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灵在人群中好一阵摸索,终于看见方才那道身影偷偷摸摸的进入二楼的包间。
她悄咪咪的四处观望却定二楼只有她在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旁边的包间里面,悄咪咪的走到墙边,她将耳朵贴到墙上。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殿要你有何用?”谢成溟带着怒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紧接着传来的就是摔碎东西的声音,顾盼灵把耳朵从墙上分离开,揉揉耳朵。
他是不是私下偷偷练了狮吼功?
“殿下恕罪,虽然能人异士聚集于此,但他们听说是效力于太子……都……都……”说这话的人声音逐渐变小,到后面根本听不清。
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谢成溟皱着眉让面前的人说清楚后面的话。
他紧咬着牙关,像是下定什么很大的决心,将后半句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他们听说是效力于太子,都嗤之以鼻,甚至有的人说效力于太子还不如效力于安南王,毕竟上次淮南赈灾皇上都是派安南王去的……”
剩余的话堵在嘴里面还没有说完,谢成溟就已经抬脚朝着他的腹部给踹去。
大胆!是谁?到底是谁?居然敢在背后编排太子,脑袋不想要了吗?
嚯,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顾盼灵心里美滋滋的,她就说她是干大事的人。
“太子莫要生气,当心气坏身子。”顾云瑶的手搭在他的后背,轻轻的替他顺气。
呦呵,没想到顾云瑶也在这里。
原本打算离开的顾盼灵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过后,再次将耳朵贴在墙上面,想要细细的听他们讲接下来的计划。
正在气头上的太子在听到顾云瑶温温柔柔的声音后,怒气稍稍消散些。
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就算上次淮南赈灾是派谢易浔去的又怎么样?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妄想取而代之他吗?
“太子何必要跟他们置气?臣女听说有两位是这豫章故郡的常客,要是能拉拢他们的话……”顾云瑶想到上辈子所发生的事情,指点一二。
她只知道豫章故郡里有两人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一个主政,一个主商,倘若能够把他们给拉拢过来的话,那么对于太子而言,自然是多了两个强有力的帮手。
问题就在于她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名字以及长相。
她自认为这件事情只有她知道,却没想到顾盼灵通过偷听他们的对话也将此事知道。
没想到顾云瑶知道的还挺多。顾盼灵见好就收,准备溜走。
再待下去的话她怕会被发现。
偷偷摸摸的从包厢里面探出头来,确认四下无人,她踮起脚尖悄悄离去。
霁月阁。
五月的天并不算很热,可青禾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自己后衣领已经被汗给完全的浸湿。
她用余光偷瞄着面前端坐的谢易浔,心里打鼓的同时替顾盼灵捏了一把汗。
王妃刚从王府溜出去,王爷不知道为何就过来找王妃,如今王妃出去多长时间,王爷就在这里端坐多长时间。
王妃,希望你回来之后一切安好。
“如今已经快巳时,王妃还未醒吗?也罢,本王还是进去看看王妃吧,不然本王这心一直悬着。”谢易浔看着头顶的太阳,不急不慢的问道。
“王妃她……”青禾简直是欲哭无泪。
王妃根本不在王府里面,王爷要是推门而入的话,那事情岂不是会败露?
就在她不停的祈祷着王爷千万不要进房间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顾盼灵走出来伸个懒腰,故作惊讶的看着谢易浔。
还好她赶回来及时,再晚一步狗男人推门而入,发现她不在王府里面,那岂不是完犊子?
她面部带着笑,手心却已经全都是汗。
“王妃倒是嗜睡,这都已经快巳时才行,莫非是昨夜没休息好?可本王没记错的话,王妃昨夜似乎睡得很香?”谢易浔瞧见她额头豆大的汗珠快滴落下来,唇角上扬。
蠢女人,不知道将自己的汗擦擦再出来吗?
“那啥,这不最近变天逐渐热起来吗?这一热,人就忍不住打哈欠想睡觉。”顾盼灵手放在后脑勺尬笑两声。
哥,你是我亲哥,咱能不要及时再聊这个话题了吗?
然而谢易浔并不想让她如意,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仔细的盯着她。
“王妃当真一上午都在睡觉?”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摸不透他此时的心情。
顾盼灵有预感,狗男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上午根本就没有在王府里面,而是偷溜出去,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狗男人在拿她取乐。
反应过来的她恶狠狠的瞪向面前的狗男人。
“王爷你先别生气,我这次出去可是有大丰收。”她面露讨好的笑,在狗男人说话前及时的稳住他。
这狗男人的脾气臭的跟牛似的,她得在他发作之前及时的将自己所收获到的消息给说出来,让着狗男人有气无处撒。
谢易浔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他倒要看看她大费周章的从王府里面偷流出去,收获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顾盼灵嘿嘿一笑,拉着他坐下,做贼似的四周观望。
“狗男……呸,王爷我跟你说,这次我出去遇见太子跟顾云瑶,您猜怎么着?太子也在想方设法的拉拢能人异士。”她笑的阴险,就像霸道总裁文里面的恶毒女配。
瞧着狗男人的神色没有变化,她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有两人是豫章故郡的常客,他们一个从政,一个从商,倘若咱们能够把他们拉拢过来的话,那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
就算他们没办法将那两人给拉拢过来,也绝对不能够便宜谢成溟。
谢易浔挑眉,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仿佛在问她就这?
顾盼灵感受到他的目光,问号从她的脑袋上飘过。
这还不够?她难不成出去一趟回来就能够徒手造飞机,火箭,核弹?
“王妃身上的伤好全了?”谢易浔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而是语气不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