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灵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林清疏。
分明就是他想要出去看热闹,还把她拉上垫背。
“走。”谢易浔淡淡的说道,便跟暗七先行离开包间。
啥?顾盼灵呆愣的看着他离开包厢的背影,心里骂骂咧咧的跟上。
狗男人,你走那么快干啥?你腿长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这些腿短的吗?她费劲巴拉的追上,单手扶着腰喘着粗气。
酒楼大厅内,一群人围聚在一起。
“昨日新科状元跟安南王妃就在酒楼里面私定终身的。”芳溪坐在人群最中央讲述着。
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周围瞬间涌出非常多的议论声。
其中有几个酒楼的常客表示昨日的确看到新科状元先来酒楼里面,上了二楼的包间,然后安南王妃鬼鬼祟祟的出现,紧随其后上二楼的包间。
由于说话的都是几个酒楼比较眼熟的常客,使她所说的更添加几分真实性。
她坐在人群的最中央,唇角勾起。
要想要流言蜚语传的快,那必定要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散播谣言,而鸿运酒楼刚好满足这一条件。
不出她所料,没过多久,整个酒楼便都知道昨日新科状元跟安南王妃在此私定终身。
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到时候顾盼灵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就难了。
她眼见任务已经完成,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暗七给拦住。
“是安南王跟安南王妃!怎么新科状元也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才注意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三人。
芳溪眼见情况不妙,正准备开溜的时候,暗七已经强行一步将她给制止住。
眼瞅着几人越靠越近,她这才真正的慌乱起来,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扎。
“放开我!”她急吼吼地冲着暗七喊到。
林清疏看着被暗七钳制住的人觉得有点眼熟,本以为是错觉,当靠近后,他瞳孔立马聚焦到一起,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发什么神经?顾盼灵朝着旁边挪步,生怕被他传染。
“王爷,此人说昨日王妃跟林大人在此私定终身……”暗七低着头不敢去看几人的神情。
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这种地方造谣,是生怕别人抓不到她是吗?
芳溪低着头,死死的咬着下唇。
该死,她没想到他们今日居然会在这里,更没想到她会与他们碰到。
“就是她!昨日就是她将我拦在安南王府门前,王爷你快看,就是她!”林清疏激动的摇着谢易浔的手臂,差点蹦起来。
他就说吧,肯定会有线索!
顾盼灵对此表示不解。
卧槽,这都行?前脚刚说只要找到那丫鬟就行,后脚就在酒楼里面碰见这丫鬟?
她有点怀疑这她是不是他身边的人。
“哎呀,没办法,这人啊走起运来真的是摔一跤都能捡到金疙瘩。”他轻拍着自己的袍子,挺起胸膛傲慢的说道。
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模样,顾盼灵只能送给他五个字傻人有傻福。
不过,这丫鬟看起来是不是有点眼熟?
她总觉得在哪里看过她,但又想不起来,准备凑近些时,却被谢易浔拦住。
谢易浔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靠她太近。
“你说昨日看见林大人跟王妃,那你可知当时本王也在场?”他俯视着她,说话的语气异常平常,但却让芳溪莫名的感到害怕。
此话一出,周围想起低低的议论声。
安南王也在?那是哪门子的私定终身?难不成他俩当着安南王的面私定终身?
开玩笑,他堂堂王爷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没想到她造谣都能够到这种离谱的地步,若是今日安南王不在的话,当真要被她给带偏,这丫鬟当真可恶!
听着周围都是对她的贬低声,芳溪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难看起来。
“王爷,快把她带回王府里面,好好审问审问,之前的谣言肯定也是她传出来的!我的清白可就交给王爷你了!”林清疏异常兴奋的说道。
他终于不用跟那个女流氓绑在一起了,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憋屈。
顾盼灵:“……”
她突然感觉她在这里似乎有点多余?她要不把主场让给他俩?
“王爷,在这种地方的确不好审问。”她压低声音在谢易浔耳边说道。
这里人多眼杂,不知道这丫鬟有没有同伙在场,还是先将她带回王府,然后再加以审问比较来的保险。
谢易浔颔首,暗七压制着芳溪朝酒楼外面走去。
回到安南王府,芳溪被暗七扔在前厅的地上,狼狈不堪。
抬头看着坐在主位的俩人以及旁边站着的林清疏,她撑着身子爬起来。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回王府居然是以这种姿态,真是可悲可笑。
“是谁让你在京城中传播谣言,诬陷王妃跟林大人?”谢易浔淡漠的看着她,其中不夹杂着半分感情。
她紧抿着唇不说话,别过脸去,不看向他们。
暗七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面,迫使她不得不看着坐在太师椅的俩人。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盼灵越看越觉得这丫鬟眼熟,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她,真是奇怪。
闻言,芳溪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她。
莫非被认出来了?
“王妃你跟她能在哪里见过?莫非是你让人传你与我的造谣?”林清疏故作惊讶的说道。
顾盼灵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飞,她闲的没事干才会传跟他的谣言。
她就算再怎么眼瞎,也没有眼瞎到那种地步吧?
“既然她不愿意招供,暗七,将她送到大理寺,由大理寺卿审问。”谢易浔懒得跟她在这里耗费时间,
反正人已经抓到,在这里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交由大理寺处理就好。
芳溪惊恐的抬起头,“不,不要。”
大理寺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她有命进去,也得有命出来才行。
这件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只是奉命行事。
“这不能说话吗?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林清疏嘲讽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