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疏仔细回想自己被抓的细节,老老实实的交代,“我是在赌场被抓的。”
顾盼灵:“……”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今天晚上这么无语过。
他居然还敢跑到赌场去,这不明摆着就是在告诉借印子钱的那些人,老子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成功跑走回来找你们了。
嚣张成这副样子,他不被抓谁被抓?
谢易浔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在赌场被抓的。
他原本以为是在回家的路上,又或者是在其他的地方被抓,断然没想到是在赌场被抓的。
谢易浔与顾盼灵他俩相互对视,纷纷从对方的眼底中看出来不知道该说啥的情绪。
“咋了嘛,我那不是觉得既然他们在赌场里面借印子钱的,赌场里面肯定会有啥线索没查出来,谁知道我只是在赌场外面转了几圈,还没踏进去就被人给逮住。”林清疏越说声音越小。
闻言,顾盼灵张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来。
就这脑子,他是怎么考上新科状元的?难不成是因为读书把脑子给读傻了?
你跑到人家赌场面前转来转去,不摆明告诉人家我有问题,快来抓我吗?
这么嚣张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王爷,你确定要他背锅吗?”顾盼灵还是第一次质疑谢易浔的选择。
她怕他如果当那个背锅侠的话,他会把所有的事情给捅出来。
谢易浔选择沉默不语。
“干嘛!我可以当背锅侠的,看我长得不像背锅侠吗?”林清疏生怕他们二人会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急忙的开口说道。
他要是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再被人给逮住怎么办?
“暗七,将这几个人给处理掉。”谢易浔理都不搭理他,直接吩咐暗处的暗七将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处理干净。
就在暗七举起手中的匕首准备将倒在地上的人给送到西天的时候,顾盼灵出声制止。
她抬起手示意暗七刀下留人,“停!先别着急,等会哈。”
那么着急处理掉干啥?
在谢易浔跟林清疏不解的目光下,她屁颠屁颠走到倒在地上几个人身边,随手脱下其中一个人身上的衣服。
林清疏:?
哇靠,不愧是女土匪!居然当着安南王的面扒其他男人的衣服。
他用于光小心翼翼的去看谢易浔的神色。
顾盼灵根本不在乎身后那俩男人的目光,将倒在地上的几个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给扒下来。
她起身,将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递到谢易浔面前。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呢?王爷你说是吧?”她面庞带着贼兮兮的笑。
不多不少,倒在地上的人刚好是四个,而他们现在也是四个人。
谢易浔挑眉,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从她手中接过其中一件衣服。
顾盼灵将其他的两件衣服分别递给林清疏给暗七。
四个人将衣服套在身上,看起来倒还真像不法分子……
“暗七,动手吧,记得处理干净点。”顾盼灵满意的点点头。
事情既然已经办完,那他们现在应该回去复命。
……
赌场门口,刚踏步走进去,旁边就传来声音,将他们给叫住。
“你们四个是不是喝酒喝到脑子现在还在发蒙?怎么从正门进来?”一个跟他们身穿相同衣服的人正在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在距离他们七尺的地方停下来。
那人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们四个人。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谢易浔给暗七递过去眼神。
如果情况不对,直接将碍事的人给处理掉。
“哎呀,这不是将事情给办完,着急回来复命吗?何况大晚上的都是自己人,那么斤斤计较干啥?”顾盼灵反应的比较快,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听到她这么说,那人才将目光给收回去。
“对了,大人在不在?”顾盼灵见眼前的人放松警惕,顺势问道。
那人颔首,告诉她大人此时正在地下室里面呢,他刚好要过去趟,就一起吧。
地下室?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地下室,还真是令人意外。
谢易浔跟林清疏对视,然后二人将目光给收回来。
顾盼灵也是没想到在这赌场里面居然还藏着个地下室,她刚才还在想要怎么从这个人口里面撬出来地下室的位置呢,没想到他倒先自己给说出来。
如此一来,倒是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当然是答应下来。
那人带着他们来到地下室,此时的大人正不高兴的坐在椅子上面。
“事情都办好了吗?”他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那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下落,要是再这样放任他们下去的话……
他猴子微微眯起,只希望能够通过那块玉佩快点查出来他们的身份才好。
“回大人,已经处理好。”顾盼灵开口回道。
言罢,大人颔首,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顾盼灵寻思着该找个啥借口留在这里,毕竟好不容易混进来,总得搞点啥事吧?
就在此时,又有几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大人,已经查到玉佩的来历。”几人中为首的那个人面色凝重,不知该如何开口。
瞧着他张嘴又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大人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已经查到玉佩的来历,那不说还在等什么,等他请他吗?
瞅着大人的脸色不好起来,为首的那个人急忙开口,“回大人,是城北一家做生意商人,最近因为生意没做,所以欠了很多的外债,所以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来借钱。”
每说一句话,大人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一分。
直到他将所有的话都给说完,大人的脸色已经阴沉到能够滴出水来。
靠!他拿起旁边的茶杯就狠狠的摔在地上。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放跑?草他娘的。”大人没忍住骂道。
他说那一千两银子借出去的话,对他们来说会有多少的收益?
“特么,你见过谁家煮熟的鸭子会飞吗?”他满腔怒意无处发泄,随便指向一个人问道。
被指的那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生怕会惹的他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