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当年应该都是被靠山村里的人给拐卖来的,然后受尽折磨,惨死在了这里。
由于她们死的很惨,是有怨气的,所以村民才会把她们埋在这里,镇.压在这下面。
这种术法村民当然是不会的,一定是有什么高人指点过的。
用这阵法将那些枉死的女人魂魄给镇.压在下面,让她们永世不能超生,更没有办法来找自报仇。
我望着眼前这个女鬼,皱了一下眉头。
她们被镇.压在这下面,根本不可能跑出害人的,可是村子里的人死怎么死的?
“这村子里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的对她问道。
听到我的话,女鬼抬头望着我,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都是我和姐妹们害死的。”
现在她身上的怨气已经被镜子清理干净,心中的怨气散了,所以平和了很多。
提到那些村民的时候,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自责。
她本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只是因为被人拐卖到这里,受尽折磨而死,所以才会成为了冤魂。
现在怨气散了,心中的恨意也就没那么大了。
当年他们的死,这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有责任,可是毕竟还有很多无辜的人,所以她才会自责。
但是我更想弄清楚的是,她们明明被镇.压在这里,是怎么出去害了村子里的人的。
“你们是怎么出去的?”我忍不住的问道。
“回阴差大人,我们被压到这下面,根本是出不去的,可是三天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来了一场大雾,那场雾里面的阴气很重,因为那场大雾,我们才能走出这里,然后报仇。”
女鬼缓缓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我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些女鬼原本是被镇在这下面,如果没有人破掉这封印,她们是不可能出来的。
但是那场大雾有些古怪,因为那浓雾之中的阴气很重,就是借助着那浓雾中的阴气,这些女鬼才能暂时无视封印,在里面跑了出来,然后杀了那些村民。
这个村子变成这样,当然跟这些冤死的女鬼脱不了关系,但是更重要的是那场大雾。
那场不知在何处来的大雾就像是一个引子一样,把这些女怨鬼给引出来,让她们杀光了这里的村民。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女鬼,我是阴差,害人的阴魂是需要我处理的。
尤其是有罪孽的,一般情况下我都会直接让他魂飞魄散,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面对这个女鬼,我根本就下不去手。
她和下面的那些女鬼一样,本是无辜的人,也是可怜的人。
花一样的年龄就被那些人贩子给拐到了这里,受尽了了折磨惨死,然后又被镇.压到这下面,心中怎么能没有怨气呢。
她们杀了全村的人,固然是错的。
可是这错误的源头还是这里的村民,还有那片神秘的浓雾!
此时她身上的怨气已经洗刷干净,是可以入地府的,所以我并没有想对她做什么,只想把她送入地府。
至于她的善恶对错,交给地府阴司那些家伙去审判吧。
想到这我上前一步,调动自己体内的阴气,朝着那镇物推了过去。
那镇物在我手下顿时歪倒在地。
随着镇物的倒下,一道道充满怨气的阴魂在地下飘了出来,嘶吼着朝着我扑了过来。
望着那一道道充满执念和怨念的冤魂,我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心念一动,那面镜子顿时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随后,镜子上洁白又纯净的光芒照向了那些冤魂。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十几道冤魂在镜子的照耀下冒出一股股的白烟,那是她们身上的怨气。
过了没多久,那些冤魂全都安静了下来,我知道那是她们身上的怨气已经被洗刷干净了。
我收回了镜子,望向那些女鬼。
她们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可是就是这大好的年龄,她们的人生就结束了,而且还是被活活折磨死的,真的是有些让人唏嘘。
她们并不恶,而是心中的那一口怨念不散,才会让她们做出那些事,说到底她们只是可怜人。
十几个女鬼在我面前跪倒,一个个都不停的抽泣着,这场面让我浑身难受。
我最怕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更别说这么多女人一起哭了。
所以我挥手召唤出了地府阴门,对着眼前的女鬼说道:“现在你们身上的怨气都已经洗涮干净了,留在阳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至于你们的善恶对错到了地府自然会有地府的阴司审判,早入轮回去吧。”
说完,我对着那些女鬼挥了挥手。
她们全都跪下又磕了一个头,然后一个个的走入阴门之内。
望着她们走进去,我叹息一声,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入了地府之后等待着她们的是什么结果,只不过那是阴司的事情,跟我已经没了关系。
我和张忠在里面走了出来,望着村口那片浓浓的大雾,我们都皱紧了眉头。
那片浓雾绝对不是普通的浓雾,气息很古怪,似乎并不像是阳间存在的东西。
这片大雾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的接上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些脖子上吊着绳子的村民像是听到了号令一样,不再闲逛,全都默默的走回了家里,然后又各自吊了起来。
我和张忠在村上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个村子实在是处处透着古怪,让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阴阳有别,亡魂归位!”
就在我和张忠一头雾水的时候,村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里面充满了威严,响彻在整个村子的上方。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张忠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朝着村口望去。
这口令,像极了阴差在带领超度亡魂。
难不成这村子里面现在除了我和张忠之外,又来了一位地府的同行不成?
只不过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些原本已经回到各自家中继续上吊的家伙又一次走了出来。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漫无目的的闲逛,而是一个挨着一个,沉默的朝着村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