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灵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巨大的恐惧将她包围,能感觉到心抖得厉害。
“来人呐!来人呐!”许玉灵朝窗外大声喊道。
锦画带来的人都站在门外,许玉灵的下人有些听到了喊声想过来,都被门口的人吓了回去。
许玉灵叫了半晌也没人进来,不禁更加恐惧。她怀着身孕,身子笨重,若是锦画当真和她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可锦画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直到许玉灵退缩道墙角,浑身抖若筛糠,才忽而嗤笑了一声。神情有变成了嘲讽,满眼不屑地道:“现在知道谁才是主子了吧?”
说着又在桌边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忽然“哎呀”了一声,有意拉长了语调道:“我的鞋怎么脏了?你,过来给我擦干净!”
许玉灵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待在墙角望着她。
“说你呢!过来给我擦鞋!你聋了还是傻了?”锦画不满她如此迟钝,不耐烦地呵斥道。
许玉灵回过神,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嘶吼道:“你!你疯了吗?竟然让我给你擦鞋?你这个贱人,你休想!我不是你的丫鬟,我也是这府里的夫人!”
“也不知道我俩到底谁疯了?”锦画冷笑望着她:“叫你擦鞋,你就乖乖给我擦鞋,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要我将你过去做的那些陷害沈瓷月的脏事都告诉少爷,你才会识相一点?”
许玉灵一听,瞬间面如死灰。
锦画见此笑容更加得意,指了指自己的鞋:“别忘了你是如何设计害她被毒打,被赶出安府的!”
作为一个没有家世,不被公婆喜爱的儿媳,安可怀的爱就是许玉灵的全部。她就算死,也不愿意让他看低她,厌弃她。
锦画很清楚这一点,她满意地看到许玉灵渐渐低下头,失魂落魄地挪着步子,缓缓来到她面前,用袖子去擦她的鞋上。
“跪下!”
许玉灵猛然抬起头,瞪圆了双眼,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绝望。
锦画目光一凛,警告般地扬了扬眉。
许玉灵咬紧牙根,眼中泛起水光,委屈如决堤之水铺天盖地而来,将她淹没。她低下头,缓缓地跪了下去。
锦画得意地笑着,回想着过去许玉灵的嚣张跋扈和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看她如今跪在面前为她擦鞋,心中快慰得如沐煦日春风。
她忽然俯下身,在许玉灵耳边轻声道:“不要想着用你的孩子来陷害我,告诉你,现在安家母子的性命与荣华都握在我手上,就算我当真弄死你的孩子,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看到许玉灵身子一震,锦画哈哈一阵大笑。她太了解许玉灵了,她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一定不会甘心受辱。而她如今能拿来报复她的筹码也只有肚子里的孩子了。
让她认清现实,不要有什么妄念,才能真的老老实实地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