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头也不回离开的林三人出了森林。
当看到篝火旁边突兀出现的帐篷后,泪和桃惊诧不已。
“那是什么?”
“怎么像是兽皮?”
“是兽皮做成的帐篷。”
泪和桃异口同声:“帐篷?”
那是什么?从没听过啊。
林也不解释,大步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响起什么似得,回头看着二人。
“刚才发生的事……”
泪响起自己听到的故事,感觉自己秒懂,当下就保证:
“你放心,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采摘了草药,我们就回来了。”
林的眼睛里是带着满意的,接着目光一转,看向桃。
桃还在啃他那根肉干,对于两人之间的交流并没有在意。
但他对野兽的注视很敏感,当下抬头看过去。
二人视线碰撞,林当下了解到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一个不会把注意力分给不感兴趣事物一点的人,更不会多说一句。
自以为完全没问题以后,他再次转身,大跨步向着帐篷走去。
泪给桃一个眼神:待会儿别乱说话。
以为桃了解后,跟在后面。
帐篷里的向晚晚听到动静后走出来,先看到林。
“回来了?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说完上前仔细看了一番。
虽然对林很自信,也知道以林的实力,在这样的森林里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很低,但每一次当林离开自己再回来的时候,她总是要看上一番才安心。
向晚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看了一圈,人没受伤,这才有时间抬头去看其他两人。
“嗯?你还顺便打猎去了?”
桃将肩上扛着的猎物丢在地上,瓮瓮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泪将草药全部拿过去,有些急切道:“有了这些草药就能救我阿哥了吗?”
向晚晚双手背在身后,示意林,“像之前那样捣碎。”
然后才回头对泪说:“已经在救了。”
说完就回了帐篷里。
泪不明所以,草药都还没回来怎么救?
不过听到已经在救了,她还是很激动,就要跑去帐篷口钻进去看。
结果被林拦了。
“让我看看,我……”
林一边把草药里的杂草挑出来,一边说:“里边现在不能进去,等晚说能的时候才能进。”
泪一顿,也知道巫医在治疗的时候不让人看,人家让自己知道草药就已经不错了,自己还冒冒失失的想要亲眼看人家治疗,的确很过分。
“刚才一下子着急了就……”泪急忙解释,就怕林误会。
林倒是不太在意,只“嗯”了一声就转头去篝火边。
泪担忧的冲着帐篷口张望了一眼,但也知道自己的担忧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找点事情做。
刚一扭头,就看到篝火旁边已经放着好些东西。
从没见过的东西。
林正对着那些东西摆弄,将其摆放整齐后,拿着草药往河边走。
泪急忙上前:“要做什么?我来吧?”
林拒绝:“不用。”
这些草药处理的方法不同,这些都还是向晚晚一点一点教给自己的,旁的人没学过自然不能弄。
当然,他也不想让别人插手。
泪听见,只能乖乖的在旁边“哦”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林处理。
林瞥了她一眼,“想帮忙的话,就去多捡点柴火回来。”
柴火可不嫌多。
“好勒!”
能帮上忙让泪很开心,直接转身就跑去坐在帐篷旁边的桃旁边。
“走,我们去捡柴火。”
“柴火?”
“对。”
“那是什么?”
“哎呀,笨不笨?既然叫‘火’那肯定跟火有关,什么东西跟火有关?当然是烧的啦,山火能烧的是什么?木头!”
“还有动物、恐龙和人类!”
“……”
把两个人都指使出去了,林把草药一根根洗净,回到篝火边。
向晚晚的声音自帐篷里传出来。
“都走了?”
“嗯,去捡柴火去了。”
向晚晚这才出来,一双手上全是血。
“真怕他们看到我的治疗方法直接疯了。”
一边说一边去河边洗手。
林说:“那是他们见得少,等他们看到活下来的人后就能接受了。”
向晚晚莞尔一笑,“说的也是!”
洗完手,回到篝火边,看着林捣药。
“伤口全部处理了?”林头也不抬的问道。
“嗯。”
似乎是察觉到她情绪不大好,林抬起头看她。
“伤口不太好?”
一说起这个,向晚晚就不由得想呲牙咧嘴。
不过……
叹了口气,“得亏这人身体强悍,成那样了竟然还活着。”
那些蛆都在伤口里蠕动呢……
不行,不能想,一想起来,向晚晚就止不住的一个激灵。
林就说:“成那样了你还能救回来,才叫厉害。”
向晚晚一想,虽然是光幕给出的治疗方案,但是自己操刀的,那的确算自己厉害也不过分,刚才的憋闷情绪就得到了缓解,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林见状, 把已经处理好的药递过去。
“看看能用不?”
向晚晚一看,点头。
“你也很厉害。”
她其实自己是没处理过的,只是再每一次碰到这些草药的时候,光幕都会给出介绍和处理方式,她有一次随口跟着念了一遍,没想到林就会了。
自然而然的,这些草药后来就都交给林处理了。
包括那个捉弄了莹一次的毒蝇草。
林笑笑,想摸摸向晚晚的头发,但看了看自己沾满绿色的手,还是放下了。
“需要我帮忙吗?”林问。
向晚晚点头,“这里边有刺激性的药,你跟我进来一起压着。”
林就不多问,跟着进去。
显然帐篷里是经过清理的,至少林没看到病人身上割下来的那些腐肉。
病人身上几乎没一处好皮,坑坑洼洼的,还流着血。
向晚晚先走进去,在另一边,示意林压着病人的腿脚,才开始上药。
光幕出品,必属精品。
向晚晚先给几处流血比较厉害的伤口上药,大概不到十来秒,那伤口就已经止血了。
这只是一味药,止血的,这些伤口前前后后要抹好多的药。
病人现在昏迷着,就算受到刺激后,反应也是很虚弱。
林看着向晚晚处理伤口,突然想到什么,问:
“我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