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揽仙大概的和顾盼灵解释了下。
就是在今日早朝的时候林清疏上奏,弹劾太子被淮南官员贿赂一事,证据都拿出来了,使得皇帝震怒。
然后就有后来洛冰卿说的那些事。
这么看来,对狗男人的确不公平。
说句良心话,顾盼灵觉得,狗男人比那个什么草包太子要好的太多了,虽然她看狗男人不顺眼,但必须承认这一点。
“少翁兄和我所见略同呀。”
这就是他们不愿意入朝为官的一部分原因,安南王的例子摆在那里,皇帝不但不重用他,反而对一个太子那么上心。
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人要入了朝,会被怎样不公平对待。
见大家都为狗男人说话,顾盼灵心里居然有点骄傲的感觉,一侧头,却发现林清疏正打趣望着自己。
顾盼灵心虚的咳嗽一声,然后找了个别的话题:“刚才我已经作诗一首,你们几个不写几句,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
绝不能让林清疏觉得,自己对狗男人有那么一点点欣赏。
礼尚往来嘛,洛冰卿和喝一口茶,念一句诗才,别有一番风情。
莫揽仙也不甘落后,跟着作了一首。
顾盼灵发现这俩人肚子里都是坏水,作完了,才道:“我们都写了一首了,少翁兄再来几句吧。”
“毕竟你是新来的。”
搞得好像她这个新来的好欺负一样,顾盼灵不甘示弱,抬头望了眼窗外,从唐诗宋词里面随便找了一首出来。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又是一首绝句,不过是七言,比上一个对仗更工整些。
这下,林清疏目光变得有些匪夷所思了,一直在顾盼灵身上流转,带着探究的意味。
“少翁写诗都不用想的吗?张口就来。”
莫揽仙撇撇嘴:“清疏兄认得这般人才,也不早点介绍给我们认识。”
一顿话夸下来,顾盼灵心里很受用,没想到这次出门还结交了这么多大才子。
比起和那些小姐们虚与委蛇,顾盼灵更喜欢这种真实。
这一下午,几乎是从诗词歌赋谈论中过去的,原本是喝茶,后来还让小二上了酒,越说越尽兴,越喝也越尽兴。
背点唐诗宋词还是有用的,顾盼灵默默地想。
到最后,大家都有些醉了,只有顾盼灵一个人还很清醒。
这个时辰,该回去了,不然谢易浔又该挑她毛病了。
“清疏兄,少翁兄,下次再聚哈!”
莫揽仙和洛冰卿醉的不轻,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林清疏还好,只有面上一层微红,走路依旧稳稳当当。
“怎么样,我就说茶馆有意思吧。”
不是茶馆儿有意思,有意思的是这群人。
“是呀,谁能想到我一个小小的书童,居然比林大状元还会作诗呢?”
这就有点讽刺意味了,林清疏叹气:“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厚道?”
顾盼灵耸肩,你能拿我咋办?
林清疏哑然,而后拂袖和她道别:“下次有机会,在带你去看浮生妄的百鸟戏,那儿可和十二桥不一样。”
听着就有意思,顾盼灵信朝他击掌:“一言为定。”
之后两人便打道回府了。
“青禾,给我打些水,我要沐浴。”顾盼灵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茶馆人多,她穿着一身束袖男装,别提多闷了。
“对了桃白,你去把我那件碧绿清袖衫拿来。”她边说边用手去勒衣领。
不消一会儿,她身上便只剩下内衬了。
“脱个衣服可真麻烦。”顾盼灵自言自语地抱怨道。
她以前就不理解古代人,大夏天的穿个长袖,女子不能露胳膊露腿,现在是春末她就已经受不了了,等到了夏天去外面逛一下不就中暑了?
“王妃今日好像玩的很开心。”正当顾盼灵要解开内衬透透气的时候,谢易浔的声音响起,把她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将内衬合了上去。
“干嘛不敲门?”她嘟囔着嘴表示不满。
一看就是没素质,她没将这后半句讲出来。
谢易浔笑了笑,眼睛转了转将顾盼灵全身都打量了一番说:“本王每天都抱着你睡觉,有什么看不得的。”
顾盼灵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调戏了,作势要去赶谢易浔出门,一只手刚伸出请的姿势,下一秒就被谢易浔拉住。
她没个心理准备,被他这么一拉,劲直扑向了他的怀里。
顾盼灵觉得谢易浔一定是计算好的。
对,没错,每次都计算好了她刚好落入他怀里的距离。
谢易浔的下巴落在了顾盼灵头上,她的发丝勾得他的喉咙发痒,他不襟动了动喉咙。
“王妃沐浴,不应在此处沐浴,应当……”他顿了顿,“与我……”
“与你共浴?”他还没说完顾盼灵就接着他的话讲了出来,下一秒她便挣脱开谢易浔的怀抱,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对峙。
“王爷,咱当初可约定好的哈,咱们只是合作关系,至于其他的……”
“免谈!”顾盼灵语气坚定,眼神坚毅。
狗男人这是抽了什么疯?不管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她都不会接受的。
出卖她的心不可能,出卖她的肉体更不可能。
谢易浔只是想逗一逗顾盼灵,没成想她这副宁死不屈的态度,倒是惹的他心里那团火烧了上来。
“放心,本王不会碰你的。”
“刚才说的那些,全当是玩笑话。”
玩笑话?顾盼灵终于松了口气,刚才那几句话可真是吓得她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是玩笑话就好,要真对她动了那份心思,情到深处真要做那种事,她便是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谢易浔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她调情的,只是要问她一些重要的事,恰巧看见她宽衣解带样子想逗一逗罢了。
顾盼灵刚回来的时候,暗九就去他那里汇报了她一天的行程,知道她见了林清疏之后心里就一直不大舒服,现在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对别的男人就是嬉皮笑脸,对他却避而不及,好像什么事情都是他强迫她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