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去看余姚:“听见了吗?”
余姚这会也有些愣怔着没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就服软了?
他是想着借回厄使者的名头,好跟这些人撇清关系。
但他以为这小雌性厉害是厉害,起码能拖住一会,他好借着这次机会,跑回去叫回厄啊。
没想到,平时挺嚣张的摊主,竟然就这么屈服了。
“啊、啊?”
他愣愣的看看向晚晚,再看看面色难看的摊主。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能被摊主忌惮,说明,说明他赌对了。
他狂点头,“嗯嗯嗯,我听见了。”
向晚晚点头,“你对他们知根知底的,是吧?”怎么补偿,不得在知道他们有些什么才好下决定吗?
余姚一顿,急忙解释:“也、也没有,他们只让我在这种时候出来把人撞倒,之后的事情就和我没关系了,他们之前说要跟我分点得到的东西,我没要。”
向晚晚听他这么说,倒是对余姚的感官有所改变。
还行!
至少摊主他们没反驳,看来说的是真的。
向晚晚扭头看文雅,装作天真的样子问道:
“文雅姐,他们说要给我补偿诶!”
文雅:“……啊?补、补偿吗?”
她顿了顿,扭头看地上的肉,又抬头看向晚晚。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向晚晚笑了:嗯,还行,没圣母的说原谅,反而询问自己。
“不是我,是你要什么补偿?”
文雅一下子愣了,“我?”
“对啊,他们欺负的你,当然要给你补偿啦!”
文雅嘴张了张,看看她,再看看摊主难看的脸色,还有点不真实。
就……之前欺负自己的人,在一个小崽子面前,竟然这么听话?
为什么啊?
她不明白,并且大受震撼。
但这不妨碍她开口:“那、那就肉?”
她看着向晚晚,试探的问道,问完了忙补充道:“不是这些不好的肉,是、是好一点的肉。”
她没好意思要更好的肉,说的也就含蓄点。
向晚晚笑着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摊主。
“你听见了吗?”
摊主面色变了几变:他们现在好一点的肉就剩下给上面的人上供了,如果给了这边,那……
可下一秒,他在看到向晚晚眯起的眼睛后,瞬间决定:
“有,我这就回去拿。”
“老大?!”
有人惊叫:“咱们哪有肉?”
“有!”摊主咬牙。
“……可那是……”
“少废话,咱们今天欺负了人家,当然要给人补偿。”
说着就要走。
向晚晚却懒懒道:“站住。”
摊主一顿,皱眉回头。
向晚晚抬了抬下巴,示意其他人,“让其他人去,你留下。”
说完了,又去看余姚,“你也跟着去。”
余姚有些意外,不过却很乐意。
“好勒!”
说着,跑到那人面前,还催促,“走啊!”
“余姚!”那人咬牙,面色铁青。
余姚转头去看向晚晚。
向晚晚去看摊主。
摊主咬牙看那人,“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那人再是不满,也只能带着余姚走了。
人走了,现场陷入安静。
有人走到摊主跟前,看了看向晚晚,拉着摊主走到一边。
摊主见向晚晚没拦着,跟着去。
“老大,这小崽子才多大?就算有回厄在,咱们又不怕?”
摊主咬牙:“你知道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问话的那人一愣:“什么事?”
难道是那件事让老大这么忌惮?
不应该啊!能发生什么事?
见摊主讳莫如深,这人有些急:“到底什么事啊?”
摊主咬牙,压低声音:“那回厄……把胡汉大人给揍了。”
“嘶——!”
这人没控制住,一下子发出很大的倒抽气声。
其他人都看过来。
摊主面色难看,“别告诉其他人。”
毕竟使者被打了,这事可不小。
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该知道的事情。
如果不是实在不得已,摊主也没打算说出来。
“那、那……”
回厄都敢打胡汉大人?他是不想在神殿待了吗?那胡汉大人能忍?
等等……
刚才老大这一番动作,难道说……
摊主咬咬牙,“我本来就没打算为难他们,想着把人随便弄走,谁知道,这家仆跟主人一样不讲道理。”
那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本来就是替使者干事的,每到一定时间,所得几乎大部分都给了使者。
使者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仰望的存在。
之前是因为回厄一是新的使者,没根基;二是他们从其他使者那得到消息,知道使者们集体针对回厄,所以他们才没放在心上。
可谁能想到,回厄竟然那么大胆,跑去打使者。
而且还给他成功了!
怪不得老大回退让呢。
这人叹气:那还真是没办法了!
回厄再怎么样,那也是使者,就算是他的家仆,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这个时候,他们就是后悔:
“怎么就惹到了这种人?还有余姚那狗东西,真该死!”
如果不是余姚,他们何至于陷入此时境地。
却完全忘记了,如果不是余姚,他们在不知道对方背景的情况下,只会做的更过分,结果……也只会比现在更惨。
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余姚的出头,挽救了他们。
毕竟神殿是不能杀人,但向晚晚可知道好多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呢。
气氛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下来了。
摊主绝口不提向晚晚的实力。
回厄?说实话,他们这些小人物虽然不重要,但回厄如果真敢因为家仆的事找他们麻烦,他们自然不怕。
就算胡汉被打了,可他还是个使者吧?摊主坚信,胡汉还是有实力给回厄增加麻烦的。
他也不相信,一个使者会为了家仆来找他们。
所以他没跟自己的人说实话:他之所以避让,是因为面前这小崽子,不是他能对付的。
甚至他隐隐能感觉到,就算他们全部人围攻,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好。
他谨慎惯了,并不愿意冒险。
同时心惊:这么点大的崽子,已经这么厉害,那以后……