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灵刚把自己的东西搬去谢易浔的院子,就听小蝣讲起了外边儿的谣言。
也算不上谣言,毕竟那些事情说的都是真的。
狗男人干的漂亮,虽然没让姓顾的受什么实质的伤害,但至少给她出了口气。
杀人诛心啊!
“王妃,要我说,顾云瑶就是活该,没把王爷这个墙角挖走,就想着把您给弄死。”
现在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正说着,有下人报,说是顾云瑶来了。
顾盼灵微微惊讶,这个时候,顾云瑶居然还敢来,难道不怕谣言传的更加厉害吗。
“让她进来。”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那个阴暗的柴房。
既然顾云瑶自己送上门来,那她就动动手,帮狗男人把谣言传的更厉害。
只可惜狗男人不在。
见到顾盼灵的第一眼,顾云瑶心里是妒忌,顾盼灵恢复的很好,好到气色红润。
当初她怎么没下狠手,把脸也划花了算了,现在就不会看见这令人反胃的笑容。
“顾大小姐过来,是想见我家王爷吗,可惜他现在不在,但是我可以帮你留个话。”
这话尤其刺耳,顾云瑶听了,想发作,却只能忍着。
“王妃哪里的话,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受伤痊愈,我自然要来看看。”
那全愈两个字咬字极重,仿佛有别的意思一样。
“顾大小姐就不必和我卖关子了,我这就让人去喊我家王爷回来。”
这消息传出去,多少人盯着顾云瑶,恐怕她入王府的第一步,就有更多谣言了。
她提醒小蝣道:“你路上记得说,顾大小姐来的目的,是为了见王爷。”
小蝣正要走,还没出去就被人顾云瑶拦住,她这次带了很多人。
“王妃,我本好意来看你,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想我。”
说着,顾云瑶从袖子里面拿了一把刀出来。
“虽然我和王妃不是姐妹,但胜似姐妹。”
“妹妹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动怒,甚至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我又不好解释,只能以死证明清白了,维护我们的情分了。”
说着,顾云瑶就拿刀,往自己手腕上抹了一刀,瞬间鲜血涌出。
然后顾云瑶就晕了过去。
顾盼灵神色复杂,虽然那伤口确实深,但从血流的速度来看,应该没那么严重。
估计是装晕的。
顾云瑶真好笑,她们之间哪里来的姐妹情分,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顾云瑶真够拼命,居然想出这种法子。
怎么不闹到太子面前,以死谢罪呢?
还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把伤口弄得太假。
芳蹊在顾云瑶身上抹了很多血,瞬间顾云瑶就像一个身受重伤,快要死掉的人。
芳蹊悲痛的说:“王妃,我们小姐和你情同姐妹,现在她要死了,你总能原谅她吧?”
做戏做的真够全套,连丫鬟也这么拼命。
而后顾云瑶就离开了王府,被几个丫鬟抬出去的,周边围了很多看好戏的人,看见顾云瑶满身是血,都好奇的打听情况。
而后,顾云瑶以死证清白的事就被传了出去,那个时候谢易浔正好不在,刚好更能证明这种说法。
“王妃,你刚才怎么不留人?”
小蝣好奇,如果顾盼灵拖延时间,只要顾云瑶在王府待的时间够长,现在外头就不会这么说,王爷也不会让人传出那些消息。
“可不能搅和了她和那个草包太子的婚事,这两个人在一起,才是绝配。”
而且,虽然这一刀不是致命伤口,但是顾云瑶已经下了狠手,如果不是特别高超的医术,估计那手上,会留一辈子疤。
算是报复回去一点吧。
而且看刚才顾云瑶忍着怒气,还得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顾盼灵便乐呵。
谢易浔回府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顾盼灵,他打趣道:“听说你吃醋吃到连姐妹情分不顾了。”
他靠近一步,贴着顾盼灵的脸。
“本王是不是很重要?”
看来她还得给谢易浔加一条的罪状,那就是自恋。
她别过头,话里带着些傲气:“王爷明明知道事实是什么。”
谢易浔抱住她:“本王不管,本王就喜欢听这种说法,往外边说去吧。”
也就是说,谢易浔不会再管这件事情了,不像是狗男人的作风呀。
谢易浔抱着怀里的人,觉得挺充实。
如果顾盼灵真的能为他吃醋到这种地步就再好不过。
至于顾云瑶,她和太子欠下的债也不少了,这次就当是先讨回一部分。
顾云瑶回去之后就接受了最好的救治,后面还请来了宫里的太医,只不过众人的说法一致,都说伤口以后会留疤。
她当时没想太多,如果太假的话,会被顾盼灵戳穿甚至拿去当把柄,可是没想到她就那样放自己离开。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顾云瑶说话有点虚,站在她面前的,听说是医术最好的大夫,霍大夫。
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顾云瑶真的得后悔死了。
霍大夫犹豫着,最后还是道:“老夫有一位朋友,医术高超,只不过很少为别人治病,也不愿意传医术于我,脾气古怪。”
“下次见面时,我可以问问他,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了。”
还有这种人?顾云瑶立马道:“你告诉他,可以随便提要求,只要能治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本小姐都可以满足他。”
回医馆没一会,霍大夫就犯难。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那人,药地的事情还是让别人代理,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在王府的顾盼灵打了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惦记自己。
“王妃,虽然五月了,夜间还是有些凉,你早些回房吧。”
就是怕青禾念叨,她已经多穿了一层衣服,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怕热。
她现在热得很,何谈受寒。
“再坐会,我没那么困。”
狗男人现在正在房间里处理公务,他也是奇怪,明明在书房待的好好的,突然要搬到偏房。
她在床上睡觉,谢易浔忙事情,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她想等谢易浔要睡的时候再进去。
免得某些人总说她整天无所事事,爱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