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的崩溃让其他人不忍侧目。
回厄面色复杂的叹口气,“我也很惋惜,可蛮当的医术在神殿已经算是中上水平,更是擅长医治伤,他……”
乔英听着,突然想起来,抬头看着向晚晚。
“刘晚,阿晚, 你、你连痢疾也能治,你能治好阿阳的,对吗?”
回厄皱眉:“你别给刘晚增加压力,她……”
乔英却甩开回厄的手,不管不顾的跪地,抓着向晚晚的手,抬头带着微妙的希望,看着她。
“晚晚……看在阿阳平时对你们的照顾,救救他吧。”
声音沙哑无力,充满悲伤。
向晚晚抬手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拽起来。
“能救。”
简短坚定的两个字,让气氛一静。
最先出声的是最先来找人的两个神殿的人。
其中一个长脸的叫晚于,算是回厄的亲信。
他皱着眉头,“蛮当已经算是神殿最厉害的巫医之一了,他都说没救的人,你凭什么说能救?”
他一说,他旁边另一个也开口,“就是,你就别添乱了。”
蛮当当即皱眉看向两人,“闭嘴。”
晚于皱了皱眉,看了眼回厄。
回厄也正好看过来,表情严肃。
“她是连痢疾都能治好的人。”
“什么?”
晚于吃惊。
另一个矢口否认,“不可能,痢疾是什么?那是神罚,谁能治好痢疾?”
蛮当见自己主人的话被质疑,直接怒道:“主人的话你们也不相信吗?”
乔英更是干脆,直接爬起来推了两人一把。
“你们救不好的人,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救的好吗?我相信晚晚,你们住嘴!”
晚于拽住另一个还想争辩的人,看着向晚晚,上下打量。
“你、真的治好了痢疾?”
向晚晚可没时间回答他的质疑。
她这个时候已经蹲下,细致的开始检查起来。
好在,没有吐血,内脏应该没有受伤。
又在周身按压,确定了骨折的具体位置后,她心里松了口气。
能救。
本来就没打算袖手旁观,刚才也是想着如果神殿来的人能治好,那她最好就低调点,不去冒这个头。
结果对方才看完,就直接给下了定论,这让她也是没想到的。
人虽然看起来很惨,但受的伤只有几处比较重,只要处理得当,人就能救回来。
她也是再一次对这个神殿的医术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还真是……一言难尽。
想到这,她脑海里也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文明树教会她医术,如果神殿真的跟拿到文明树的林有关……那神殿的医术不至于此。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她当即有条不紊的开始指挥众人忙活起来。
别说余阳夫妇两个人平时对于原神小姑娘姐弟俩的照顾,只醒来以后这余阳的平时为人,向晚晚也愿意为对方医治。
原本还在怀疑的那两个神殿的人,这会也被指挥的动了起来。
而原本一脸颓丧的乔英此时振奋精神,忙前忙后。
余阳的确没受到内脏的伤害,这给治疗减轻了压力。
将伤口经过清理止血包扎,接着是骨折的部位固定住……
从太阳高挂一直忙到太阳西落,向晚晚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把汗的直起腰。
“差不多了。”
气氛安静无比。
向晚晚纳闷的回头,就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恍惚的样子。
那个叫晚于的更是喃喃开口:“真的……治好了?”
虽然他全程看到尾,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么重的伤,别说蛮当,就算神殿的大巫医都可能无济于事,却被一个小部落里的小雌性给治好了?
虽然治疗的过程很繁琐劳累,但……的确是被治疗了。
而原本进气少出气多眼看着就好像要断了气的人,这会面色依然苍白,的确比刚才明显要好多了。
回厄也长舒口气。
不得不说在治疗的过程中,他这个不会医术的人也跟着捏了一把汗。
如今看到人被抢救回来了,也有些不真实。
但,人是自己看中的,这个时候必须得坚定地相信。
“救没救回来的,你们不会自己看吗?”
而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乔英,此时怔愣着,突然疲软的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呜呜哇哇!活、活了?呜呜,我的阿阳……他、他不会死?”
向晚晚实在没力气去照顾她的情绪,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应该是不会死了,后续还要多加护理,这个还得你来。”
蛮当此时已经又一次的检查过后,连连惊叹:
“秒啊,真的是秒,这种处理伤口的方式,我第一次见,你从哪学来的?”
看着眼睛火热的盯着自己的蛮当,向晚晚心头缓缓提起来。
她斟酌着,怎么跟这群人说,最好瞒着自己会医术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虽然答应了回厄跟着去神殿,但还不想让自己当那个出头鸟。
尤其她现在还要养活小圆,就想尽量低调一点。
正想着呢,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因为对方没有恶意,她就没防备。
结果下一秒,身体就感觉一轻。
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人就已经趴在了一道温热宽广的背上。
“问那么多干嘛?她还是个小崽子,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你们也别把她捧的太高,小心把她摔下来。”
所有人对于回厄的突然行为和话语感到错愕。
回厄就已经下了命令,“对于刘晚会医术这事,你们别往外宣扬,自己知道就好,还是那句话,她还小,就算会医术,也是半吊子,以后我也不会让她出去随便医治人,等她长大了,能真正负担起来了,我才会让她出去,记住,她只是比较有资质的一个武者而已,至于医术,她既然喜欢,我回去以后,会找大巫医教她,其他的,你们都别提,知道了吗?”
晚于和蛮当他们都是回厄的亲信,是他的人,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乔英,这会也缓过神来了,虽然还是腿脚发软,但意识是清楚的。
她看了看向晚晚,见向晚晚没反驳回厄的话,重重点头。
“我们一家以后都是晚晚的人,只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