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皇后满脸的笑容,顾盼灵不禁打了个寒颤,猛的摇头道:“还是算了吧,皇后娘娘,我认床,在宫里睡不好。
如此拒绝的意味太过明显,皇后看上去不太高兴,但是没说什么,只道:“这样啊,我还想着多和你这孩子说说话呢。”
宫里面不仅规矩多,爱找麻烦的人也多,顾盼灵突然觉得,和这里比起来,安南王府好太多了。
和皇后聊了会,皇后见顾盼灵不乐意留下来,便不再多说,去别处了。
她一走,谢清灵便道:“你没瞧见刚才母后那个脸色,还没人敢这么拒绝她呢。”
要是不拒绝,接下来难受的就是自己,顾盼灵一时的难受换好几日的难受好的很。顾盼灵还有个疑惑,那就是刚才皇后对谢清灵态度冷淡,但是在昨日宴会的时候,分明还很热情。
顾盼灵问了一句,谢清灵边叹气边回答道:“还不是因为我平日里偏向三皇兄。
“说实话,太子哥哥他性子太傲慢,我不喜欢,不如三皇兄平易近人。”
“我们都是一个父亲所生,可母后偏偏视三皇兄为眼中钉。”
谢易浔还平易近人?谢清灵怕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但是她说对了一句话,那就是太子太傲慢。
那天莫名其妙的就对自己说了那些话,还自信的觉得,自己就该搭理她。
反正,顾盼灵对太子没什么好感,还有个顾云瑶,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凑在一起,专门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用完午膳,顾盼灵和谢易浔就该回府,本来永乐宫这边已经做了好了菜,皇后那边突然传话过来,说是喊他们几个都过去吃。皇上也在,算是家宴。
顾盼灵很不习惯,因为有皇后和太子,更有皇帝在,她吃起来不自在。
“盼灵这丫头很少进宫,多吃点。”皇后格外热情,总让人觉得别有用心。只要一瞧见谢易浔,皇帝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不太好,所以一时间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重。
还是谢清灵说了几句话,逗皇帝开心,才显得不那么凝重。
“我听云瑶那丫头说,你在乡下吃了不少苦,累着了身子,所以迟迟怀不上孩子。”
提起这个话题,顾盼灵和谢易浔两个当事人脸上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反而是制皮演不大高兴的样子。
“皇上,我记得太医局那个刘太医,就是专门治这个的。”
皇帝点点头,然后道:“就当刘太医给她瞧瞧吧。”
皇帝只是顺着皇后的话,对于谢易浔,他喜欢不起来,自然也不期待他生的孩子。
“盼灵,你的意思如何呢?”
还能怎么办?皇后的“好意”,她当然只能受着。
“谢谢皇后娘娘。”
饭桌上再次陷入沉默,顾盼灵总感觉有-道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抬头就瞧见对面的谢成溟挑眉望着自己。
挺反胃,顾盼灵又把头低下去。
这顿饭吃的不滋味,全程就皇后个人在那说,就为了临走的塞一个太医带走,说是专门为她疗养身子。
顾盼灵可不相信皇后会那么好心。
好在她自己会点医术,日后就算太医动什么手脚,自己不至于蒙在鼓中。
临走的时候,皇后派人拿了一个护身符过来,顾盼灵定睛一看,和顾云瑶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这护身符呀,可保平安,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你拿着。”
感情是批发的吧,顾云瑶也有一个,还拿来随便送人。
顾盼灵接过道了声谢,就赶紧离开这里了,谢易浔等在外边。
“你是怎么和皇后聊上的?”
一上来,谢易浔就是质问的话,瞧见她手里的东西,又沉声问:“她怎么突然对你这么好?”
狗男人问自己,可是自己怎么知道,她只知道,皇后绝对不安好心。
“谢易浔,你放心,我顾盼灵再怎么着,和你合作后也绝对不会干对不起你的事。”
她猜到了谢易浔在顾忌什么,听见这个回答,谢易浔一愣,而后道:“我只是关心尔,怕你吃亏,没别的意思。
两人沉默许久,最后谢易浔道:“走吧,上马车。”
马车上,顾盼灵在睡觉,这次不知道因为别扭还是心里有些气,没躺在谢易浔肩膀上,就那样靠在一边。
只不过后来马上颠簸,她身子抖了抖,又靠在了谢易浔腿上。
谢易浔一睁眼,便瞧见顾盼灵轻皱的眉头,仿佛梦见设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
其实蠢女人有时候,还蛮可爱的,他有时候对她似乎太严苛了些。
回到府上,王婶早早的就等在那里,顾盼灵被小蝣喊醒,说是到家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王府之后,倍感亲切。
以后顾盼灵再也不会说安南王府怎样的不好了,和宫里比起来,实在太自由。
青禾桃白这次没跟着一起去,有一日没见到她,有些想念,此刻都围过来。
“王妃,霁月阁已经修好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可大了。”
仔细算算,也有半个月的时间,顾盼灵止不住欢喜,就要去看,王婶却道:“王妃,按照咱们这边的规矩,新阁子修好后还得吃顿饭呢,我晚上做点好吃的。”
“您今晚还是和王爷先住着。”
还是得和狗男人睡一晚上,顾盼灵撇撇嘴,不太情愿。
青禾也道:“我和桃白今日把阁子收拾一下,新做的阁子,以前的屋子落了一层灰。”
这几个人说话,倒是把刘太医晾在那里,还是小蝣提醒,王婶才让下人给刘太医安排了一个住处。
刘太医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四处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娘娘,真是变着法子的往这里安插眼线,王婶叹了口气,安南王府接下来估计要不太平一段时间了。
王妃又不是真的生不出孩子,只不过以前王妃和王爷不和没有同房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中午和皇后娘娘一起用的午膳,顾盼灵得注意形象,晚上可就没那么讲究了。
小蝣在一边忍不住笑,王婶则是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才几天便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