斗殴,贩毒杀人,这些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当地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像刚才那个人,也没啥可同情的,一看就是烂赌鬼,赖着赌场的钱不还,结果被人打断了腿,这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越野车开到前面的一家副食店停下,古天下车买了一包烟。
店老板是一个年轻老板娘,穿着缅甸人的服饰,应该是个缅甸女人,她衣着清凉,看上去还是有几分姿色。
可能是古天长得英武威猛,再加上出手阔绰,像是从外地来的老板,那个老板娘便对古天心生好感,主动跟古天攀谈起来,用一种带着异国口音的中文问古天:“老板,你从哪里来呀?”
古天随口回答:“广州!”
老板娘说:“广州好呀,广州可有钱啦,老板,你是来这里发财的吗?”
古天咧嘴笑了笑:“随便来逛逛!”
老板娘投给古天一个妩媚的眼神,在找钱的时候,手指头有意无意地划过古天的手背:“老板,留下来吃个便饭吗?”
古天打了个激灵,吓得直接逃回了车上。
老板娘追出来:“老板,还没找你钱呢!”
古天摆摆手,连钱都不要了,直接说道:“不用找了!”
我们看见古天的窘态,忍不住哈哈大笑。
古天涨红了脸颊,闷闷地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猴子说:“堂堂广州分局的局长,居然被一个缅甸女人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
古天皱眉道:“缅甸女人怎么这么开放?我可有些受不了!”
小刘笑着说:“这里经常都有内地的老板过来赌钱或者玩女人,所以这里的缅甸女人很喜欢我们华夏男人,觉得华夏男人又大气又有钱。她们也指望着运气好的话,攀上一个华夏男人,带她们离开月亮镇,离开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像刚才那个老板娘,是个寡妇,老公吸毒死了,一个人靠着这个小小的副食店为生,还挺可怜的!”
“哎,确实挺可怜的,一个女人,一个人生活在这么乱的地方,好危险的!天哥,我觉得她长得还不错,挺水灵的,要不你发点善心,把她收了吧!”王宝宝笑嘻嘻地说。
古天白了王宝宝一眼,回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